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關於名分的討論。(2 / 2)

王侯的盛宴 姬泱 4405 字 8個月前

趙毓,“我又不傻,當然知道。不止他們,說實話,按照大鄭國法,在外麵我見到崔珩楚薔生甚至是黃樅菖柳叢容都要磕頭,這有啥?你們不會讓我跪的那我樂得逍遙,那些需要我跪的人我繞著走,這不得了嗎?”

文湛,“如果我萬一,……,你想過你自己的處境嗎?”

趙毓,“小祖宗,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文湛不再說話,披著衣袍下床。趙毓見沒人再撥拉他了,他翻身繼續睡。

他再次醒過來,外麵天還沒亮,身邊還是沒人。趙毓也拿了衣服隨便穿了下床向外走,看見文湛坐在殿外的長椅上。

這裡非常高,視野開闊,從這裡可以俯瞰幾乎所有的太液池,那裡種滿了紅蓮,這些紅蓮是當年和蘇太子的最愛,遮天蔽日,妖氣縱橫。

趙毓坐在文湛身邊,一倒,直接靠在文湛手臂上,被抱住。

趙毓扯扯他,“你還記得我們的初|夜嗎,在毓正宮後麵一個庭院,那裡並不小,毗鄰太液池,白牆黑瓦,翠竹林立。 ”

文湛,“記得,我什麼都不會,你還傷了。”

趙毓,“我不是說這個,我想說的是,那天我疼的夠嗆,本來一直用手指捂著眼睛,但是手指被你拉開,我記得你親我手心的那種觸覺,潮濕火熱。當時我就覺得像雍京獵場看到的一對兔子,已經受傷了,狐狸在後麵慢慢逼近,可是它卻在旁若無人的舔舐同伴的傷口。

我們之間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血淋淋的伴著罪孽,但是呢,當年那種陰謀重重危機四伏的境遇,還有後麵十年的分離都撕扯不斷。既然這樣,乾嘛還要用世俗的標準來衡量?隻要你不覺得和我在一起辱沒你,彆的事情就不要想那麼多。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的,老爹四十多年的偉烈豐功,皇圖霸業,後宮粉黛,直到今天還能剩下什麼?我總覺得你最近吃的東西不太對,怎麼總想一些有的沒的?”

“你彆亂擔心,我要是不能自保,兩年前根本不會給你鑰匙。你是國之重寶,輕易不能示人,何況許人?”

“還有哦。”趙毓起身伸了個懶腰,“想想當年我們做的那些事,造的那些孽,現在我們還能活著,還能在一起,這真是老天爺不開眼了。要是真有點什麼事,一閉眼,下輩子指不定托生個什麼,也許是花鳥魚蟲,也是豬馬牛羊,也許,……不對,你是紫微帝星,肯定不會受著輪回之苦,那我就沒準了,說到底,咱們就這一世的姻緣,……”

他忽然被打橫抱了起來。

“喂,乾什麼?”

“偷|情。”

其實說是偷|情,不如說就是單方麵的碾壓,文湛把趙毓折騰到眼神都散了。

“……你真覺得我們兩個像一對傷痕累累卻生死相依的兔子?那麼多年,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那天的事了,……”

“……當時你那麼難受都沒眼淚,我就知道,你比我心狠,……”

“既然你說我是紫微帝星,那我就拉著你,今生今世你是我的,以後,生也好死也好,入輪回也好,不入輪回也罷,你彆想擺脫我,……”

……

趙毓感覺文湛當年那個瘋勁又上來了,咬牙切齒的來了一句,“閉嘴,小心我弄斷了你!”

文湛倒是不說話了,直接俯下|身,咬住趙毓的嘴唇開始啃,直到把他的嘴唇嘬的紅腫不堪。

……

第二天傍晚,黃樅菖給趙毓端過去一碗半涼的米粥。趙毓現在很不舒服,不能吃硬的,不能吃熱的。

他看趙毓那個慘痛的樣子,忽然猶如神佛附體的來了一句,“世間最難勘破的就是情關,我們這樣六根清淨也挺好,至少每天大魚大肉,吃著不難受。”趙毓捧著稀粥看著幸災樂禍的黃樅菖,心中鬱悶,放下碗,直接扯過黃樅菖按住他後腦就想要親,“我讓你六根清淨。”黃樅菖被嚇的慘叫一聲,直接滾落趴窩地下。

“王爺給條活路!”黃樅菖一著急,知道趙毓不喜歡’王爺’這個稱呼也顧不得了,“左相大人那是內閣宰輔,就算有什麼心思主子再怎麼著都要留幾分情麵的。奴婢是天子家奴,要是起了這個心,死一萬次都不夠哇!!”

趙毓本來想要戲耍他一下,結果看到黃樅菖這個樣子,也知道玩笑開的過分,“黃瓜,你彆嚎。你知道我現在說話都有些難受,你,……,你彆哭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你要是難過,要不,你打我一頓好不好?”

黃樅菖扒著趙毓的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淚,“奴婢錯了,再也不亂說話了。”

“哎,彆叫我王爺,對我來說,你也不是奴婢。”趙毓拍了拍他,“行了,起來吧。昨天還跟文湛說在外麵我見了你還得磕頭,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一言難儘。”

“拉倒吧,誰敢讓您磕頭。不過說真的,祖宗您要是一直以庶民的身份在雍京北城的確有些麻煩,這裡都是王公顯貴,見到誰都要彎腰,要不我看,……”

趙毓,“難道,真的不能在雍京北城住了,還得搬家?”

“搬家?”文湛一進來,就聽見趙毓說搬家,“去哪裡?”

趙毓看著文湛坐自己旁邊。

這個人一身清爽,尤其是他的臉,清白的像是玉雕一般,那種清貴的氣息擋也擋不住,趙毓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伸手扣住文湛的下巴,用力掐了掐。

“怎麼了?”

“下次你親的時候悠著點,不能再亂咬,又不是狗,我嘴巴到現在還疼,現在隻能喝粥,餓的難受。”

“那我喂你。”

文湛掰開趙毓扣住自己下巴的手指,拿過他的粥碗喝了一口,直接扣住他的後腦,對著嘴唇親了下去,這次倒是溫和綿密了許多,還帶著米粥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