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改 世界的轉換(2 / 2)

丘比趴在桌子上,說:“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蘭波沒有挑刺,他在思考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

——恐嚇、示威、挑釁……

分析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做出惡劣行為的背後原因等於浪費自己時間!

總之,結論就是隔壁居住的不是什麼正常人。

蘭波和果果沒一個會害怕。既然敢向他們做這種沒腦子的惡行,那就做好死的準備。

隻是這樣一出,讓蘭波對日本真的厭倦極了,尤其眼下的橫濱。

太糟糕了,各個勢力的爭奪戰讓大部分人都活得很艱難,但政府部門卻放任不管,情形越發不可控。

蘭波敲擊鍵盤,一邊吐槽:“好好一個經濟命脈被非法組織霸占著,完全是亂來。”

不過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都與他無關。

對丘比,蘭波並不放心。

看了監控視頻知道是誰在搗鬼,但他需要更了解丘比的特效,可搜索資料一無所獲。

於是,蘭波選擇直接對它全身上下仔細檢查。

綁好的繃帶解開,從傷口看可以確定是刀紮的。除了腿上明顯的刀傷外,白色毛發下的粉紅皮膚有尖銳利器戳過的紅點,摔打撞擊的瘀青。

毋庸置疑——隔壁的鄰居是個心理變態。

蘭波重新開始包紮,“通過裝死躲過一劫。”

“是的。”丘比點頭,它抬手揉了揉臉,“畢竟我很弱小,不裝死他是不會放棄的。”

蘭波輕笑:“很聰明。”

丘比驕傲道:“謝謝誇獎。”

蘭波判斷這樣的傷勢,即使愈合,也會失去一條腿的行動力。但他還是故意問:“你以後還能正常走嗎?”

問有所答,丘比誠實地說道:“可以的。我的修複能力很強,隻要不死就能恢複正常。”

“難以置信。”蘭波抬眉略驚訝地說道。

他追問幾句,“你是獨自生活的嗎?活了多久還記得嗎?”

丘比:“丘比都是單獨活動,活了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總之……很久了。”

蘭波好奇地問:“有大概的數字嗎?”

丘比麵對蘭波,“人類文明發生時丘比就存在了。”

蘭波心裡一驚,覺得它的言論過分誇張。

他麵不改色地問:“丘比是指你的種族還是你一個。”

丘比驕傲道:“種族。”

繃帶以蝴蝶結收尾,蘭波看著丘比沒有回避過的眼睛,說:“我從沒有見過你這樣奇特的生物。”

丘比歪著腦袋,答非所問:“你想要怎麼處置我?”

“離開或者死。”沒有感情的語調就如蘭波冷酷到底的態度。

丘比一陣沉默,“可以等我傷好了再走嗎?而且我答應了要教果果日語。”

“不重要了。”果果乖乖坐在凳子上吃蘋果,眼眸裡平靜無瀾,看著他們時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有種事不關己的錯覺。

“不離開那就死。”蘭波忽地放出亞空間。

他將丘比裝進異能空間,嚴肅又不失禮貌道:“你言語不詳,而我恰好很不喜歡未知,抱歉了。”

丘比可憐巴巴地看著一旁金發碧眼的小孩,“果果,救救我!”

真是惹人憐愛的模樣啊!

可惜這裡的一大一小都鐵石心腸,果果無視丘比的求助,嘎吱嘎吱咀嚼蘋果,含糊不清地說:“我沒辦法,你可以離開的。”

丘比浮在紅色立方體空間內無力地劃了劃爪子,發現無法獲救後,轉而恢複乖巧溫順地說道:“你們隔壁那個人是個人渣。他有特殊愛好,喜歡虐殺動物,我不小心被他抓住,本來會被殺死的,但他似乎有彆的念頭,於是把我丟到你家的陽台。要小心他。”

蘭波和果果依舊沒有改變態度。

丘比身處的紅色空間還在不斷縮小,於是他又補充說:“那個男人對你們很感興趣,或者說對果果很感興趣。”空間靜止不動了。

蘭波沒立刻理丘比,偏頭看向吃著蘋果的果果,說道:“你想要留下來嗎?”

果果戳了一下紅色方塊,丘比舉著爪子和他的手指隔空相碰,“果果。”

果果想了想,說:“我覺得沒有危險,丘比不像有什麼特殊能力,就算有它也威脅不了我。不聽話就煮了。”

“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況是個異族生物,你連它是什麼,有什麼目的都不知道,怎麼就能放心地把它留在身邊。”蘭波決定好好說教一下心大的小朋友。

果果眼神漠然地看著丘比,轉眼之間,雲淡風輕地對蘭波說道:“那就殺了,反正不重要。”

說完再度咬下蘋果的果肉,好像什麼都沒有蘋果重要。

蘭波對他的反應也有些遲疑,他忽然發現果果還是很冷漠的,隻是外表柔化了而已。

團成團的丘比眨眼歪頭,用困惑不已的目光,呆呆地看著如天使般美麗的小孩,“果果,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異族,目的不明,帶著無法預測的危險性。”果果說出真相,藍色眼眸涼涼地看著它。

麵對柔弱小家夥的指責,他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觀察入微的蘭波留心到他其實有分寸感,也多了幾分放心,審視的目光重新回到丘比身上。

他將異能空間收縮,聲調沒有一絲起伏地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從來自哪裡,你的目的是什麼?”

丘比沉默了,紅色的眼睛看向果果,言語也變得穩重,“另一個世界。”

果果咀嚼的行為瞬間凝滯,他眉眼銳利起來,無害的氣質帶上了沉重的壓迫力。

蘭波一臉嚴肅地反駁:“那怎麼可能!”

丘比看著逐漸縮小的空間,歎息自己的不幸。

可一番自憐自艾過後,它又恢複正常,不慌不忙地對已有疑心的小孩說:“果果,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從一開始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