第 18 章 日向倉平被桃華引進來,……(1 / 2)

木葉城 天極啟北 7771 字 8個月前

日向倉平被桃華引進來,無暇欣賞隨處可見綠植和假山景色,穿過長廊,推開門,倉平快速走到扉間身側,他的身後還跟著分家的領頭,兩人神情都非常嚴肅,倉平飛快看了眼坐在扉間身旁的佐助,又看著扉間神色淡漠,拿不準他們之前說了什麼話,此刻心情如何。

但現在事情急迫,顧不得請旁人避讓,快步上來彎腰俯耳說:“扉間大人,這件事情是我們看守不利——有人被刺殺,死在了日向族地。”

死在日向白眼下,又在這種時間點,恐怕隻有貴族的死讓日向倉平感到棘手。

“人抓到了?”

“……不錯。”倉平咬牙道,張開嘴幾次想要說出凶手,都因為一些原因說不出話來。

“死的是哪個貴族?”扉間神色莫測,轉眼已經想到了什麼,“是中村友則?”

倉平瞪大眼睛:“您,您怎麼知道——”

真是湊巧,扉間和佐助相覷,這個名字剛才還不宣於口,這時候負責招待和監管貴族的日向告訴他們關鍵人物死了,還正好是竹千代的生父,這種節骨眼發生的刺殺事情誰都不能說這是巧合。

而倉平連連追問:“您是提前知道了什麼嗎,我們一發現這件事就過來找您商議了。”

“我隻是猜測而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倉平頓時啞口無言,臉上閃過難以啟齒的神情,身後的分家已經忍不住上前一步,他的額頭綁著族徽的缽卷,替倉平回稟:“淩回來後假裝養傷,騙過了族人找到了中村的住所,潛伏進去將人殺了。”

中村自祖上就是和大名沾親帶故的親戚,坐擁富饒領土,十分顯赫,與日向一直吹捧的姻親關係相比——這一代大名的正室是中村友則的親姐,藤三夫人又是他貢獻於上,中村才是正兒八經的姻親,足以看出他受寵和權利的地位。

千手扉間卻想到,大名府千年難遇的火災發生,中村家受到的損害最多,但竹千代來到木葉仍有中村家一路鼎力支持的功勞,大名死後,如果中村友則病愈,以他以往對忍者的態度,一定會成為木葉政策的攔路石,他的死仿佛讓他莫名鬆了口氣。

默默聽著的猿飛佐助則立刻想到淩正是同一批去大名府的忍者,他們才查到竹千代和中村的關係,這時候中村友則就死了,連忙問道:“什麼時候?!”

“昨夜的事情,今早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涼了。”

佐助卻看到站在離倉平一步遠的分家抬頭看了一眼倉平,似乎有所不讚同的樣子。他心中一驚,似乎立刻察覺到倉平有所隱瞞以及與分家意見不一致的分歧。

這裡麵有貓膩。

日向……淩,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確定是她做的?”佐助追問。

倉平點點頭,這件事已經不是日向能掌控的,他見識過山中的屍體記憶探取秘術,除非中村友則的屍體不被彆人接觸,否則提前隱瞞死因反而會讓日向陷入危機。

千手扉間揉著額頭,剛放鬆的身體又開始發出勞累的警告,見倉平不想透露更多,聯想到日向一族可以用日向一族特有的私刑掩蓋事情真相,來不及想其中的緣由,想了想說:“我記得椿把淩弄到統籌分隊中,現在人是歸她管製……這樣,你們去找她過來商量,看看她是怎麼說的。”

一種奇怪的念頭湧上心來,日向淩……扉間念了幾遍這個並不熟稔的名字,如果日向淩咬定自己承擔一切後果,他們也無法證明這件事情椿授意的。

但是他卻不認為這件事和椿毫無關係。

這個女人到底想乾什麼,剛放出來又要作妖。

扉間和佐助對視一眼,正式火影登位典禮在春季舉行,火影樓一切按部就班,中村卻在這時候死了家主,扉間大感麻煩的同時不忘添上幾句:“既然如此,控製好中村家的其他人防止鬨事……把這件事情透露給竹千代,看看他的意見,畢竟也是他的跟隨者,輩分上又是舅舅,不能越過他就倉促決定。”

倉平沒想到這麼處理,連忙說:“現在知道的人隻有我們,再說中村友則還在養病,是不是把它偽裝成意外——”

日向一族內部分為宗家分家,淩是分家成員,保不保下人最後還是日向宗家日向倉平的一句話,倉平顯然有意保護淩。

“那就隻有自殺或者仆從下手掩飾,”扉間拿起一旁疊放的墨色羽織披在肩膀上,站起來朝前走去,越過倉平時停了一下腳步,“既然你不想交出淩,這件事情就公事公辦,至少竹千代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的。”

倉平握緊了拳頭,分家僉久著急地說:“族長。”

眼見扉間出門,日向倉平脫口而出:“扉間大人請留步!”

扉間抬起的手放在推門上,側過頭,紅眸望向後方。

倉平咬牙說:“我們日向一族用籠中鳥保護族人不被掠奪眼睛,但是淩懷恨在心,一心想要脫離分家,挑起禍端,是我們監管不力,我們願意退回原先得到地盤,希望這件事情由日向全權處理!”

