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沒砍斷,反而把籠子震的隨水退了好一段距離。
鯉龍恩被嚇了一跳:“貓主!”
失誤失誤……曲燈語連忙趕過去,扶著牢籠,打量起來。
剛才空間匕首切進去的地方雖然沒有砍斷,但是卻是切進去了,說明這牢籠並不算堅固。
那麼問題就是彆的牢籠上沒有的佛文了。
她嘗試用空間匕首去刮佛文。
卡啦卡啦,佛文被匕首從籠子上刮下來。
鯉龍恩不知道曲燈語在做什麼,和她說:“你要磨你的匕首,也不急在這一時。”
曲燈語連忙解釋道:
“這籠子十分古怪,有缺口卻能自動複原。那些妖魔力氣不小,從裡麵沒辦法撞開。可我在外麵,輕輕鬆鬆就切開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佛文的緣故。我現在把它刮掉,你看看能不能出來。”
鯉龍恩點頭,“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你了。”
她等著曲燈語刮掉兩根欄杆,變回原形後從空隙間鑽出去,中間沒有遇到阻礙,不由高興萬分,變作人形,說道:“這個方法可行!”
曲燈語剛準備依法炮製,將其她祅魔放出來,那兩個羅漢看到鯉龍恩鑽出牢籠。
降龍羅漢無力阻止。
伏虎羅漢抓住空牢籠,大喝一聲,掌心放出光芒,拽著一隻妖獸往牢籠中一塞,那妖獸就滾進去了。
它撞著牢籠,卻沒有進來那麼容易,使了各種方法,也沒法出去。
伏虎羅漢用這種辦法,將那三十二隻妖魔抓進去三十隻,剩下兩隻逃走了。
他也不去追趕,而是拎著空牢籠,朝曲燈語這裡走來。
鯉龍恩連忙用河水阻擋伏虎羅漢的步法,然而卻沒有什麼作用。
曲燈語連忙跑到岸邊,撈起鯉龍恩,就朝山裡跑去。她速度極快,依照伏虎羅漢的速度,應該追不上她。
見伏虎羅漢追了一陣,漸漸放棄,她不由慶幸自己打不過,還能跑的過。
可是跑的過也隻是保住了自己和鯉龍恩……
曲燈語又開心不起來了。
害怕伏虎羅漢假裝放棄放棄,實則跟在身後,曲燈語一麵觀察環境,一麵跑了許多彎彎繞繞,才回到後山洞前。
此時已經是黃昏,殘陽如血,晚霞在天邊鋪開。
暮色靄靄,照的山林絢爛。
而風吹過的時候,隻能感到冷。
曲燈語收回觀察環境的視線,看向渾身濕漉漉的自己,抖開粘在身上的毛發。
她分不清身上的紅,是在河裡被血染的顏色,還是夕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鯉龍恩忍不住問:“為什麼我們比他們數量多,可還是隻能逃?”
“不知道。”曲燈語推開石門,裡麵的女人們手上都出現擦傷,其餘還好。
林時節縮在角落,聽見石門推動的聲音,局促問:“是誰?”
“是我。”曲燈語看向恢複正常的村民,說,“她們都被捉走了。你們……”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置,話到開頭,又停下。
還是交給她們自己選擇吧。
村民們似乎還想細問,林時節跌跌撞撞朝曲燈語的方向走來:“是貓主嗎?之前我問她們,她們好像沒聽見似的,一直念‘找魂’之類的話,我……”
曲燈語連忙化作人形,接住快摔倒的林時節,“你聽見了鈴聲嗎?”
林時節點頭,剛想問“怎麼了”,忽然想起,正是鈴聲響起後,那些一直不求回報照顧她的人才起了變化,連忙問:“鈴聲是怎麼回事?”
見林時節也不受影響,曲燈語估量自己與她之間的相同之處,大約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她回答道:“一共十六隻鈴鐺,似乎是佛門法器,可以使得祅魔不能動彈,人類陷入某種奇怪的狀態中。”
鯉龍恩聽曲燈語這樣說,補充道:“不是不能動彈,而是陷入一種空白的狀態中。”
她好奇地看向曲燈語:“貓主,鈴聲對你沒有影響嗎?”
曲燈語搖了搖頭,說:“我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林時節連忙說:“我也聽見了鈴聲,但並沒有像她們那樣。”
剛才在洞裡的那段經曆,簡直比她瞎了眼睛還可怕,因為當時她沒有這樣不安。可剛才那會兒,認識的人忽然全變成怪物,她感覺什麼都不能信任了。
想到佛門,她又是恨,又是怕,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曲燈語感覺自己就像井底之蛙。
她想不明白原因,也不想去想,否則她一定會給他們找理由,好說服自己這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事情。
所以不如不想原因。
但她又覺得這兩個羅漢來實在的蹊蹺,於是問林時節:“上次你回去,除了想治好眼睛,還構思了什麼彆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