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戰 虞紀從鸞淵門裡叫了一批人,……(2 / 2)

沿花路 欣璨尹 3909 字 8個月前

見他這幅貪生怕死的樣子,朚彣嬜冷笑一聲。倒以為鸞淵門的人個個都是些寧死不屈的漢子,沒想到這還有條哈巴狗。

保鏢很快拿著一柄同手術刀外形類似的手術刀向她走了過來,雙手奉上,語氣畢恭畢敬:“當家的,東西拿來了。”

朚彣嬜冷眼一撇,隨意的拿起那柄鋒利的剔骨刀,刀尖尖銳無比,竟比針尖還要細上幾分,“我平時可不舍得用這寶貝,看在你是霍葶鸞門下的人,我就勉為其難,給你一個無上光榮的死法。”

這時,保鏢弱弱的問了一句:“當家,剛才不是已經證明了他在霍葶鸞心裡沒有任何地位嗎?為什麼還要處決了他?”

朚彣嬜將刀尖對準了張憲三,“她竟然不在乎的話,那我殺了就好了,哪怕她是裝不在乎~這個人也終究是死在我手上了~”

保鏢鞠了一躬,準備退下。

“等等,”朚彣嬜喊住了他,“你和他們幾個,抓住這個人,把他的衣服扒了翻過來,我最近還挺喜歡蝴蝶骨的,缺個標本,就拿他的吧,四舍五入的話……哈哈哈哈哈,也算是個光榮的死法了~”

張憲三聽言開始哭喊、掙紮,他是真的不想死!

“嘖,”朚彣嬜覺得有些惱,“吵死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給我抓住他!”

朚彣嬜攥緊刀柄,一隻手撫上他後背的皮膚上,握著刀的手高高舉起,狠狠朝肉裡紮了下去,當場血濺了她的白裙子一身。

“嗚——嗚嗚嗚——啊啊——”張憲三壓抑的嗚咽嘶吼聲從嗓子裡發來,聽起來絕望至極,此刻他倒真希望自己不如死了。

朚彣嬜轉動刀尖,往下劃開皮肉,她看見了隱隱約約的脊椎骨,眼裡跳動著歡悅、欣喜,抑製不住的笑容,“這骨頭還真是不錯,是非常不錯的標本呢!”

朚彣嬜活生生刨開張憲三的後背,取出那塊鮮血淋漓,骨頭還與肉黏在一起的蝴蝶骨,看著讓人胃裡作嘔,這般血腥的手法,也真是慘絕人寰、心狠手辣。

“走吧~”朚彣嬜將蝴蝶骨完整的取了。出來,轉頭交給手底下的人,抬手擦過嘴角右方的臉頰,留下一滴血,看著像極了一顆痣,她笑起來時,又像極了是一顆酒窩。

張憲三此時已經慘絕人寰,上身□□、後背血肉模糊,能看見胸腔前的器官一坨一坨的挨在一起,看著有些犯惡心。

“哎呀~不知道送她這份驚喜~霍葶鸞會不會氣的睡不著覺呀?哈哈哈哈哈~”朚彣嬜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上車離開了碼頭。

城郊彆墅。

“門主!葉蟄先生回來了!”擁人來報。

霍葶鸞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向院外,卻見一群人抬著一個蓋著死人布的人回來,她心下一緊,好像知道那上麵躺著的人是誰了。

“門主,對不起……三當家他……”葉蟄愧疚的單膝下跪,羞愧的低下頭,他說的是三當家,這次沒有直呼其名,反而尊敬的喊了三當家。

“請門主節哀!”所有弟兄全都單膝跪地,齊聲說道。

天突然開始下雨,霍葶鸞心如死灰走進大雨中,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擔架,所有人被雨水拍打淋濕,擔架下突然流出血水。

抬手掀開白布,露出一張慘烈的臉,霍葶鸞手抖了一下,將布蓋了回去。

霍葶鸞怒吼道:“朚彣嬜!我一定親手了結你!!”

“啊——”

霍葶鸞仰天長嘯,為喪失手下一將而傷懷,向蒼天發泄不公。

下午雨停後,霍葶鸞將張憲三葬入了彆墅後山,那是一塊風水寶地。

葉蟄同霍葶鸞待在山上,四處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張憲三一個人待這裡會不會嫌太冷清了。

霍葶鸞跪於碑前,同張憲三說著話,想象著他還在的時候,輕聲道:“我還記得,你剛跟著我的時候,喜歡我的眼神那是根本藏不住,我知道也裝不知道,不想讓我們之間太難堪,你是個不錯的人,可就不該喜歡我,哪怕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你也還是要喜歡我,待在我身邊,一直效忠於我。你很勇敢,能這麼不顧一切去喜歡一個人,我很羨慕你。”

葉蟄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微微張嘴卻又抿成了一條線。

“這地方,”霍葶鸞看向墓碑上的名字,“本來留著,我哪天壽終正寢了,就想葬在此處,有山有水有風景和遠方,倒也是樂的休閒,現在……就便宜你了。”

霍葶鸞喉間梗咽難咽,有些說不出口:“其實……你一直挺讓我驕傲的。當初讓虞紀頂替你成為二少主是覺得太危險了,那段時間肆閣門與我們正較勁,怕你被他們有心利用,所以才提拔了虞紀,想讓她替代你,替你擋下有心之人的為難與迫害,也算對你有所負責。”

又靜了許久,霍葶鸞起身離開。

走了幾步路,又忍不住回頭看,儘管心中不舍,她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山。

從此。

最喜歡霍葶鸞的張憲三,就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座山上,

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