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殘生聽他這句話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人!這人怎麼什麼都敢說?!於是硬生生憋出了一句:“你……你不要臉!”
江潮生聽了之後反而笑了起來:“我隻是說把你賠給我,又不是給我做老婆。隻是給我端茶倒水,服侍左右。不過你要是貪圖我的美色願意跟了我……也不是不可行。”他說完打量一下,少年身姿挺拔十八九歲的年紀,心裡盤算著養一個倒是不難。
聽了之後江殘生實在忍不住了,剛才他話語輕佻分明就是那個意思。結果還倒打一耙氣的耳朵都紅了:“你真是好意思!”他長這麼大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先生之前就告訴江殘生待人要溫和有理。
他沒想到江潮生之前彬彬有禮,突然來著一下他也有點招架不住。他並不討厭對方隻是有點惱。
他也說不出什麼更狠的話了,其實他不知道江潮生這兩百年下來也沒和彆人這樣說過。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看江殘生這樣死氣沉沉就想逗弄一下。
說完之後眼見江殘生就要把紅線扯了,現在這倒黴東西在江殘生眼裡越看越礙眼。早些時候在山上是為了把自己捆下來,現在人都跟著了。還綁著做什麼?這紅線除了自己和江潮生彆人都看不見卻非要係著簡直是多此一舉。
這邊動靜有點大,南泗和道槃都回頭看了一眼。南泗一看這樣心裡咯噔一下,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江潮生又作妖了。
南泗是知道江潮生之前的肆意張揚,要想把個人惹惱了有百八十種方式。沉寂了一段時間也沒發做,還以為對方改了。沒想到隻是沒到時候,再看江殘生給人氣的耳朵通紅,於是剛想過來讓江潮生收斂一點,結果一記眼刀就飛來了南泗的腳步立馬就掉轉了方向。
道槃隻是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他本就知道江潮生這一趟來的目的。早早就把人送到了麵前,隻是看這架勢江潮生還沒下手又或者有了彆的念頭。
他反正是不管的,管也管不了。
江潮生看著大家都注意到了,也就歇了逗弄他的心思。他看江殘生氣急敗壞的樣子當真就把紅線撤了,不過從暗袋裡掏出一張紙。
淡黃色的紙,看上去有點硬不過很光滑。江殘生被他動作吸引了視線,就見江潮生把紙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撚了一下,手心一翻。一直栩栩如生的小鳥便出來了。
那鳥長的很特彆,反正不似尋常的鳥。但實在太小了,半個巴掌大,也看不出個名堂。隻是圓不溜秋的兩隻小眼睛看著他,還有兩個小紅暈在啄的兩邊非常可愛。尾巴是一個小啾啾上麵的羽毛很特彆,淡淡的紅色,末尾點綴著黑色。他一瞬不瞬看著江殘生脆生生的叫了兩聲:“啾啾。”
江殘生以為這是哄他開心的小玩意,不過確實很可愛。結果就聽江潮生說到:“紅線撤了我沒法第一時間保護你,這個代替紅線了。”
江殘生狐疑道:“保護我?”這麼小一團一個,這人莫不是在誆騙我?
“對。”江潮生淡淡點頭。
“這個啾啾?”
“對。”
“你確定?”
“對!”
啾啾似乎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撲騰這小肉翅膀艱難的飛到了江殘生的肩膀上。靠著他的臉頰蹭了蹭轉頭看向他歪著腦袋:“啾啾?”
江殘生轉過頭不去看它,實際上寬大的袖袍下,手指微微的蜷縮起來:“……”
太可愛了,拒絕不了。
江殘生一下子那本就不大的火氣就沒了,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江潮生看著這小玩意這麼好使也就心滿意足點點頭。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一步一搖進了王大娘的家門,在進門之前巧了巧門板微微屈身:“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