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靈神山上後,江殘生帶著啾啾與江潮生道彆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江潮生是個愛乾淨的,他在傍晚的時候就洗過澡了。現在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還要再去洗一次,其實他掐個訣什麼的能比水洗的還乾淨。可是他就是喜歡這麼循規蹈矩的過日子。
凡人怎麼過日子,他就會怎麼去過。他總是格外的珍惜生活的點點滴滴,他能感覺到這一切來之不易。
江潮生洗完之後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南泗在房間裡休息。一見他進來就替他掐了驅水訣,替他弄乾頭發,隨後幫他整理。
南泗站在他身後,用風刃將頭發分成幾股幫他梳理,風刃控製的極好將頭發捋順的同時也半點兒也沒傷到他:“有線索麼?”
江潮生搖了搖頭,拿起南泗給他泡好的茶水吹了吹:“沒有。”
說完之後江潮生就沉默了,過了好久等到茶水到了適口的溫度,他喝了一口之後才說:“我在王大娘家聞到了一股妖味。”之前他在山腳下還不能確定。人多混雜味道混起來我辨彆不出來,如今在山上靈氣充足那種味道就被剝絲抽繭出來了。
南泗覺得他沒有在大家麵前說出來,絕對不簡單。於是問道:“你想出來了?”手裡繼續幫他分好發絲。
江潮生看著窗戶外頭的月亮說到:“我覺得很奇怪,不是任何吃人的小妖。而是一種血統高貴的大妖氣味。”
在這個犄角旮旯的村子裡,會聞到大妖的氣息。南泗直覺這件事情越扯越多,但是目前如果讓江潮生停下估計也不肯。
南泗本質上還是紙,對氣味並不靈敏:“什麼妖?”
江潮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他:“是金烏。”
南泗:“金烏?!金烏?怎麼會是金烏?!”他一邊驚訝的同時,一邊用頭繩幫他把頭發綁好。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江潮生能看出他的不對勁。但還是端起茶漫不經心喝了一口問道:“為什麼不能是金烏?”
然而南泗沒說話,走到桌案那裡把棋盤擺好示意江潮生過來和他來一局:“當今天下局勢你總知道吧?”
江潮生走了過去,坐下之後點點頭。
“那和你記憶裡的,就是兩百年前你能想起來的有什麼差彆麼?”這段時間下來江潮生已經能稍微想起一些了。所以南泗也不是很避諱之前的事情,他落了一個子。
江潮生又喝了一口茶水,也跟著下了一個子:“沒什麼差彆吧,唯一差彆大概就是太和平了。哪怕戰火四起,也不及當時的規模。”
百年前……算了不說也罷。缺少的那部分總是卡在哪裡,進不去上不來。每次一想就堵得慌。
江潮生:“算了,你就說當今局勢吧。”
南泗說到這兒就來勁了,滔滔不絕。仿佛要告訴江潮生在他被土裡埋著或者地上走著的時候,南泗自己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白虎,朱雀,鳳凰,金烏,九尾,麒麟,青龍,玄武,燭九陰。這九大妖為首剩下的實力雖然強勁,但也要向後排一排。這九大家族的在妖域的地位是頂尖的,妖類本就有排他性骨子裡就是爭強好勝。妖域也被分成九塊,每一個家族鎮守一方誰也不乾擾誰。每過十年由各大家族輪流主持妖域大會。小一輩是比武,大一輩就是商討局勢了。金烏地位特殊,自從新任家主上台之後除了被逼無奈取了個靈物,不過那靈物命不好。大婚沒幾天就早逝了,後來和鳳凰一族聯姻。他們兩大家族連手,在妖域的地位極高。所以我覺得不應該是金烏的味道,你是不是聞錯了?”
江潮生想說什麼,最後搖搖頭:“味道很淡,還有點雜不過我確實聞到了。應當還未及冠,金烏家的小輩來人間你說是乾什麼呢?”
南泗:“也許是路過?”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