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花園的一個婦人突然抬頭看向公寓樓層,她看到迎著光白得發亮的孩子。以前從未見過,那不是亞洲人孩子該有的發色和膚色。
她和身邊的年輕的女人說:“那戶什麼時候住上人了?”
周圍人順著她的視線仰望而去,她們都看到了陽台上的孩子,七嘴八舌討論。
果果也注意到了。
“不知道啊?”
“那是個小女孩嗎?”
“怎麼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她難道一直看著我們嗎?”
“她家人都不看著嗎?多危險啊!”
“真是古怪,那一戶的戶主之前從來沒有人出現過,每年過年發放的禮品都沒人領。”
“或許是搬回來了。”
這些彼此常常聚在一起聊天的鄰居紛紛回想起什麼。
聚在一起玩的小家夥們聽到大人的聊天偶爾轉頭看一兩眼。
其中一個男孩好奇地湊上去拉著母親的袖子問:“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呢?”
他的母親彎了腰,笑著說:“我們在說小區多了一個小朋友,就是那。”說著就抬起手指明方向。
這一指男孩瞧了過去,他看見了,在不是特彆高的樓層陽台上坐著的小小的人。
於是,他雙手握成喇叭,大聲喊道:“你在看什麼,你想要下來和我們一起玩嗎?”
過分開朗活潑了,這一喊把他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對一個不認識的人來說太冒失了。
他的母親也隻能向身邊人露出尷尬的表情,低頭勸說著不要冒失。
正扒拉木下記憶的蘭波同樣聽到了,他感覺這可能又和果果有關係。
被邀請的果果異常淡定地問丘比:“他說什麼?”
“他說你在看什麼要不要和他玩。”丘比伸出爪子撥弄果果的發梢,“你要說點什麼嗎?我教你。”
“沒必要。”果果相當冷淡地說道。
他選擇離開,抱著懷裡的丘比,異能力拖著椅子輕鬆走了。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也能注意到陽台上漸漸消失的那小小背影,以及披散在背後的耀眼長發。之後,沒有任何意外會被認錯性彆。
她們嘀咕著,“我們嚇跑她了。”
……
“她怎麼走了,她以後會和我們玩嗎?”男孩聽著大人的話不解地問他的母親,“媽媽,我嚇著她了嗎?”
他的母親挽起耳邊被風吹亂的碎發,“這個……媽媽也不知道。應該是害羞了吧。”
“那我去道歉她會原諒我嗎?”男孩局促不安地說道。
他母親安撫道:“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去給她送些點心道歉的,你可以邀請她一起去玩,如果她拒絕了,你不能勉強對方。”
男孩認真地點了點頭。
回到屋內的一人一丘比可不知道會有人要來拜訪,現在他們正對上回到家的蘭波。
相顧無言,隻剩沉默在空中彌漫。
蘭波聽到那孩子的聲音便停下自己的事,這一開門正巧看見光腳踩地的果果。
他有些頭疼地看著鬆懈下來的孩子,隨即在沙發旁邊找到拖鞋,一步步走來,“我才出去了一會,你就忘記穿鞋了。”
果果目光遊離,支支吾吾地說,“我就曬會太陽。”有人喊不關他的事。
腳掌塞進青年遞到麵前的鞋裡。
“所以,剛才那是在喊你。”蘭波對自家小孩說。
果果點頭承認,“我又做錯了嗎?”示弱地低下頭。
“你需要休息,傷口愈合不宜走動。”蘭波看著乖乖承認的人兒還能怎麼辦,原諒唄!不就是曬個太陽嘛!沒什麼大不了。
但他也有錯的地方是沒照顧好自己,昨天晚上退燒,今天可彆再發燒了。
蘭波叮囑道:“還有,你忘記穿拖鞋了,容易著涼感冒。”
果果糯糯地回道:“知道了。”
表情一如即往的平靜,他的傷口在快速愈合,現在又疼又癢,根本沒法休息。
下午,門鈴被按響時,蘭波就不這麼想了。
溫婉賢淑的年輕女人帶著白淨可愛的男孩站在他的房門外,。麵對真正的普通人家,蘭波並未感到輕鬆,心裡閃過很多東西。
可都是不想引起好心人的注意的心思,回頭看了眼依舊我行我素穿著白襯衣展示繃帶的果果,以及怎麼看都長得不正常的丘比。蘭波果斷發話道:“果果,你先去房間換上我上午帶回來的衣服。丘比,你機靈點躲起來。”
果果:沒穿衣自由權
丘比:沒見人自由權
對視一眼,齊刷刷走進房間先躲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