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了收費牌子之後,展覽館果然又恢複了門可羅雀的美好狀態……咳咳,那什麼,話說回來,門可羅雀那好歹也還有小雀三兩隻不是,呃,說人家是雀委實有些過分了,應該是鳳,金光閃閃的壕鳳。
沒錯,說的就是葉文安了,這家夥自打那天進了展覽館,就跟貓兒進了魚塘一樣,不到閉館時間死賴著不走了。還跟袁枚交上了朋友,一瓶酒幾碟子下酒菜,兩個人對坐著能天南海北的侃上一整天。這還不算,關鍵是葉文安他還呼朋喚友啊,轉天就帶了兩個和他一樣看著低調但處處壕氣的人,一起跑來蹭袁枚的酒。
“好酒……我張三跑遍大江南北,縱橫國外酒莊,還沒有喝過比這更好的酒!哎,這酒賣不?就這一瓶,袁老弟你隨便開價,我張三皺下眉頭算我輸。”
“喲,這駱駝有意思,拿出來我掌掌眼,高仿?仿得可夠真的,還有這款兒……嘶,我李四這雙鈦合金狗眼看瞎了也瞧不出哪兒假啊,袁老弟這駱駝賣不賣?起個價,照真品價我也接了。”
一個張三,一個李四,鬼才信這是真名。甘文縮在茶水間裡默默吐槽,沒辦法,他的辦公室被這幾人給占了,他又受不了酒味兒,隻能躲著。
袁枚笑眯眯的拈粒花生米扔嘴裡,道:“不賣不賣,我這兒的東西,都是非賣品,張老哥你我是同好中人,咱們以酒會友,什麼時候你饞上這口了,就拎倆下酒菜來,咱哥兒倆偷上浮生半日閒,嗬嗬……哎哎哎,李老哥你手往哪兒放呢,彆摸它屁、股,當心它尥你一蹶子。”
李四哈哈大笑,道:“你當它成精呢,還尥我一蹶子,你讓它尥一個試試。”
駱駝:“……”
這邊說說笑笑的,那邊葉文安則背著雙手站在館長那幅字下麵,安安靜靜的欣賞著,一邊欣賞一邊琢磨,這寫字的人是犯了啥毛病,多好的字啊,站這兒看一整天都不悶,看這一橫一豎,功力太深了,可是這字的內容……咋那麼的二呢?還有那印章,雕得多有韻味啊,可那八個字怎麼就那麼讓人一言難儘,合著這幅內容那麼二的字蓋上了傳國玉璽還他、媽的就成聖旨了。
又轉過一天,葉文安和張三又來了,不見了李四,據說,昨天夜裡李四走路上不知道被啥在屁股上砸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就閃著老腰當場撲街了,現在還躺醫院裡接受按摩治療呢,估摸著沒兩三天出不來。
這些隻能算是古董慈善拍賣晚會開始前的小插曲,拜這小插曲所賜,倒是讓甘文收集了不少關於晚會的資料。
彆看葉文安、張三李四三人都有股子癡勁兒,但人家還真是實打實的國內榜上有名的富豪,不同於一般的暴發戶,這三位在古董收藏界的底蘊不是一般的深厚,像葉長安,就是專精於字畫,李四擅長陶瓷鑒定,張三則對青銅器有特彆的研究,在業內他們不稱專家,卻比某些專家的含金量高得多,所以他們都是這次晚會特彆邀請的嘉賓,負責對拍賣品的鑒定,特意提前幾天來了S市,先幫著給拍賣品掌掌眼。
隻不過就是朱侯隨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巴巴的請來的特約嘉賓,來到S市還沒一天,就被袁枚一幅字給勾走了。
咳,這是個意外,真的,袁哥表示他不是故意的,不過隻限於葉文安,至於後頭的張三李四……嘿嘿,袁哥的小酒兒可不會隨便拿出來給人喝,至於那隻駱駝……咱不提它,太任性了,又不是老虎,被人摸一下屁、股又怎麼了。
總之,托了袁哥的福,甘文旁敲側擊的從這三位壕那裡探聽到了這次晚會來賓們的名單和大部分拍品的名錄,至於他最關心的那件孩兒枕,因為負責鑒定陶瓷器拍品的李四進了醫院,反而沒有探聽到丁點兒消息,這讓甘文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