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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自然不差,但誰又會嫌錢多,董正廷隱約聽見他的話,臉色微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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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剛說向非晚買畫了,葉桑榆去洗手間就碰上了。

向非晚正在洗手,漫不經心抬眸一瞥,複又低頭繼續洗手。

等葉桑榆從格子間出來,向非晚站在盥洗台前沒走。

剛剛敞開的門,不知何時被關上,她洗手時,旁邊投來一束冷清的視線。

葉桑榆抖了抖手上的水,偏頭看:“向總一直看我,有事?”

“不能看?”

“能啊。”她懶散清冷地笑,去擰門把,“哪有向總不能做的。”

門鎖了,葉桑榆剛要擰門鎖,身後的人從後麵覆過來,幾乎貼著她的後背。

她被壓在門板上,側頭看鏡子裡的人,雙手撐在門上,微微低頭,將她鉗製在狹小的空間裡。

“向總,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嘴角的傷紅痕仍在,多了一份破碎的美感,向非晚低頭緊緊盯著她,低聲道:“我跟你說過,彆跟董正廷走那麼近。”

以前葉桑榆100斤的話,對著向非晚有101分的乖巧。

現在嘛,其中得有99斤的逆骨。

她反問:“憑什麼?”

不僅問了,還轉過身,身體摩擦著,帶來細微的觸感,她揚起頭,驕傲又挑釁的模樣:“向非晚,你憑什麼管我?”

向非晚支在門上的雙手,抓住她瘦削的肩:“你怎麼折騰我都行,彆拿自己開玩笑。”

葉桑榆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揚起下巴,質問道:“到底是誰在拿我開玩笑?是你不信任我的清白,把我送進去,現在還在買犯人母親的畫,你有錢,你了不起,我不管你,你也少來管我。”

葉桑榆猛地推開向非晚,雙手推得挺不是地方,又阮又挺的。

她幾乎是從門縫裡擠出去的,被門框占了便宜,隔著衣服雪裡那點紅被剮蹭到了。

門咣當關上,向非晚慢慢抬手,雙臂掩著兄口,緩解難言的痛,痛裡還有一絲養。

葉桑榆沒好到哪裡去,站在走廊,緩了會兒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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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沒走幾步,撞見走廊儘頭,叼著煙的秦熙盛。

他斜靠著光滑的大理石牆麵,一腳蹬地,一條長腿曲著,腳尖點地。

見了她,秦熙盛站起身,慢慢走向她,擋住去路。

葉桑榆往左,秦熙盛往左,她往右,秦熙盛抬起手臂攔著。

她深吸口氣,冷冷地盯著他,警告道:“讓開。”

秦熙盛左手夾走唇齒間的煙,右手抓撓一把白銀的卷發,低頭尋到她的眼睛,痞裡痞氣道:“想讓我讓開,可以啊,”他指了指眉梢的傷疤,“老子這兒疼得很,你乾的,不想負責?”

他臉歪著靠近,視線卻是掠過肩膀落在她身後。

噠,噠,噠,高跟鞋聲由遠及近,葉桑榆再次要繞過去,秦熙盛擋住,臉湊到更近。

葉桑榆抬起手,秦熙盛陰森的眼睛裡隻有戲弄的笑。

她巴掌揮出去,下一秒被攥住,葉桑榆狠狠地瞪著向非晚:“你確定要攔我?”

秦熙盛笑得很大聲,猖狂又放蕩,刺耳的笑聲落在葉桑榆的耳邊,眼睛卻是玩味地盯著向非晚,提議道:“哪天愧疚了,可以找我啊,我給你機會彌補我。”

“秦熙盛,差不多得了。”向非晚冷聲,秦熙盛湊到葉桑榆麵前:“你記得謝謝向總,要不然今天我……”

“你想怎麼樣!”葉桑榆怒火中燒,卻被向非晚拽到一旁,她罵道:“垃圾!”

秦熙盛回頭,惡狠狠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我說。”葉桑榆又被向非晚拽住,她怒不可遏,用力揮出手去,不成想向非晚這時鬆了手,啪的一聲,這一把掌打得結結實實。

當下那一秒,葉桑榆有歉意,有心疼。

向非晚的語氣卻是不徐不疾的:“你可以打我消氣,但是不能碰秦熙盛。”

葉桑榆的後槽牙都要咬碎,手真得猛地揮出去,呼呼帶風,向非晚眼睛不眨一下,沒有躲開的意思。

她又恨又惱又痛苦,手僵在半空中。

可向非晚的表情,卻是她初見時那般涼薄,冷淡疏離,優雅又高傲,襯得她此刻像是氣急敗壞的瘋子

“舍不得?”向非晚一絲涼笑,“我替你打,打到你消氣為止。”

葉桑榆猛地抓住她的腕子,緊緊地攥著,泛紅的眼眸深處,是藏不住的失望和決絕,咬牙一字一頓道:“你再一次拋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