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澤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剛想再問些什麼,可這時門突然被用力的推開了,巨大的響聲把周澤爻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一張陰沉的臉。
虞紀換了一身杏色睡衣,與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相比,倒是多了兩分柔和。
虞紀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讓人見了心生懼怕,那眼神就像要殺人一樣,其實周澤爻不明白,為什麼虞紀的眼睛總是殺氣騰騰,好像冰冷的機器,沒有人的情感。
隻見她把虞薇抱走,就沒有再多言語。
周澤爻一時間摸不清狀況,隻能把房間的東西都擺放整齊後,鎖好門後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安靜的等著。
過了幾分鐘,虞紀從房間裡出來了,她臉色有所緩和,但還是不太好的樣子。
“你怎麼了?”周澤爻不安的問了句。
虞紀深深歎了口氣,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她頭有些發暈,渾身沒什麼力氣,她有些含糊的回答道:“不知道。”
周澤爻有些擔心,畢竟她是為自己而受傷的,“要不去醫院吧,我陪你?”
虞紀把他拉了起來,把人往外推:“不用了,回去吧小孩兒,今天的事就算是了了一段落了,從明天開始,我送你去學校,最近是真不太平,我先罩著你,那些人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動手了,就先這樣。”
周澤爻剛想再說什麼,虞紀就已經把門關了。
可是,虞紀為什麼要幫他啊?
明明,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虞紀走進琴室,在那本空白琴譜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八歲小男孩,和她站在一起的合影,照片有些磨損,看著有些年頭了。
“唉,差點就被發現了。”
周澤爻回到家,在床上翻身一趟,腦子裡回憶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總覺得不可思議,長這麼大被一個女人救了。
“話說回來,今天要不是她及時出現的話……”
周澤爻眼中閃著微光,抬起右手細細揣摩。
“這手可就真的沒了啊……”
月光傾瀉而下,落在床邊,就像一層銀霜。
心裡……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伴隨著滿腹疑問,他不敵困意,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周澤爻剛準備好要出門,就聽見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就見虞紀和躲在她身後薇薇,兩人堵在他門口前。
他轉過身鎖好門,問道:“你們在這乾嘛?”
虞紀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天早上收到消息,昨晚來了很多外地勢力,估計衝你來的,今天開始,和我走一塊,在我的地盤上他們動不了你。”
周澤爻一愣,沒想到這麼嚴重,虞紀有很強的勢力,在一定程度上,是一定可以庇護他的,況且……
從昨夜出事到現在,家裡那邊沒有一點動靜,他們倒是真的放心我在外麵,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誰給他收屍。
思考了一會兒,便應下了:“謝謝……那我怎麼報答你?”
虞紀饒有意味的打量了他一眼,抱起薇薇下了樓:“先欠著吧,等我什麼時候想好了,再找你要報酬也不遲。”
虞紀手裡拿著一件外套,卻不打算穿上。
她今天風格上有了一點點變化,藍色牛仔吊領上衣,再加上一身黑色的喇叭褲,顯得身材格外的飽滿,有幾分俏皮酷辣。
周澤爻看見她肩頭已經結了一層痂的傷口,眸子暗了暗,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她下了樓。
“嗯?你不開車嗎?”見虞紀直接走出單元樓,沒有開車的意思,便問道。
虞紀:“車在外麵,開這車容易遭暗殺的,還是開轎車吧,保險。”
“哦,暗殺啊,真酷。”周澤爻應了句,對於虞紀的行為,他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三人走進那條花路,幾片花瓣在空中飄了會又落下,周澤爻不禁問道:“這花路挺好看的,是誰弄的啊?”
“我。”虞紀頭也沒回的應道。
“啊……”周澤爻有些詫異,這條薔薇花路是虞紀弄的有些難以接受,“沒想到,你還挺有創意。”
氣氛又安靜了來,走出小區,一輛黑色奧迪停在那,惹得許多人議論紛紛。
虞紀上前拉開車門,麵色凶惡的瞟了一眼那些人,那些人一看是虞紀,跟看見了凶神惡煞沒區彆,紛紛互相推搡著走開了。
“上車吧。”
虞薇主動拉起周澤爻的手腕,把他拉進了車裡麵坐好。
一路上氣氛幾度尷尬,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周澤爻察覺情況不對,一直偷摸看著虞紀,可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到了,下車。”虞紀率先拉開車門,把車上的外套穿上後,打開後車座的門把薇薇抱了下去。
她的目光望向馬路對麵的小賣部,店前有一個人等在那裡,她有些不悅,跟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一樣。
緊接著,周澤爻也不緊不慢的下了車,才發現車停在了小學門口,而馬路對麵才是達音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