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榆閃躲還算及時,沒與向非晚目光碰上,拉上門跑了。
她回到家,咕咚咕咚灌了幾杯水,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等進了浴室,葉桑榆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滿腦子都是剛才窺探到的畫麵。
宛若冰山的人,熱烈燃燒,化作春水,暖潤所有。
她閉上眼,是向非晚意亂情迷的樣子,整個人也有些詩漉漉的。
葉桑榆拖拖拉拉下樓,沒想到剛進電梯,身後傳來腳步聲。
兩人一起下的電梯,向非晚看她幾次,她目不斜視,向非晚說:“昨晚謝謝你,我沒做什麼吧?”
“……”
說到這個,葉桑榆很難不想到她被琴這回事,她擺著臉色,向非晚湊近一點,盯著她嘴角的傷口:“這裡怎麼搞的?”
她沒好氣:“狗咬的。”
“我舀的?”向非晚淺笑,也不惱,好脾氣道歉:“不好意思哈。”
電梯門開了,葉桑榆走在頭裡,向非晚在後麵說:“你要是不開心,還過來也行。”
“我又不是狗。”她冷著臉,向非晚言語冷清,但眉眼之間滿是笑,反而逗著說:“那你可得去打個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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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葉桑榆徑直往前走,向非晚取車。
她先一步出了大門等著,葉桑榆裝沒看見,出門右轉,沒走幾步招手打車走了。
向非晚無奈地搖搖頭,調轉車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葉桑榆在公司餐廳吃了個午飯,一下午在公司捧著智能設備,專注於自己的事。
向非晚不在,她一個人占據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難得的愜意輕鬆。
累了給自己泡杯咖啡,捧杯站在窗邊,望著遠處浮雲一朵朵,像白色棉花糖。
臨近傍晚,董正廷發來微信,跟她確認周末的畫展是否能正常參加。
他說要來接,葉桑榆委婉拒絕不成,也就沒再說。
下班時間,她坐在電腦前看房子。
再抬頭,是冬青來敲門,她才知道已經是晚上9點了。
“昨晚是口不擇言,你彆生氣哈。”冬青見她臉色不悅,自知惹了不該惹的人,葉桑榆拎上包下班,冷淡道:“無所謂。”
晚上,葉桑榆也沒回家,到處看房子。
等回家,已經是淩晨,她打嗬欠拐出電梯,下意識瞟了一眼門口。
向非晚的門,關得嚴實。
她的家門口,也沒人站崗,葉桑榆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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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早,董正廷來接她看畫展。
她簡單畫了個淡妝,清新素雅,襯得五官秀氣精致。
董正廷越看越喜歡,路上誇了好幾次,接電話邀他出來玩的,他一口回絕,不忘跟朋友吹噓,車上有美女,天上有地下無的。
畫展在京州市的展覽中心,他們作為男女伴出現,引起不少人關注。
她旁若無人,欣賞大廳裡的每幅畫,董正廷為她介紹,她偶爾接上幾句,都說到點子上,換來他的讚許。
董正廷一口氣拿下10幅畫,秦斐然得知前來打招呼,身後跟著秦熙盛。
雙方寒暄時,秦斐然看向葉桑榆,董正廷主動介紹:“秦館長,這是我的朋友,葉桑榆。”
葉桑榆從人到畫,再到獨特的見解,聽得秦斐然頗為愉悅,索性陪著他們一起逛了會兒。
經過中廳最大的那幅《太空環遊》主題話,董正廷要約定,卻被告知:“很不巧,已經被人買走了。”
不僅如此,中廳裡所有秦斐然最得意的幾個作品都被買走了,董正廷惋惜道:“那真是我沒福氣了。”
“可彆這麼說。”秦斐然一身旗袍,端莊古典,“買走它的,不是彆人,是你的未婚妻。”
彆說董正廷,連葉桑榆都愣了下,她收斂著沒有四處張望。
秦熙盛陰鬱的眼睛盯著他,玩味道:“你都不知道她要來?”
秦斐然輕輕拍了下秦熙盛的後背,意思是讓他彆亂說,讓他們繼續看畫,她戴著兒子往旁邊走,邊低聲嬌嗔說:“你這孩子,下次要給董正廷留些顏麵。”
“嗬。”秦熙盛冷淡道:“你還差他那幾個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