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動的病人家屬 隻在一瞬間,陳林……(1 / 2)

隻在一瞬間,陳林清身上的焦躁忽然平息了,他看了看醫館門口擁擠的人群,回首低聲道:“季姑娘,老夫今日觀你,確有真才實學,天賦不凡。”

季南星沒說話,等著看這老頭壺裡賣什麼藥,陳林清明顯是受人指派來探她虛實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從她第一次給出藍色小藥丸時,就知道肯定會有這一出戲碼,劑型方便、服用簡單、立竿見影......換哪個醫館,都會如臨大敵。

這也是她背後有長公主和魏家兩尊大佛庇護,不然今天來鬨的,何止一個陳林清。

“上京沒那麼好混,各行各業無論做什麼,都要拜碼頭,你上次那藍色藥丸一出,上京許多醫館可是丟了不少麵子。“

那日清晨蜂擁到何家醫館後一無所獲的人,許多都跑到了彆處醫館打聽,僅僅一日,上京中成規模的幾家醫館,就都知道了季家二小姐手中有壯陽藥秘方。

陳林清三言兩語,給季南星大致描述了上京醫館勢力。

百年醫心東城陳家、藥源通達杏林尋道、婦病專診西城王家、臥虎藏龍神醫雲閣,這四處勢力組建醫會,幾乎把持了上京九成醫館。

“你那藍色藥丸,我們陳家現任話事人陳三熒都提過一嘴,想邀姑娘溝通學習,互相促進。”

季南星麵上波瀾不驚的問道:“所以,陳老是聽著陳三熒的吩咐?”

陳林清微微點頭,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畢竟比起中斷職業生涯,季南星這兩個要求好辦了許多,他忐忑的看見季南星點頭後,便在一片噓聲中,掩麵而逃,匆匆回去準備技不如人的牌子了。

“就這麼放過他了?”鐘夏挑眉。

季南星搖搖頭:“三場比試,隻靠脈診,這老頭都辯準了病症的大方向,可見在脈診一道,確實有些功力。”

但問題也很明顯,這老頭診病太過心浮氣躁,不深挖不思考不總結,這樣浮於表麵的看診方式,再過十年,也就是這種水平了。

隻是即便是這種水平,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醫者一道有多難修,季南星太清楚了,無數課業無數實操,她本碩七年起早貪黑,不敢逃過任何一節課,生怕有一個知識點落下,在未來成為她在臨床上的致命失誤。

“況且我們剛剛起步,還沒正經營業,沒必要惹上仇家,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何至於不死不休。”

季南星心裡很清楚,陳林清再廢物,他也是陳家人,他可以單方麵對陳三熒不滿,在這種時候把陳三熒推出來,但陳三熒會不會護著他,可就難說了,畢竟家族中擁有話語權的人,身上職責就是保護家族成員。

“你那日送偉哥出去,是不是有些過於激進了?”鐘夏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要知道國產枸櫞酸西地那非,幾乎能護著藥品企業屹立不倒,如此巨大的銷量和利潤,藥效放在雲朝更是降維打擊般的恐怖,怎能不引起各方警覺?

自古以來,醫者的人脈都位居於社會最廣的那一圈層,幾乎所有三甲醫院主任級彆,隻要願意開放社交軟件,好友列表都能夠過萬起跳,特彆是那些在專科上頗有建樹的醫生,和廳級乾部坐在一張桌上吃飯,都不會淪為陪襯。

上京這四股醫界勢力,背後定然站了許多龐然大物。

“激進?”季南星笑了:“先不說長公主和魏夫人,單說我身後這座大三甲醫院,不打的激進些,對得起三甲名號?”

百萬仁心積分,靠自己得積攢到猴年馬月,還不如主動出擊,收編上京醫者,與他們大肆簽訂勞動合同,讓整個上京醫療板塊,全部成為她的積分動力池。

鐘夏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心中感歎,到底是年輕人,又卷又凶。

“鐘院倒是躺很平,熱鬨看的挺開心。”季南星白了鐘夏一眼,今日這場鬨劇,鐘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差捧一碟瓜子了。

鐘夏聳肩:“四年本科三年碩士,規培時還有個小卷王名號,你要是解決不了這點問題,跟你混有前途?”

季南星緩緩皺眉。

“小規培,你是初級員工盲盒抽來的我對吧。”鐘夏笑意不減:“順利的話,你未來還會有高級盲盒,醫院會發展到眾星雲集,這對一個貨真價實的院長是好事,對一個小規培......可就未必了。”

聽出了鐘夏話中的提點,季南星直接繞過他,坐在了藥櫃前,一旁的錦兒看她架勢,手持長劍催人排隊,一一進來看診。

“大夫!我這幾天總是胃痛反酸,喉嚨燒的火辣辣!”

“大夫,我脫發脫得厲害!你看,這隨手一摸就是十多根!”

“大夫,我一個時辰能尿十多回,每次隻尿一點點。”

奧美拉唑......脫發洗劑配合內調方子......這張利水滲濕的方子......

絡繹不絕的患者圍著季南星,僅僅一上午,季南星寫了四十多張藥方單子,更是將昨晚熬夜搓的小蜜丸用的一乾二淨。

“大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