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泗點點頭:“嗯。”
那守衛全身遮的嚴嚴實實說話都悶悶的小聲開口但江潮生他們還是聽見了:“這個時候進城?這麼想不開?”
另一個攔住他,也是這樣奇怪的打扮:“要進就進吧,先交錢。”
“進城還要交錢?”江潮生幾十年前也來過一次,可沒聽說過這個規矩。
守衛凶巴巴的說到:“世道變了,我勸你最好彆進。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南泗丟了錢:“要進。”
那兩人欲言又止放下了強硬的姿態說到:“哎,你們非要進做什麼?如今城內瘟疫四起,這都攔不住你們?”
江殘生:“能詳細說說麼?”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拒絕道:“你們還是走吧。”
江潮生給南泗遞了一個眼色,南泗又壓了錢放在桌子上。
兩個守衛互相吞了吞口水,還是在金錢的誘惑下開了口:“兩個月前,兩個修靈的靈士在貝州歇息。帶了個包裹一樣的東西也是我們兩個值班。我看著挺重的放在地上聲音挺沉,不瞞你們說那人稍微粗魯了點丟地上另一個把他狠狠一罵說什麼東西跑了你負責?”
守衛似乎在回想吞咽了一下口水:“可我看那袋子裡的東西……像屍體。後來他們住客棧說要去兗州,那會兒船要等兩日。還給了我們小費問我們船隻的情況就他們在的這兩天,他們住的那個客棧一天夜裡黑煙四起。第二日住那附近的人就都得瘟疫了。”
南泗好奇道:“那……那兩個靈士呢?”
守衛:“死了,第二天在房內看到的屍體。”他似乎是回想起什麼可怕的場景身體都抖了兩下。
“這樣你們還進?”
“自然。”江潮生擺手,登記之後:“我們也要去兗州。”說完就進去了。
那兩個守衛已經仁至義儘也就不阻攔了:“兗州的船還要等些時日,你們進去小心點。彆亂跑,找個地方捱過去就行。”
“多謝提醒。”南泗沒讓他們找錢。
進城之後果然街上沒幾個人,僅有的幾個人也是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
江潮生也沒看彆的地方,先是閉上眼睛把城內看了一遍然後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找到了?”
“嗯。最高的那棟客棧是穢氣最濃的地方。”二人走著江殘生就在後頭跟著。
江潮生邊走邊說道:“那個守衛可能沒看錯,那兩個靈士送的東西極有可能是屍塊,而且不是普通的屍塊。”
最近戰亂頻發,人妖不怎麼打了。因為已經不生活在一個地方了,人和人打是最嚴重的,隻要是死的人多的地方穢氣都會很多。當初江潮生在南泗生活的村子裡釋放靈氣就是在淨化穢氣。
穢氣,可以理解為凡人將死時的執念、仇恨這類情緒。隻要情緒夠強烈就會影響周圍的靈氣,也稱為感染。
這一被感染過的靈氣經過積累又在天地之間流轉。時隔一段時間就會達到一定閾值,天災也就是這麼形成的。
單單的一絲穢氣可能沒什麼影響,甚至普通人都看不到,但隻要達到一定的程度蹦山亂海也不成問題。而且專修靈氣的人吸入穢氣過多會造成嚴重的危害,嚴重的話喪命都有可能。
“看來在這裡你不能隨便用靈氣了。”南泗看著著鋪天蓋地的穢氣心裡都有點堵得慌,壓的他也不是很舒服這和夏河村的靈神山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靈神山上靈氣充裕大部分有金楠寒的功勞,他是聚靈陣陣眼一直居住在靈神廟,所以那裡靈氣充裕,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但在這裡,南泗歎了口氣:快點離開吧
江殘生聽了他們的解釋之後奇怪到:“這裡穢氣這麼多,你們在城外沒有感覺嗎?”
“沒有,被什麼東西隔絕了。還是個不簡單的東西。”江潮生又是那副蔫蔫的模樣。
“怎麼說?”南泗袖口裡攥著匕首,警惕的看著四周。他們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顯得和周圍人格格不入。已經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他們了。
“就住在那兒吧。”江潮生率先邁步。
南泗率先打頭,江潮生和江殘生在他後麵。江潮生還是那副少年樣看著臉色很不好,江殘生不經意的和他靠近了些:“這些穢氣對你不利,你很難受麼?”
江潮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江殘生會關心他他沒有和往常一樣逗他兩句:“還可以,隻是有點潮濕粘膩的感覺。”其實還有一股重壓壓在身上,呼吸也不順暢。
江殘生點了點頭,還是和他咬耳朵:“我們儘快出去,給你找靈石修補。”
江潮生聽了點點頭,嘴角帶了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