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易羨舟打開手機,站到了一邊,將攝像頭對準薑詩意,開始抓拍。
薑詩意也不忸怩,一如先前那樣自在地撒著薯條。
此時一縷清風恰好迎麵拂來,吹散了她輕盈的發絲,揚起了她紗質的裙擺。水天之間,她像極了翩翩仙子,美到讓人忍不住忽略旁邊的景。
易羨舟拍了大約有二十幾張,薑詩意湊過來看時,吃驚地說道:“你好會拍,拍得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易羨舟搖了下食指:“太抬舉我了,是你自己好看。麵對著這樣一張臉,就算按快門的是頭豬,成果也差不到哪兒去。”
薑詩意笑得不可遏製,拍了下她的肩:“你這說話風格是打哪兒習來的!”
害她一直笑,都要長皺紋了。
易羨舟揚眉:“不喜歡?”
“誰說過這話了,”薑詩意露出一絲小傲嬌,又說:“好了,你過去,我也給你拍一些吧。”
易羨舟卻是搖了搖頭:“我就不用了。”
她喜歡拍照,但不太喜歡被拍。
薑詩意訝異:“為什麼?長得這麼好看,不多留點兒照片豈不是很可惜?”
易羨舟歪著腦袋想了想:“你就當我有鏡頭恐懼症吧。”
“鏡頭恐懼症?”薑詩意的字典裡完全不存在這種東西。
易羨舟笑笑:“我們還是繼續喂麵包吧。”
薑詩意見她轉換了話題,倒也沒有強求,點了點頭,就又打開了一袋麵包。
這個下午過得很愉快,讓人非常放鬆。從仙池離開後,薑詩意查看著易羨舟給她拍的各種照片,忽然肩頭聳動了一下:“好冷。”
烏市早晚溫差比較大,往往白天穿單衣都會熱,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晚上溫度會驟降十來度,不套上外套會很難熬,更彆說薑詩意這裙子還那麼單薄。
易羨舟提議:“那我們先回民宿?”
薑詩意應了下來:“行。
商量過後,兩人就離開景區,走到外頭去打了個車。
回到民宿時,天色已經暗得差不多了,整座城漸漸漫上一層靜謐的色彩,從撐陽傘采花的女人轉變成了梵高的星空。
搭乘電梯到達三樓,穿過走廊,易羨舟剛打開門準備進去,就聽到身後的薑詩意嘀咕了一句:“這什麼聲音?”
易羨舟頓住步子轉過身:“怎麼了?”
薑詩意鬆開門框走進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裡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嘩嘩地響。”
易羨舟鬆開自己這邊的門把,也進了薑詩意的房間。一番打探後,她皺起了眉來:“估計是牆裡邊兒的管子破了。”
薑詩意有些訝異:“牆裡邊兒的管子裂了?”
“嗯……”易羨舟又檢查了一遍,指著某個方向說:“你看那邊,都滲水了。”
“那怎麼辦,”薑詩意皺著眉心,“我去下麵問問能不能換個房。”
“行,我和你一塊兒去吧,”易羨舟帶上門,“這房間這個樣子,肯定是住不了人的。”
一會兒後,兩個人就到達樓下,把這個事情反應給了前台。
前台服務員經過核實後,麵帶歉意地對薑詩意說:“不好意思啊出了這種事。我已經聯係師傅來修理了,但今天已經有些晚了,估計明天才能弄好。”
薑詩意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於是說:“那還有其他空房嗎?給我換個房間吧。”
前台又流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真的很抱歉,已經沒有空房了。”
薑詩意訝然:“那要怎麼辦呢?”
前台稍顯局促地捏著擱在身前的手,開始支招:“這樣吧薑小姐,您今晚暫時先和易小姐住一間,等房間維修好了,或者有其他空房,再看看要不要搬出來,您看怎麼樣?”
“哎?”薑詩意愣了一下。
她先前都沒有想過這個法子。
服務員見她沒有及時回應,於是又熱情大聲地補充了一句:“我們的床很大的!兩位就算上麵放肆地翻滾,也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