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扶你起來。”
她架住月式微的身子,想借力將她扶起但她第一次弄動作也笨,幾次找不到要領,月式微靠在門板上瞥了她一眼:“實在不行就彆試了吧,我在這裡坐一會等一下試試能不能運功。”
“要不……我再想想辦法?”
這天氣久坐在地上可不行。
她緩緩看向月式微,想了想又說:“其實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月式微支著身子掀起眼皮看她越靠越近。
“你想做什麼?”
對方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急了,想奮力站起身但身子太沉,猛喘了幾口氣死死盯住漸漸走近的葉挽卿。
額上冒著薄汗,彙在雪白的鬢間凝成珠然後順著她的脖頸滑向裡衣。
不知是不是情緒激動的緣故,雙靨微紅,唇白如紙,目光警惕,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輕喘。
直視葉挽卿帶著威脅意味:“我告訴你葉挽卿,你要是敢過來我日後定不饒你!”
葉挽卿弓著身子慢慢靠近,聽她這話嗓子眼裡咽了又咽。
她自然還是有些怕月式微的,隻是怕是真的,擔心她也是真的,她更偏向於後者。
葉挽卿試去額上的汗,目光堅定:“式微,你聽我說,我隻是想幫你,你受了傷,如果在地上坐久了不好恢複的,我們到床上去休息,很快就好了,真的。”
靠在門板上的人銀發儘垂,紫眸洇濕,此刻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看得人心裡發癢。
葉挽卿好不容易靠近,月式微仍舊不示弱的蹙眉盯她,那種感覺就像她是個壞人要把她怎麼樣似的。
她等,等月式微情緒緩和一點後才又往前近了近,趁著喘息的空擋雙臂從她後背探過,一把將其橫抱了起來。
看著輕,抱起來也輕。
月式微身子失重,看見近在咫尺的臉一口氣沒上來喘的更厲害了,臉上的汗珠一顆接一顆滾下來,冷得像冰窖似的聲音終於也有了些其他的生氣:“葉挽卿!誰讓你碰我了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自己可以走葉挽卿是不信的,要不是她現在受了傷葉挽卿真的怕她一掌劈過來取了她的命。
腳剛挨著床邊月式微就一騰身從她懷裡滾到了床上,葉挽卿懷中一冷,衣上僅存的熱氣不一會也消散了。
她守在月式微的床邊,一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從皇宮回來,玄溪先去了瀧祝屋裡跟他說了今夜發生的事,瀧祝隻淺淺問了句月式微的情況,聽沒傷著性命便撂下沒管了。
在瀧祝房裡呆了一會,玄溪獨自回了房,此時已近後半夜,剛到床上躺了一會,忽然聽見門外似有動靜。
龍族警惕向來睡不熟,有個一星半點聲響就醒了。
剛起身就聽見門外有人喊叫,蹙著眉剛開門,麵色黑沉,一具乾黑的屍體倒在了腳邊。
鵝黃裙衫,是宮裡他下手殺的那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