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紅領巾更鮮亮了 打小就是社會主……(1 / 2)

九月份的天氣雖炎熱,卻比暑假那會兒好太多了,早上都涼快了許多,需要在外邊兒搭一件薄薄的外套穿。

這周末,寧黎一大早就起來了,拿了把剪刀在廁所裡給自己剪頭發。

楊桂芳要出門買早飯的時候看了一眼,沒忍住,問他:“你這是乾嘛?”

寧黎回答:“剪頭發啊。”

楊桂芳說:“你自己給自己剪頭發?剪壞了,我帶你去理發店剪。”

寧黎:“嗬,你帶我去理發店準是剪個寸頭,我不會上當了。”

楊桂芳說:“這樣方便啊。”

寧黎寧死不從,楊桂芳拿他沒辦法,嘀咕著出門去了。

周末寧賀起來的晚,等他起來的時候,寧黎已經剪好頭發了,問寧賀怎麼樣,寧賀看來看去,說:“好像精神了點,還行吧。”

寧黎有點自戀地說:“我剪的這個發型,叫微分碎蓋,帥的很。”

寧賀:“啥名字,不如剪個寸頭清爽一點。”

寧黎想起了多年的寸頭經曆,簡直不忍直視。

他長得其實是精致那一掛的,說難聽點就是小白臉長相,實在不適合寸頭,但以前他在這種事情上也隨意,所以他們讓剪寸頭也就剪了,現在想想真是白瞎。

吃完早飯寧黎要出門,楊桂芳問:“你去哪兒?今天不在家學習了嗎?”

寧黎理直氣壯地說:“今天不學了,出去玩。”

楊桂芳說:“好吧。”

平常努力學習的人有資格玩一整天。

這是難得的雙休,這時候所有的高中都是奉行輪休補課製度,這周上六天半的課,下周上五天的課,課業是很重的。

不過寧黎也沒有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學習上,他也有彆的規劃。

他出了門,還順帶給家裡丟了一下垃圾。

每一天他都忍不住感慨,今天是新的一天,澎湃的活力在他血液裡湧動,讓他忍不住原地起跳,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

然後就被裴或川看見了。

寧黎僵住,臉上露出笑來,將手背到了後邊,禮貌地喊道:“裴叔叔。”

裴或川拿著袋子,裡麵都是菜,幾顆大蔥從袋子裡支棱出來,看著是買菜回來了。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家,根據寧黎的經驗來看,裴或川大概會在家逗留個把月左右。

無論裴或川在外頭是什麼成功人士,回到家後還是得去菜市場買菜。

以前寧黎沒注意這方麵,這會兒注意到了,眼裡難掩驚訝,隻覺得裴或川忒接地氣了,他爹也就偶爾搭把手,買菜就更不可能去買菜了。

裴或川對他笑了笑說:“這麼早出門,你這是要出去玩?”

寧黎笑著點了點頭,“我去書店買書。”

裴或川問:“買什麼書?”

寧黎回答:“輔導書,我成績有點差。”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有點不太好意思,臉微微紅了。

以前他哪會兒在意這些,現在也開始覺得成績不好,怪丟臉的。

裴或川看在眼裡,麵上的笑意便濃了些,“你跟裴陵是一個學校的,要是有哪裡不懂的話,可以問裴陵。”

寧黎心裡哈哈,麵上不顯,有幾分謹慎地說:“他身體不好,我還是不打擾他了。”

裴或川說:“他是身體不好,又不是腦子不好——你等等,我讓他帶你去買書,他知道哪家書店的書好,這樣你也省點時間。”

寧黎有些驚訝,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

他話還沒說完,裴或川笑著對他說:“其實叔叔是想讓他出去走走,整天悶在家裡會出問題。”

他說完,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個皮夾,從裡麵抽出了兩張紅鈔票,遞給寧黎:“這兩百塊你拿著,不要跟我客氣,你拿去買輔導書,現在這些書可不便宜。”

寧黎深有感觸,之前拿楊桂芳錢買的冊子也沒多少,愣是把錢都花完了。

隻是這錢他有點不敢接,張口就說:“我要問問我媽。”

裴或川強硬地說:“不用問了。”

說著,把錢塞到了他手裡,“你在這兒等著,我讓裴陵下來。”

裴或川邁著大步,很快就上了樓,留下捏著兩百塊的寧黎在原地發愣。

裴或川到了家,先放下菜,敲了敲門,聽見裴陵說進來,才開了門進去。

他先是看了看裴陵在做什麼,見他脊背筆直端正地坐在書桌麵前寫字,也不過去看他寫了什麼,保持了一定距離才對裴陵說:“今天天氣這麼好,你不出去走走?”

裴陵頭都沒抬,手臂貼著冰涼的桌麵,一條青筋微微浮動,襯得他手臂潔白如玉,他低聲回答裴或川:“不了。”

裴或川說:“出去走走吧,順便給寧黎選選輔導書。”

裴陵寫字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若無其事地繼續寫了起來,沒讓裴或川察覺,“不去。”

裴或川這時候才走過來,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語氣溫和地說:“去吧,那小子已經在下麵等你了。他挺上進的,這麼早去書店買書,你這方麵有經驗,給他選好點的書,省得他走彎路。”

裴陵沒說話,他垂著眸,從裴或川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晰地看見他濃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