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州因為靠川陽江經濟一直很好,曾經盛極一時差點稱為第二王都。貝州有九個城如今江潮生他們所在的就是在上遊的壤項城。
原本是兩大一小,穿過小巷出來之後出來就變成了三個大人,江潮生恢複成了初見江殘生的模樣。
看慣了冰清玉潔的小團子,如今這麼又被江潮生妖孽的長相一衝。回想起兩天前的事情江殘生有點尷尬。
可能是因為穢氣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之前靈氣用多了沒恢複過來。江潮生雖然也是之前那副打扮,臉色卻蒼白了不少。眉間也縈繞著一股病氣,一副病歪歪的樣子。
“咳咳……走吧。”他淡淡的垂著眸子,有種萬事不放在眼裡的感覺。
江殘生看不見他們所說的穢氣,隻是跟著走。但也能感覺到一些不舒服的地方。
越往裡走那種陰冷的氣息越重,江潮生停在一間客棧外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白天太陽大的很,江殘生站在門外居然看不見裡麵的樣子。店內漆黑一片連有沒有人都看不出來。
“真的要住在這裡?”江殘生不確定的問道。
江潮生又病怏怏的咳了兩句,笑著說到:“之前還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明明他很好看,也不知道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這家店的原因,現在看上去莫名其妙有種瘮人的感覺。江潮生打頭進去江殘生在後他身後,南泗跟在最後頭。
他在巷子裡的時候就把刀拿出來了,刀被掛在腰上他右手輕輕搭在刀柄上有點漫不經心的感覺,搭配著墨竹色的衣服腰身收的挺細,像是世家公子的模樣,讓人覺著南泗似乎沒什麼攻擊力。
但是見識過南泗出手的江殘生知道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樣的。
店內裡麵還算正常,一踏進店裡就能看清楚一樓的布局。
門能夠四人並排進入,上頭用白布寫著酒店二字掛在屋簷上。一進門就能看到半人高的櫃台,挺長。站在門口都看不見儘頭直直沒入黑暗之中。江潮生仔細看一下但沒看到掌櫃的。
右邊是八張桌子有大有小,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個白蠟燭。也有一兩個人坐在上麵吃飯,這一切很正常又不太正常。
明明能感覺到人氣,裝修也不錯但就是有一種蕭條破敗之感。好像這個客棧已經荒廢許多年了,他們是踏破沉寂幾十年後第一批步入這裡的旅人。
“三位吃飯還是住店?”一道陰森森的聲音想起,在胡思亂想的江殘生一瞬間寒毛卓豎,喉嚨一緊。
“住店。”
說話那人從店裡走出來,手裡舉著一個不大的燈籠也勉強照亮周圍的地方他睜著眼睛仔細打量麵前的三個人許久之後才開口:“本店住滿了,隻有天壤上坊一間了。”
他說話聲音很沙啞,一聽就許久沒說話。
江殘生到底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他側過身靠著江潮生的聲音都有點抖耳邊,他再次確認了一遍:“真……真真的要住在這裡嗎?”
江潮生點點頭他這個時候還有調戲江殘生的心思。也真是心大,他模仿著江殘生的語氣:“真……真真的要住在這裡。”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調侃的感覺,但是現在江殘生也沒精力和他計較。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麵前這個老板的身上,他直接能感受到這個人不對勁。
江潮生等著這個老板打量完了自己之後就說:“那就這間了,帶路吧。”
那人沒有動,明明正常人看人都是脖子那塊帶著頭看向對方。但他不一樣自從出現就一直筆直的站在那裡頭有些低垂聽到江潮生的答複之後也沒有抬頭。而是睜大了眼睛眼珠子往上翻,用眼黑來瞅人。
似乎要把他們給看退,可惜了南泗不在乎這些直接問:“老板,你裝神弄鬼嚇唬誰呢?怪不得你們這兒生意不太好啊,怕不是都被你嚇走的吧?”
老板:“……”
江殘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那個所謂的老板很無語。
老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客人說笑了,我這就帶你們去看房。”
江潮生又捂嘴咳了幾聲,悶悶的。好像在避免驚擾什麼東西一樣,咳完之後他又有點喘。感覺說話都費力:“那……麻煩了。”
三人走到樓梯口,這才發現櫃台確實沒有儘頭他直接連在牆壁上了。在櫃台裡還有一扇門夠一個人走的,江潮生淡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老板看他們來了,直接轉身,邁著僵硬的步伐,開始上樓。
咯吱,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