椿的半個身子在屋簷斜進去的陰影中,後背有些陰涼,她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斑,轉動身子滾到明媚的陽光下,頭朝廊外,腳朝裡屋的豎著躺在廊下,並不在意身邊還有個非親非故的成年男子,她被太陽照得暖烘烘,翹起腿愜意地晃了兩下,發簪抽出,長發都垂掛在廊外的空中,好像一條細長懸掛的瀑布。

叮——啷當,銅鈴的聲音清晰了起來。

斑卻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大夢,恍然過來,又好像忘卻了什麼,耳畔是椿不急不緩的聲音,好像自己剛才也在聽著她的話語。

“如果你還想知道我選擇千手扉間的其他理由……也是不得已,如果千手族長的幼弟還在,那麼現在火之國恐怕又是另一個場景。”

斑繼而因為椿的話想起年幼時和柱間聊起關於弟弟們的記憶,想到他們曾經有些甜蜜而充滿了歡笑的童年,那真是為數不多的快樂事情,他來不及回味那些往事,便被椿的話吃驚道:“什麼意思,柱間其他弟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戰死了。”

“沒錯哦,”椿淡淡地說,“確切的說,最小的弟弟應該是十七年前死了,我調查過,正是死在我們宇智波手中,參與者還有當時還不是族老的幾位大人,聽說當時五個成年宇智波圍剿柱間最小的弟弟,好像是叫板間,對吧。五個人對付一個孩子,手段真殘忍啊。”

當初沒有子嗣的大名有意招攬千手,看遍了所有臣子們的小輩,千手一族作為一直生活在火之國的本土忍族,得到大名的青睞不是很正常嗎。

事實上,貴族並非不注重子嗣,但是比起血緣子嗣,他們更在乎整個家族的輝煌傳承,大名在得知自己子嗣福輕,就已經有了百年後的打算,走一步想十步,首選自然是過繼親兄弟的子嗣,但是長時間的等待和戰爭的紛亂動蕩讓他不得不提早準備,把位置讓給弟弟是無奈之選,但同時大名也在考慮各個家臣的後嗣,想到當時武力值等同於武士的千手一族,他有考慮過千手佛間最年幼的孩子,也就是扉間最小的弟弟。

千手板間。

年紀小,易掌控,身負千手一族旺盛的生命力,健康又長壽,作為象征的繼子繼承火之國後就同時擁有了千手一族所有掌控權,可以肆意用這樣強悍的忍族穩住火之國的局麵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沒多久就傳來了板間的夭折的消息。

大名把目光看向板間的其他兄弟們。

當時的千手扉間已經九歲,處於尷尬的年齡階段,記事又沉穩,有隱隱名聲傳出,所以說幼年就表現出聰慧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很可能成為大名繼子後反而為千手一族謀劃,大名左思右想,不想召來隱患,最終選擇了親弟,卻沒想多年後又重新擁有了兒子。

“多麼貪婪啊,人心之間的爾虞我詐全部圈在家族內的權力紛爭之中,血緣成了糾纏的仇恨源頭,平民被迫卷入貴族博弈的爭鬥中,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命運如此悲涼。大名重新選擇了千手扉間,何嘗不是糾正多年前宇智波殺死千手主家幼子的錯誤?”

椿躺著吃起了板栗,雖然沒了查克拉,她的手勁還是很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堅固的栗子輕鬆裂開,露出黃白的新鮮果肉。

椿吃了幾顆,用茶壺配著吞下,滿齒都是大麥的清香和甘甜的苦味,滿意地說:“當然,要讓大名甘心把火之國交給一個毫不相乾又二十多歲的成年忍族男丁,自然要對身邊所有人都要產生極大的失望和不滿,怨恨隻是第一步。”

“比如怨恨結發妻子的無法生育卻長年霸占著不許納妾事宜不放,怨恨臣子們心懷鬼胎,與地方勢力勾結一起侵蝕國家利益,又或者親弟越發膨脹、毫不遮掩的野心和逐漸變為私底下招兵買馬發動政l變的行為……諸如此類,連年饑荒災害、盜匪橫生、戰爭頻頻,彙成全天下都辜負了他,他卻孤身一人,得到了最富貴也最可怕的報複。你說,命運如此垂涎他,老來生病還要偷偷摸摸,不敢顯露人前,最終和乞丐一樣孑然一生,無所牽絆,這樣悲慘一生卻又是天下最富有之人,你說他會不會產生毀滅萬物的念頭呢。”

“我?——我隻是在中間推了一把,就一點點,把千手扉間的名字重新獻上去而已。”

斑當然不能理解,在他看來,大名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和錢財,卻還要受製於人,簡直把一生過成了笑話,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理所當然。斑不在意名聲,不在意權欲,但是聽到杏感激地看著他,低弱又卑微地感謝時,被人需要的時候難道沒有一絲動搖嗎。

他想起起了私下被柱間推為火影的那些話,難道他要把所有人當成兄弟保護,不就是要讓這些人都被自己保護,從他們身上獲取存在而被需要的感覺嗎。

原本被奉為至高無上的大名卻不被需要,怎麼會能忍受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呢,大名的死真是有點悲劇的可笑,把千手扉間定為繼承人也更是可笑至極。

孤注一擲的亂投醫。

他明白了椿的話,這是用大名的結局來敲打自己啊,如果自己被族人拋棄,也會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