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有肯定地回答了提刀男子的提問,然後大喇喇的當著蕭然二人的麵說道。
提刀男子又看了一眼兩人,一個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神色自若看不出反應,“進來吧。”
楊大有這才鬆開鄭先生的衣領。
鄭先生回神,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輕哼一聲。
楊大有理也不理他,抽身退後準備下樓,蕭然趕緊拽住他:“藥。”
“在哪兒?”楊大有問。
提刀男子也轉回身體,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們身上帶的傷藥幾乎用儘,現在也急需補充。
“你去問秦嬤嬤,我製了一批藥,都是她收著的。至於我父母是否帶著藥材,你問他。”
後一句蕭然指著鄭先生說道。
提刀男子和楊大有一齊看向鄭先生。
鄭先生:?!
鄭先生怒瞪了蕭然一眼,道:“藥材自然是林家的人自己收著,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楊大有一聽也有道理,轉回頭問蕭然:“你家的東西你不知道?”
“我和他們也是半路彙合的,不大清楚。”
楊大有看了蕭然身上的道袍一眼,了然地點頭,“我下去問問。”
說完轉身下樓。
“都進來。”提刀男子開口。
蕭然和鄭先生同時跨進門,鄭先生冷哼一聲,蕭然忍住衝他翻白眼的衝動,轉過頭去,觀察著房內的情況。
提刀男子不動聲色地將二人的舉動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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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踏進房門,房中尚還清醒的人都朝兩人看過來。
目光中隱隱有些戒備。
蕭然不理會這些人的目光,眼睛直直的看向床上昏迷的男子。
當然不是看他長得好看,雖然人也確實長得好看,和林茵的前未婚夫有得一拚,不過這個人年紀應該更大一些,看著更成熟。
【他的手好像要斷了。】007不禁出聲道。
蕭然將目光落到床上人的手臂上。
在上樓時,蕭然靈敏的嗅覺就聞到了血腥味,如今踏入房門血腥氣更是劈頭蓋臉的撲來。
房中包括床上昏迷的人共有八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看著都沒怎麼處理。
傷得最重自然是床上的人,右肩幾乎被劈開一半,血流得最多的就是他,幾乎將床鋪都溽濕,臉色都青白了。
有一人正伏在床邊為其處理傷口,但顯然效果不大,隻是堪堪讓血流得慢了些。
“先治他。”
提刀男子果斷開口。
床前的人聞言讓開地方。
蕭然和鄭先生同時上前,又聽到他冷哼了一聲。
蕭然有些無語,這人是不會看眼色還是不會看形勢,這個時候還這麼囂張。
蕭然彎腰查看傷口,現在其他的都不重要,關鍵是要先止住血再說,再這麼流下去就真沒救了。
鄭先生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隻聽他開口道:“當務之急是先給人止血,否則其餘都是空談。”
“我等試過了,可是藥粉完全無用。”提刀男子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無奈他們根本沒辦法。
“藥粉易被血水衝散,現下可用針灸封穴試一試。”
鄭先生捋著長須,淡淡地說道,等著提刀男子請自己一試。
卻不想提到男子根本沒聽他說話,反而直直看著身後。
鄭先生轉過頭,正看到蕭然抬手落針。
“無知小兒!”鄭先生當即喝到。
蕭然不理他,繼續抽針落針。
“你!這封針止血的法子可和樓下的情形不同,萬一落針有錯,不僅止不了血,反而會有損性命。”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傷口血流漸緩,竟慢慢止住了,不由瞠目。
蕭然為了方便下針,跪坐在床前,如今施完針,站起來,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
這仿佛鄙夷的態度當即將鄭先生氣了個仰倒。
“你、你......”鄭先生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好讓人無語哦。】
007之前不敢打擾蕭然,這會兒終於憋不住出聲了。
蕭然也這麼覺得。
提刀男子不理會鄭先生的難堪,看著蕭然問道:“既已止血,再該如何治療,能否保住手臂?”
語氣與之前的冷硬相比,緩和了不少。
“自然不能!”
“能。”
鄭先生和蕭然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