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 醫院從來都不是個讓人愉快的地方……(2 / 2)

秦青也不熟練的驅動輪椅向前走,兩人的手終於握到一起。

——他的手又乾燥又大又燙,體溫這麼高,肯定有點發燒。

——她的手小小的,握在手裡就像握不住一樣。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握著手。

“……你,”秦青先開口,她不安的看著方域,“你羨慕的是容榕的感情還是我的?”

方域笑著柔聲說,“我看到的一直是你啊。”

特意跑來看方域的秦城提著水果站在門外,他總覺得這兩人的話有哪裡不對!方哥見過的應該是容榕!難道是秦青跟他說了兩人戀愛的事?不對!聽他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秦城猶豫半天,還是沒敢進去。他腦中亂亂的,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擠在腦子裡,讓他找不出頭緒。他站了一會兒,轉頭走了。

趙蘭山在下麵站了一小時,喂了半天的秋蚊子才上來,一進來就看到屋裡隻有方域一個人。

方域看他左臉上被咬的三個大紅疙瘩,說:“我想給你打電話叫你上來,人家早走了,可你沒拿。”他指著桌上的手機。

趙蘭山一屁股坐下來,“是我倒黴。”

他想拿煙,考慮到方域現在的情況,又放了回去,說,“你知道撞你那孫子是怎麼回事嗎?”

那天,某個二代不知是吸嗨了還是喝嗨了,先從十字路口行人通道的人群車流中橫穿而過,然後一路衝上非機動車道,又從非機動車道倒車,拐上機動車道,但他走的是相反方向,最後直衝方域的車而來。

所以這次連環車禍的受害人不是隻有方域一個,那輛二代的超跑前麵還禍害了不少人。

“現在網上就幾張照片,還都是路人拍的,什麼都看不出來,車也沒有人也沒有,彆的報道一個都沒出。”趙蘭山咬牙切齒的罵。

“那他現在怎麼樣?”方域臉色陰沉的問。

趙蘭山往上一指,壓低聲說,“人在八樓的重症室呢,你是在四樓。”四樓是腦外,八樓是胸外。“你出來了他都還沒出來,我看夠嗆。”

方域不能下床前,秦青天天跑他這屋來報道,從早上醫生查完房到中午醫生查第二遍房。秦媽媽把女兒拖回病房。下午照舊,晚上趙蘭山還弄來兩平板給他們解悶,秦青也把論文大綱拿出來開始一章章的磨。

有天,秦媽媽在推秦青回病房時溫柔的問女兒,“要不,你搬過去吧。我看那個病房也能放兩張床。”

秦青認真思考後搖頭,“不行,我每天要洗要上廁所要換衣服,換過去多不方便啊!”然後看媽媽一眼——

秒懂!

之後秦青就不過去了。

但方域已經能下床了,於是改成他過來。

秦媽媽一看,女兒也休息夠了,之前是怕出事才一直讓她住院,現在家裡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回家休息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院回家!

方域站在空空的病房前,趙蘭山沉痛的拍肩,“姑娘還小呢,人家比你小六七歲呢,你悠著點,彆讓人家家大人把你當賊防了。”

秦青回家後,秦爸爸和秦媽媽確定她能照顧好自己就回去上班了。然後第二天,秦青悄悄的又跑回了醫院。

她還煮了粥帶過去,趙蘭山總是從外麵的飯店買粥給方域,方域說外麵的粥做的一點都不好吃。她覺得也是,肯定不好吃,她還自己燉了鹵菜呢。

她興衝衝的提著飯盒進了醫院坐上電梯,在二樓時,一個病床推了進來,兩個護工小心翼翼的把車停穩,還去看這人的點滴。

秦青看他們是去八樓。

病床上的人看起來不太好。他頭上包著紗布,還滲著血,鼻子裡紮著飼管,床角還懸著尿袋。他的脖子歪到一側,呼吸時斷時續。

他挺年輕的,最多二十幾歲。

不過他最不過的地方是脖子上吊著一雙手臂。那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秦青順著手臂往下看,僅能看出是一個女人。

代教授告訴她的話,意思就是叫她凡事量力而行。所以秦青也隻是看了一眼,到四樓就下去了。

不過她也在心裡想,這是冤鬼索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