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謝罪 巫閒趕緊低下頭,動作慌亂地……(2 / 2)

熟悉的睡眠叫她身心徹底放鬆起來。

這一夜竟然睡得無比香甜。

可是她卻不知道,由於她某個習以為常的動作,她懷裡的“娃娃”卻瞬間僵硬一片,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巫閒緩緩睜開眼簾,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原本正靜坐打坐的他,竟然不自覺地躺倒在地,更令人愕然的是,他竟將一旁正在熟睡的白瑤姬緊緊摟入懷中!

正當他愣神之際,懷中人也悄然蘇醒。

白瑤姬的意識尚在迷離之中,她甚至錯覺自己仍沉浸在那家五星級豪華酒店柔軟舒適的大床之上。被她抓在手裡的,還是陪睡玩偶的尾巴。

她的手不自覺地揉搓著,然而越揉越感覺不對勁。

她低下頭一看,發現手中握的並非尋常的玩偶尾巴,而是她曾用來綁住巫閒傷口的衣袖。

等等!

她猛地意識到,手中緊握著的是巫閒的衣袖,而她此刻騎乘在上麵的又是何物?

此念一動,她全身汗毛瞬間豎立,仿佛遭受電流衝擊般向後撤退。

然而,她背後卻是一麵,叫她退無可退的土牆。

就在這一刹那,巫閒察覺到了她的驚慌失措。他立刻坐起身來,張口欲言解釋,但似乎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會做出任何越軌之事,卻在轉瞬間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

情急之下,他的眼中瞥見了一旁的木棍,尖端削得十分鋒利,原是為防備野獸而準備的。

他憋紅了臉,咬緊了牙關,毫不猶豫地拿起那截木棍,將尖端對準自己的胸膛,低下頭,羞愧難當地說道:“巫閒並非仁善之輩,乘人之危,實在可惡至極。阿瑤你動手吧。即便將我殺死,也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

白瑤姬坐起身來,目光落在那鋒利至極的木棍尖端,隻見它幾乎將他的肌膚劃出一道血痕。

她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木棍奪下,怒氣衝衝地質問道:“阿閒,你不要命了嗎?”

真被這臟兮兮的木棍刺傷,他非得破傷風不可。

巫閒彆過頭,額頭青筋因激憤而根根分明。

白瑤姬眉頭緊皺,忽然說道:“巫閒,憑你的聰明,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這場六月雪的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貓兒膩嗎?”

巫閒麵色驟變,抬眸與白瑤姬對視。

他這才意識到,他並不是猜不到,隻是由於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女子,鬼使神差地將這個原因給忽略了。

白瑤姬繼續說道:“第一,這裡雖然是深山,但是山並不高,根本沒有六月飛雪的條件。

第二,憑你的修行,長夜不睡,打坐冥想,應該是最擅長的不過,可卻幾次破了功,最後甚至睡到了我身旁。

這種種詭異,分明是背後操控著此番姻緣際遇的粉紅小豬仙在搞鬼。

他讓你我不能自控地睡在一起,隻為完成他因緣際遇的報恩。與你的自控力無關,也與我的意願無關。

因為彆人的意見,就懲罰傷害自己,巫閒你不傻的,自然不應該做此蠢事。”

然而,巫閒的內心依然難以逾越這一道考驗的鴻溝,“可做出這些事的,畢竟是巫閒自己。”

“我不在乎!”白瑤姬的雙眸逐漸凝視著前方,神情越發肅穆,“男女野外遇險,為抵擋寒夜,相擁取暖,如何就不堪了?如何就無恥了?更何況,這一切,都非你我本意。

我的清白,我的名節,並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有半分損傷。而巫閒你呢?你自己的心是怎麼樣的,你難道不該最清楚嗎?

僅僅因為一時鬥不過粉色小豬仙,被迫著了他的道,你就覺得自己不堪了嗎?

錯!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不僅錯了,你還大錯特錯。

現在的你,沒有任何不堪!

相比於粉色小豬仙,你沒有一絲一毫的無恥,你隻是弱,不是猥瑣。”

巫閒緊盯著白瑤姬的目光,頃刻間,他不僅被她的論點所說服,更被她深邃的思想所震撼。

這樣獨特的見解,實在是他前所未聞的。

見巫閒表情舒緩了些,白瑤姬這才鬆了口氣。

她透過衣衫薄薄的帳篷,凝視著外麵火爐的方向,冷峻的聲音如同冬日寒風,“粉色小豬仙,你之前叫巫閒敗於妖精之手,又把我投進妖精石鍋裡,就已很過分了,如今又用出此等不要臉的功夫,真真叫我失望。

如果你不把外麵恢複原樣,這恩情也就不必報了!”

外麵的火爐突然閃爍了一下,荒廟裡的雪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氣溫低得幾乎能凍死人,也在緩緩提升著。

巫閒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變化,他也轉過身,望向屋外的環境,直到確信一切已恢複原狀,才匆忙撩開衣衫帷幔,走了出去。

然而,白瑤姬卻並未有任何動作。

看著外麵巫閒孤單的背影,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隻想表現得淡然一些,如此他的自責才能少一些。

“阿閒,我看那粉色小豬仙,不敢再造什麼幺蛾子了。如今正該抓緊時間好好休息。”

帷幕之上,人影微微僵硬。

白瑤姬語氣頓時變得溫和了許多,輕聲道:“這一次,我是真的困了,辛苦阿閒幫我站崗了。”

說完她便又躺了回去。

或許是方才那場激烈的爭吵耗儘了她的心力,她的頭剛一枕上由乾草堆砌的枕頭,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次日,當白瑤姬再度睜開眼睛時,陽光已透過帳篷灑滿了四周。

她迅速從帳篷中鑽出,環顧四周,卻發現破廟內僅剩她一人。

“巫閒?”她疑惑地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