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攬過她的腰。(1 / 2)

他的女主角 雪滿山崗 5283 字 8個月前

“不喜歡嗎?”許初允仰頭問他,見他沒發話,便準備將這兩支牙刷放回貨架,“不喜歡的話那我們換一個顏色……”

江聞祈終於開口,像是妥協:“隨你。”

那句‘隨你’,像是一個悄然默許的開關,以至於後麵許初允挑選毛茸茸的棉拖、印著玉桂狗的抱枕、滿滿少女心的粉邊餐具,江聞祈都沒再說什麼,隻是看著她像隻快樂的鬆鼠穿梭在貨架之中。

茂盛的購物欲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才消停下來。

回過神來的許初允,看了眼塞得滿滿當當的兩個購物車,有些心虛,“是不是太多了?等會沒法拿回去……”

這種打扮房屋的活動,對她來說就像小時候玩的過家家一樣,有些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不礙事。”江聞祈一隻手放在推車的橫杠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發語音,聞言看了一眼許初允,“江盛旗下的商超都有配送到家的服務。”

“那就好。”許初允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要不先這些?再去家居城看看,晚點怕要關門了。”

“嗯。”

許初允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杯瓷區的貨架,那上麵有一隻玉桂狗的藍色水杯,旁邊用超市特有的貼紙加粗寫著:正版聯名。

她喜歡搜集玉桂狗和帕恰狗相關的一切聯名周邊,但是最近住的地方不穩定,還要到處搬家,也就按捺下了這種心思。

兩人到收銀台結賬。

許初允提前調出了付款碼,動作很快地搶先買單了,美其名曰‘住的地方已經是他的了,日常開銷就讓她來’,江聞祈聽著她義正嚴詞的話,挑了挑眉,沒有阻攔。

一共花了一千多塊,許初允還是有些肉疼,但是想著這是從一百五十萬片酬裡出的,幾天後還有三百五十萬的尾款會打到她的銀行卡上,那一絲肉疼也消失了。

家居城很多東西都需要定製,沒有現貨,最後也隻是挑選了喝茶的一套茶具和一個小書架,讓裝修師傅改天送上門。

回去的路上,許初允想起什麼,問:“後天秦思婉也會來嗎?”

江聞祈嗯了一聲。

許初允猶猶豫豫,“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跟你說。”

“嗯?”

“秦思婉好像對我有些意見,我怕她因為我……”

“沒事。”江聞祈說,“你不用顧忌她。”

許初允怔了一下,“你不問我是什麼原因嗎?”

譬如,秦思婉為什麼會對她有意見。

秦思婉是他的妹妹,她在劇組目睹過他們的相處。而她隻是一紙合約的陌生人,按理說……

“在她麵前,你首先是江太太。”江聞祈嗓音低沉,字字有力清晰。

頓了頓,他又道:“你不用看在我的份上,對她容忍,這是你作為江太太的底氣。”

許初允呼出一口氣,“……好。”

兩人回到彆墅,萍姨驚喜萬分地迎了上來:“江先生,許小姐,廚房裡燉了鬆茸雞湯,要不要喝一碗暖暖身子?”

“給她盛一碗。”江聞祈一邊脫去大衣掛在衣架上,一邊吩咐:“稱呼改一改,喚她江太太。”

許初允剛把抱枕拆開包裝放到沙發上,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眼江聞祈。

“好的江太太。”萍姨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笑意快從皺紋裡漫出來,“那太太稍等,我這就去給您盛。”

萍姨去了廚房,許初允忙著把去商超采購的物品一一拆封,擺放在適合的位置上。

眼看著江聞祈要上二樓,許初允開口叫住了他:“你……今晚住這裡嗎?”

“嗯。”江聞祈站在樓梯拐角處,身姿頎長,垂眼看她。

許初允張了張口,強忍住尷尬道:“那……我們要住一間房嗎?”

怕被誤會,她連忙補充:“就這幾天。”

江聞祈道:“不至於,他們不會進臥室,也不會留下來過夜。”

許初允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心。

“還有什麼疑問嗎?”他耐心地再次問她。

“沒了。”許初允搖搖頭,“你去忙吧。”

萍姨很快端著雞湯出來,用小砂鍋煲著,小心地放在餐桌上。

“太太,快過來趁熱喝吧。”

許初允有些不習慣萍姨這樣的稱呼,好像從江聞祈的那聲吩咐開始,才慢慢找到一點住在這裡的一點真實感。

她默默暗示自己幾句,讓自己提前代入所要飾演的身份,低頭輕輕吹了一口氣,喝了一口。

雞肉燉得爛熟,骨頭連著肉,入口即化,湯汁也是鮮香濃鬱。

“好喝,謝謝萍姨。”許初允真誠地誇讚,初冬夜裡來這樣一碗雞湯,心都慰貼熱了,“萍姨手藝真好。”

“該我謝謝您才對。”萍姨笑眯眯地道,“江先生請了我快一年了,每個月拿著高薪,活兒又輕鬆,隻定時來打掃一下就好了,可又沒人住,總覺得自己像走了大運,心裡不踏實。還是托太太您的福,才有機會露一手。”

“您和江先生回來住,應該暫時不走了吧?”萍姨試探性地問,眼神裡包含期待。

許初允手中的動作一頓,銀勺撞在碗邊緣上,清脆一聲,“這個……不好說。”

她無法在萍姨滿懷期待的眼神裡告訴對方,這棟彆墅,隻是作為道具的功能,時間一到,便會人去樓空,回到最初的寥落和清冷。

萍姨在這間彆墅工作打掃了一年多,對這裡有歸屬感,這是她的飯碗,所以熱切地希望主人家能常駐,希望許初允與江聞祈這對‘小夫妻’能長長久久地雇傭她。

但許初允知道,這隻是一場戲。

半夜。

江聞祈夜醒,下樓,桌上熱水壺溫著熱水,他沒拿,而是打開冰箱取了一瓶冰水。

他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道下滑,那點朦朧不清的夢境造成的心悸也緩和下來。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對麵的客廳。

才發現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還未完全清醒,此刻定睛一看。

原本黑白灰的沙發上,多了一隻玉桂狗的水藍色抱枕,精巧可愛;餐桌上放著一隻複古粉色兔子金邊的陶瓷盤,上麵還有幾片水果沒來得及吃完,旁邊放著一遝打印出來的劇本。玄關處散亂地放著一雙毛茸茸的熊熊棉拖。

他微微擰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