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修) ……啊?(1 / 2)

信息素獨占 故箏 5285 字 8個月前

15.

潘尹川在此之前連戀愛都沒談過,突然天降這個級彆的修羅場,對於他來說就跟小學生入了高考考場。

腦子裡赫然蹦出幾個字——

怎、麼、辦。

好、難。

這時候林少晏也終於注意到了懷聿。

這是個相當可怕的Alpha。

林少晏本能地瑟瑟發抖起來,一邊哆嗦還沒忘記一邊和潘尹川說話:“他、他是誰?”

這場麵。

仿佛正宮遇上了小三,正崩潰地質問負心漢。

而懷先生就是那個小三。

在場的人頓時都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了。

“這是懷先生。”潘尹川嘴裡終於擠出了聲音。

林少晏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他一邊發抖一邊迷惑,心想懷先生是誰呢?

僵持的氣氛之中,嚴雪重重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簡言的手:“行了,把他鬆開吧,我帶回中心城的人,我負責看管。”

嚴雪說著就把林少晏按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教育他:“想死嗎?彆對小潘摟摟抱抱。”

林少晏糊著滿臉眼淚,於巨大的茫然中,還是沒能分得清楚狀況。

懷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眼看著這個剛成年的Omega越來越害怕,越來越害怕,懷聿才收斂了些,轉頭問潘尹川:“看起來他依舊不知道我是誰。”

潘尹川瞬間看向了張助理。

其實他也不知道懷先生究竟是什麼身份來頭啊。

但張助理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這下連嚴雪都沉默了。

“這樣羞於提起嗎?”懷聿的語氣已經帶了點冷意。

潘尹川恍然大悟,原來他需要介紹的並不是懷先生的職務身份,而是……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馬上張了張嘴,但怎麼說呢?這是我的老板?我的金主?

“我……我是懷先生的人。”潘尹川使用了委婉手法。

林少晏驚愕地看著他:“原來你這樣厲害?你在中心城工作?”

嚴雪嘴角抽了抽。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小潘確實厲害。

潘尹川又看了看懷聿的臉色,總覺得這會兒懷先生是極不滿意的。

好吧。

潘尹川一個破罐子破摔,吭哧吭哧憋出來一句:“不是工作,是,是………哎,懷先生是我的Alpha。嗯,情人那種。”

“咳咳咳咳……”嚴雪被口水嗆著了。

這小潘很是狂野啊,從來沒人敢說懷聿是他的。

“你、他,你,你們……”小Omega語序都給急混亂了。

嚴雪的神情一肅,語氣微冷:“我不管你和小潘是什麼關係,從現在起,就當不存在了。”

潘尹川實在忍不住插聲:“我和他……”

林少晏戰戰兢兢地從嘴裡蹦出一句:“小潘是誰?”

嚴雪動作一頓。

其餘人也流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愕。

林少晏掩去眼底的一點光芒,結結巴巴地說:“是、是說他嗎?他走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

嚴雪:“……”

他不由看向潘尹川,隻見潘尹川點了下頭說:“在今天見麵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嚴雪:“……那你們是哪門子的情侶?”

“當時怕獨自被留在監獄裡,隻能這樣說,對、對不起,我沒有造成什麼誤會吧?”林少晏畢竟年紀小,這麼往後一縮,顯得還怪可憐。

嚴雪啞然:“敢情是我挑撥離間了。”

嚴雪瞬間撒了手:“行,那你們玩兒吧。”話說完,他無意中瞥見懷聿的臉色,發現這位還是沒高興到哪裡去,嚴雪馬上又改了口:“還是離小潘遠點兒啊。”

張助理是最了解懷聿的。

他心說,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一個卻要救人,一個救出來之後就開始訴衷腸,那不是更說明“情深義重”嗎?

懷先生這會兒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吃點東西?我最近聘了個廚子,做糕點一絕。”嚴雪再次試圖活躍氣氛。

“吃嗎?”懷聿問潘尹川。

“不吧,還不餓。”潘尹川早上吃得挺紮實。

“……”空氣又安靜下來了。

嚴雪這下徹底放棄了。

九河市。

潘尹川的母親是一個小學老師,姓汪,叫汪琇。潘尹川的父親大名潘越山,在當地部門擔任文員,多年沒見升遷,倒也自得其樂。

但最近潘家的氣氛實在不太好。

“九哥,這事就拜托你了。”潘越山端起酒杯,敬了敬麵前的男人。

叫“九哥”的男人光著上身,上頭紋出了一幅武鬆打虎,沙包大的拳頭捏著酒杯,像是輕輕一用力就能將其完全捏碎。

“這事……”九哥露出遲疑之色。

坐在潘父身邊的,還有個中年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他輕咳一聲,說:“九哥,這事的確隻有麻煩你了。他們倆夫妻也不認識什麼人,家裡就這麼一個獨子……”

中年男子說著,露出滿臉歉疚:“這事也怪我,我就不該介紹小潘到南塔市去。”

潘越山連忙打斷說:“你也是好心啊,這怎麼能怪你呢?九哥也是你幫忙請來的。”

說話間,汪琇端著菜出來了。她臉上堆起笑,忙說:“來來,先吃點螃蟹,市場上買的很新鮮,四十一隻呢。”

九哥這才來了點興趣,擦擦手,拿了隻螃蟹:“拆蟹工具呢?”

汪琇一拍腦袋:“忘買了。”

他們自個兒哪裡舍得吃這個?所以根本沒想到還要買工具。

中年男子馬上殷切地說:“九哥吃菜,我給九哥拆蟹。”

九哥點點頭,端著點派頭說:“看在老餘的麵子上,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去南塔市,會順路幫忙打探你們兒子的消息。”

九哥頓了下:“我聽說之前降落在南塔市機場那一批旅客都被扣在了俘虜營,有的上了戰場,有的病死在了裡麵。”

潘越山臉色一白:“這、這……”

“你如果想讓我幫忙救你們兒子出來,那得是另外的價錢,懂嗎?”九哥從鼻間呼出一聲輕哼。

“多少?您開個價。”

“三百萬。”

潘越山呼吸一窒:“這……”

“我知道你們拿不出來,所以我自己做主給你打個折。但你也知道,我們青龍會底下弟兄多,要幫你救人,難道不分他們好處?去了南塔,還得從中運作,更不知道要拋灑出去多少花費。……一口價,一百八十萬。把房子賣了吧,不夠的可以給我打個欠條,寫清楚利……”九哥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