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幕啟:關於某個男人的故事
我可以造出神來,我這樣說。
這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百四十個年頭。
作為一個信奉科學的人,我很諷刺的誕生在了一個古老的、衰微的、行將覆滅的秘術世家。
我出生在一個驚濤駭浪般的年代,新與舊、科學與神秘、新的製度和舊的製度激烈的碰撞,迸發出慘烈又絢麗的火花。
我的少年時代男人們還拖著長長的辮子,滿口之乎者也,為科舉汲汲營營十幾年,做著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美夢,青年時代就變成了洋務運動、新生活運動——然後革命,北洋政府,短短十數年,城頭變幻大王旗,世界改變得目不暇給。
我的家族是古老巫教某個不成氣候的分支,祖上都沒什麼天分,號稱傳男不傳女的秘籍上麵的會的越來越少,然則正因為這份沒用,我的家族為了謀生,更多的將精力放在世俗,拜此所賜,無論時局怎樣變化,我家家境始終豐裕。
我父親是個在秘術上毫無建樹,因此反過來將秘術貶斥得一無是處的男人,傾儘全力,將我培育成了一名學者。
然後,更諷刺的事情來了,一個拋棄了秘術的巫教世家培養出的學者兒子,反過頭來,撿回了被父輩拋棄的秘術——是的,我成為了一名秘術師。
我用科學的方式,重新定義了秘術。
我解構家傳的馭花秘術,成功地將植物的基因融進自身——我成為了植物的宿主,可以自由使用植物的力量,就此保持青春活過百年。
但可惜,寄生的植物即將到達壽命極限,我必須找到新的、可以寄生的長生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