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第幾個? 白瑤姬抬頭仰望著天……(1 / 2)

那光芒又瞬間消散,水麵上顯現出一株粉紅仙草。

白瑤姬頓時明白,這應該就是粉色小豬仙贈予她的神奇草藥,能夠消除巫閒傷口內狂犬病的潛在隱患。

比起和巫閒爭辯,現在幫他解毒才是最重要的。

白瑤姬毫不猶豫地撈起那株仙草,隻見它瞬間化為一片輕盈的粉末,自動飄向巫閒袒露的脊背。

巫閒對此並未察覺,他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在姑娘回答之前,巫某還需向姑娘坦白一事。

巫某雖不是斬妖除魔的行家,但與妖怪之間的深仇大恨卻難以化解。斬殺妖怪無數,亦惹惱了各路妖邪。

妖怪深懷仇恨,心懷報複。一旦得知巫閒家人所在,必定不會放過他們。然而,巫閒孤身一人,並無親人相伴,並不懼怕這些威脅。

巫閒曾發誓,畢生致力於修行與捉妖之道,永不娶妻。可如今遇到了白姑娘,方知以往淺薄。

幸而白姑娘也是修行之人,若然姑娘應允,日後巫某便能帶著姑娘一同雲遊。若有危險,便是拚出性命去,也要保姑娘周全。

可若白姑娘對巫某終生雲遊山野、不入塵世的身份有顧慮,巫閒也絕不會勉強姑娘。

隻是怕連累白姑娘,不便與姑娘結為異性兄妹。然而,姑娘卻是巫某一輩子的恩人。若有需要,巫某定當竭儘全力以報答姑娘大恩大德。”

白瑤姬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將那塊破布扔入了湖水之中,冷聲道:“你的心,真如你的言語那般真誠嗎?我看未必吧?

你已經決定終生不娶,但你擔心我的名聲,所以才臨時更改了承諾,要對我負責。

明明是因觸犯了男女間的界限,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對我負責。然而,你又怕傷及我柔弱的心靈,故而打著先動心的旗號,向我表白求娶。

你甘願犧牲自己,隻為周全我的聲譽,如此君子,如此體貼,我真是謝謝你呢!”

巫閒聽到對方的嘲諷之聲,連忙轉過身來,說道:“姑娘千萬不要誤會,我巫閒對此事絕無半分勉強之意。隻是因為我口拙,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想法才——”

白瑤姬輕蔑地冷笑一聲,打斷了巫閒的話:“你的過錯並非出在你的嘴上,你已經儘力了,隻是你的努力並不符合我的期望罷了。”

巫閒頓時感到一陣僵硬,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憤怒。

白瑤姬輕笑,玉足在水麵上蕩來蕩去,顯得十分愜意。她雙眼放光,柔聲道:“你可知道,我們北極觀與彆處很不相同?”

巫閒雖然疑惑,卻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千百年來,北極觀始終保持著十二名弟子。

每當一名弟子隕落,此時期的弟子都會隨之仙逝。下期招收弟子時,又是十二名同時入觀。

雖然門下弟子不多,但是北極宗的功法,舉世無雙。就連我們正陽宮,都不能與之相比。

白瑤姬點點頭,繼續說道:“北極觀弟子們幾乎一生都在山上修行,與世隔絕,遵循著與眾不同的規矩禮法。

男女弟子的待遇並無二致,摒棄了世俗的三妻四妾和男女授受不親的陳腐規矩。

在觀裡,男女弟子婚配的標準唯有一個:真心相愛。

雖然我隻是北極觀的俗家弟子,但我所遵循的戒律與觀中的師兄師姐們無異。

因此,當我出手幫你清理傷口、治療傷勢時,並無絲毫以身相許的意思,隻是單純地感激你在妖群中將我救出。

還有,我再次重申一次,北極宗門內弟子,對於婚姻問題極為挑剔。就算是一點點的勉強,都不會將就。”

巫閒凝視著白瑤姬,神情恍惚片刻。

他既是被北極觀的婚配觀念所震撼,更被白瑤姬那豪爽自信的氣度所折服。

白瑤姬說得不錯,他之所以向她求婚,隻是因為與她共浴,更對她做了諸多非禮之事。

即便他再不願與人成親,也要負起這個責任,免得她的名聲被玷汙了。

如今與白姑娘相比,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如此狹隘愚蠢。

違背自己的真實意願,去迎娶那位姑娘,這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那位姑娘的不尊重。

良久,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跟白姑娘一比,巫閒真是小人了。如果不是礙於俗禮,巫閒的確不會違背終身不娶的誓言,求娶姑娘。”

白瑤姬起初還擔心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但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地認了錯。

“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她又恢複了笑容,輕輕拍著巫閒的肩頭,“你擔心仇家會牽連到我,我也擔心自己的天煞命格會給你帶來厄運。

待度過此次劫難後,若我們有緣重逢,你我便是朋友。若無緣再見,便各自安好。總之,一切皆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