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眼神示意龍笙鬆手。

龍笙低聲：“知道怎麼表現嗎？”

鳳簫點點頭。

於是，等兩名丫鬟走過來，就見兩個俊美少年並肩站在一起，互相吹捧。

紅衣少年崇拜道：“大師兄，你之前連那作惡多端的死蛇妖都能降服，把它打回原型、抽筋剝皮，降服這落羽鎮的鳥妖，你一定不在話下。”

金袍少年穩重道：“師弟你也很有本事，上回那隻擾得人不得安生的山雞精不是你打死的嗎？對付鳥妖，還是小師弟經驗更豐富。”

原來是來府裡來收妖的兩位少俠呀……聽起來果然很厲害，降妖除魔的經驗這麼豐富。

兩名丫鬟匆匆一福身，就紅著臉快步走了。

仙門弟子都那般好看嗎？長得真跟仙人似的……

騙過兩個丫鬟，兩人立刻收起那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做事前長點腦子，你怎麼敢光天化日之下喊我蛇妖。方才花園雖然沒人，可隨時都會有人經過，若那兩個丫鬟聽全了，我們就不能這麼輕易蒙混過關了。”

“不過你也還算機靈。”龍笙嘲完又稱讚了一句，“還知道圓回來。”

雖然這圓的謊充滿了私人恩怨，但龍笙回擊也沒客氣。

鳳簫陰陽怪氣：“不是說抱我惡心麼？剛才還抱挺緊。”

“你管那叫擁抱？”龍笙驚訝，“我糾正一下，那個叫挾持。”

“打一架唄。”鳳簫學聰明了，不跟他吵，皮笑肉不笑地摩拳擦掌，“被人看到就說同門師兄弟在切磋。”

看他不把死蛇妖揍得滿地找牙喊他大哥。

“不打。”龍笙拒絕得乾脆。

“哦，怕了？”鳳簫使用激將法。

龍笙打量他，委婉道：“你這點力氣……就彆自取其辱了吧。”

被他按著撓半天癢癢都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山雞。

鳳簫想到那個屈辱的夜晚，拳頭又硬了。

他那是沒動用神力，不然才不會被壓製得那麼慘。

不過對付死蛇妖竟還需要動用神力，蛇妖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鳳簫冷靜下來，決定先放龍笙一馬。

嗬，現在這麼欺負他，等以後他說出身份，嚇死蛇妖。

“你剛才說，怕我一時衝動壞你計策，你有什麼計策？”鳳簫問，“總不會是真去超度百鳥亡魂吧？”

羅刹鳥戾氣太重，單純作法根本沒用。再說了，一個蛇妖，會作什麼法？超什麼度？

龍笙：“我是沒有辦法，不是你說有麼？到時候看你咯。再說了，不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怎麼讓整個落羽鎮的人知道真相，反省他們的罪過？就算我不提，你也會讓他們這麼做的。”

鳳簫：“……謝謝你的信任。”

確實，他會提出跟蛇妖一樣的要求，讓整座落羽鎮的人為百鳥祈福贖罪。

蛇妖一邊說他腦子笨，一邊對他的辦法毫不過問，就這麼放心地交給他。

龍笙道：“雖然你平時不太靠譜，不過我相信你不是沒有金剛鑽硬攬瓷器活的。”

鳳簫選擇性聽後半句：“算你有眼光。”

“還有還有，事成之後，你真要給杜夫人靈丹嗎？”鳳簫眼神異樣，“我知道你的袋子裡有很多寶貝，有各種丹藥也不稀奇，但怎麼連治不孕不育的藥都有。”

真正一顆就包治百病的丹藥是很珍貴的，鳳簫不認為龍笙會將這種靈丹拿出來。大多數丹藥都是對症的藥，龍笙一個雄性，隨身攜帶治療不孕不育的丹藥，怎麼想怎麼奇怪好吧……

鳳簫轉了轉眼睛，突然同情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弱陽之症？有時候沒有孩子真不是雌性的問題，是雄性的鍋。不過你還年輕，也沒成親，提早吃藥，問題不大。”

龍笙忍無可忍地從乾坤袋裡掏出一顆東西賭住鳳簫的嘴：“你還是吃點藥補補腦吧。”

鳳簫舔了舔含在嘴裡的東西，甜的，是糖。

鳳簫吃了糖心情好，不介意安慰他幾句：“這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就是正常的病嘛，大不了吃壯陽藥，你忌諱什麼……”

“我沒有不、孕、不、育。”龍笙一字一句地強調，“我手上也壓根沒什麼治不孕不育的藥，那是騙她的。”

聽過什麼叫生龍活虎、龍精虎猛嗎？龍族還需要壯陽？

山雞在侮辱他。

鳳簫不以為意，敷衍道：“是是是，你說得對，你身子一點問題都沒有。男人要麵子，我懂的。”

龍笙：“……”

但凡是個彆的，他都要當場證明他沒問題了。

但這個還真證明不了。

在和鳳簫的交鋒中，龍笙第一次體會到憋屈的感覺。

鳳簫偷笑。哼，這下沒話說了吧。

他不是真以為龍笙有隱疾，就是吃準了龍笙沒法反駁。

不能次次都讓蛇妖占上風對吧？

“總之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我沒有。”龍笙惱羞成怒地彆過頭，“不過我這兒有種丹藥，叫吐真丹，能讓人開口說真話。越想隱藏的秘密，越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鳳簫眼睛一亮。

他正愁怎麼讓李杜兩家在大庭廣眾下承認罪行呢，辦法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