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傾著身體,與禁錮的女人額對著額,鼻尖抵著鼻尖,時不時輕咬她的唇,邊回憶著兒時邊與她挑逗般的接吻。
“我想叫daddy出來,可是我的班主任也在那裡,她是新來的老師,人很溫柔,很有學識,長得也很漂亮。”
“你猜他們在做什麼?”
方嚀驚愕,頓時張大了雙眼。
她預感到接下來的話不能再聽,開始猛地掙紮,然而男人卻緊緊將她壓在玻璃上,捏住她的下顎笑出了聲。
他的麵色平靜,眼裡是陰沉沉的一片。
她接受不了,那又如何。
看到方嚀再次掙紮,他略感欣慰,稍微用力,輕易壓製住了她的所有動作,接著不疾不徐地將唇貼近她的耳朵。
小巧的耳洞通紅,還有藥水刺鼻的味道。
其實她的耳朵已經很漂亮了,就算沒有那顆鑽石的襯托,也很誘人。
鼻息打在耳肉上,藥水揮發的涼意叫方嚀顫抖。
“爹地都冇著褲,將佢壓喺毉務室嘅床上……”
他貼著她的耳朵,緩緩向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方嚀從心底泛起一股惡寒,呼吸不暢,眉眼揪在一起,請求著讓黎雅博不要再說下去了。
而他說著那樣露骨的話,回憶著父親在他兒時與他的老師出軌的豔事,語氣卻越來越低沉而陰戾。
眼中的恨意愈濃,越過鏡片伸向她,黎雅博抵住她的身體,貼著她的唇,語氣狎昵。
“我們現在就跟他們一樣。”
言語上的刺激叫人忍不住直發抖,在惡心的描述中,男人突出的喉結晦澀地上下吞咽著,將手伸進裙子,一麵厭惡和不屑,一麵卻又冰冷地在她耳邊喘息著,再一次地宣告了人類從本質上就是淫|蕩而無恥的,方嚀呼吸錯亂,雙手被桎梏在身後,身體被壓得動彈不得,不知該如何讓他閉嘴。
直到男人的嘴唇淺淺擦過她的,她渾身一緊,腦子糊成一團,仰起頭回吻過去。
然後她將舌頭送了進去,用近乎勾引的濕濡聲讓他閉嘴。
柔弱的香味第一次反客為主,侵襲到他的口中,黎雅博怔住,與她微紅的眼睛對視,方嚀楚楚可憐,眼裡有對他的懼怕和厭憎,同時也有對他的無奈和不服氣。
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強迫,她即使身體有反應,也總是不情願的模樣。
其實黎雅博並不在意她是否情願。
他想要強迫的女人,不會在乎這個女人怎麼想,更不會在乎這個女人是誰的。
可來之不易的主動讓腎上腺素極限飆升,分明憎惡,卻又有些不受控製地沉溺,他眯起眼,又摘掉了剛剛被打落的眼鏡,捧起她的後腦勺回應過去。
剛剛挨的那一巴掌,她打了就打了。打了又能如何,打了能讓死了的父親活過來,然後教訓他嗎?
真是可笑。
方嚀詫異,雖然讓黎雅博閉嘴的目的達到,可她的代價同時也慘烈。她不該用男女間這樣情|色的吻,企圖去控製一個男人說什麼做什麼。
嘗吮著她唇舌上下的每一寸,手也毫不停歇,保持著和舌尖翻動同樣的頻率作祟,他身上的風衣和襯衫隻是有些皺了,她的裙子也依舊完好,其實早已亂七八糟。
因為兒時目睹了那一幅畫麵,高大而不容侵犯的父權早在他心中崩塌。
既然這樣,父親送她的那對鑽石耳釘,她還會視若珍寶嗎?
她還願意愛父親嗎?還會天真地認為,自己是愛情童話裡那個幸運的灰姑娘嗎?
壓抑著動*情的呼吸,想要再獲取一絲心理上的暢快,黎雅博輕聲問她:“我告訴你這些,讓你很難過是嗎?”
方嚀閉了閉眼,顫抖著聲音反問他:“你不難過嗎?”
黎雅博一愣,但很快掩過情緒,眼角陰沉,有些隨意地嗯了聲。
“我當然難過,因為我爹地是個人渣。”
方嚀沒反駁。
黎雅博也沒能從她臉上看見絕望或傷心的表情。
好像已經麻木了,她隻是哦了一聲,然後說:“……子承父業,你也是個人渣。”
“……”
被反諷了回來,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黎雅博突然覺得,她逆來順受的樣子叫他愉悅,反駁他時也同樣很有意思。
男人挑眉,笑了兩聲,倒沒否認,咬了咬她的鼻尖,像對情人的寵溺。心口微癢,像一根線似的,絲絲縷縷牽動著,可這樣的感受在他們之間是不該有的。
“方嚀。”他捏著她,柔聲叫她名字。
“同人渣喺學校偷,好過癮係咪?(很過癮是不是)”
看著她擰巴著一張紅臉,他刻意這樣問,說的話也無恥且露骨,咬她捏她的力道卻又挑逗溫柔,和他的人一樣,矛盾。
“嗯?”他沉沉問。
“……”鼻子和胸口都好癢,這男人就是一頭不要臉的野獸。方嚀咬唇,黎一明做的孽,他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他兒子要報複,就得找她還。
有句話說得好,當反抗不能時,那就享受吧。她現在認命了,無所謂了,隻希望校醫不要那麼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