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沒有朋友,隻有你。(2 / 2)

顧清河冷冷地看著一切的鬨劇,根本都不需要她動手,上帝都想讓這些家夥嘗儘苦頭。

她轉過頭看向言臻,眼神裡斂去了所有的冷然,她知道言臻心裡還在害怕著,她不知道言臻是怕她還是怕剛剛經曆過的事情。

總之,她要將言臻帶出去。

“顧清河……”

她嘴裡發出呢喃,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顧清河聽到後並沒有看她,而是避開了對方的視線,她不敢讓言臻看到自己的表情,最起碼她現在的表情還不是很好看。

她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言臻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對方,直到進了醫務室。

言臻被扶著坐在床上,顧清河四周看了看,校醫室的門半敞著,校醫卻不在。

“你等我一下。”

顧清河隻好自己動手去找醫藥罐子裡的醫用棉球,又拿了一瓶酒精,走到言臻麵前。她小心翼翼地用消毒過的醫用鑷撚住一個酒精棉球,輕輕地擦拭在言臻蹭破的胳膊上。

“嘶——”

言臻吃痛地倒吸一口氣。

“對不起。”顧清河道歉著,動作慢了很多,繼續替對方消毒。

言臻強忍著疼痛,抬起眼看著顧清河,一想到對方的眼鏡還被甩在了地上,言臻心裡愧疚。但她還是擔心著一件事,“湛文她的手……會不會有事?”她現在心裡很慌,她怕湛文有事,然後她懷恨在心,針對顧清河,她怕顧清河惹上麻煩。

顧清河抬眼望向她,極為冷靜地說道:“她的手有沒有事,跟我無關。”

言臻望著顧清河恢複了往日的淡漠,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不敢相信剛剛那樣暴怒的狀態真是顧清河,還有她很好奇顧清河居然一下子就把湛文製服地動彈不得。

顧清河的體型,與五大三粗的湛文真的不是一個級彆的。

“我知道,就是湛文她手受傷我怕她急瘋了亂咬人,但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天在看,她們壞事做儘,連老天爺都不想讓她們好過了。”言臻慢慢說著,說實話,剛剛那會兒看到湛文被自己的工具刀戳中了手掌,連她自己都後怕了好一會兒。

看著湛文痛哭流涕,言臻心裡是確實覺得解了一口惡氣,但她又擔心那些人會亂潑臟水。

她不擔心自己,但她擔心顧清河。

而顧清河隻是拉過對方的手臂,輕輕擦拭著,她知道言臻擔心什麼,“她們不會亂咬人的,她們沒底氣,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了。”

“我並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擔心你,因為她們之前針對的隻是我一個人……”言臻慢慢開了口,她看得出來,湛文她們現在是怕顧清河的。

顧清河沒回應,以一種冷靜者的口吻闡明著,“所以我不會讓她們再敢針對你了,你更不用擔心我。”

言臻沒再吱聲,她雖然心裡極為擔心,但聽著顧清河堅定的回答,她還是選擇相信,她本能地覺得對方說什麼都是信服的。

她臉上還是如剛剛那副憂慮的表情,大腦裡揮散不出剛剛那副令人震驚的場景,高大壯實的湛文在顧清河手裡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死死地被按在了桌子上,無法動彈。

“害怕嗎?”

一聲輕輕的詢問拉回了言臻的思緒,她慌張地回過神正好碰上顧清河的眼神,對方哀戚憂鬱的眼眸裡雜糅著一絲關切,仿佛如果她回答“害怕了”,下一秒顧清河就會哭出來。

她還是她,並沒有變。

言臻笑著搖搖頭,說道,“我隻是對剛剛那個場麵怔住了,還沒有緩過來。”

“對不起。”顧清河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再望她。

“你今天要說多少對不起啊,幸好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估計那幫家夥真會把她頭發給剪了。言臻心裡現在想著後背還會發涼。她慢慢拉過對方的手,輕柔地說道:“謝謝你及時出現,不過,你那會兒真的很不一樣。”簡直和一向隱忍自持的顧清河判若兩人,她不知該用什麼詞彙形容。

顧清河眼神閃爍了一下,她伸手輕輕按住言臻受傷的胳膊,她動作很輕柔,處理傷口也很仔細,讓言臻都沒怎麼察覺。

“因為她們把你傷了。”

“所以你才這樣激動嗎?”

“嗯。”

言臻看著眼前這個不擅表達的人,她突然不知道該對對方說些什麼,她心裡被莫名的暖意填滿都快溢了出來,眼睛裡頓時有點酸澀了。

這個人,這個那麼不善言辭的人,怎麼能這麼好,言臻眼眶有些濕潤,默默地凝視著顧清河。

“那你以後千萬彆再這樣了,所以不管是因為誰,都不可以這樣了。”她有些擔心顧清河會為了其他人受到傷害。

顧清河低垂下眼眸,在仔細檢查未有其他傷口後,才小心翼翼地將言臻受傷的胳膊輕輕放下。

她看向言臻,眼眸裡藏著自己也說不清的絲絲波瀾,

“我沒有朋友,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