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 吃完了軟酪,慕容彆……(1 / 2)

探寺 瓦亭仙子 3738 字 8個月前

吃完了軟酪,慕容彆又叫了五份白玉酥山,這是山海樓的又一道招牌,三人已經吃過幾次了。雅間屏風內放著一張木琴,浮浣很會彈《廣陵散》,慕容彆也愛聽,浮浣彈完一曲,此時雅間的門被叩響了。叩門的小廝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一冊《百花圖》塞給了開門的折枝,折枝將冊子放到慕容彆手上,翻開冊子裡麵夾著一張紙,紙上隻寫了一個字“妥”。

看來自己送到霍衍手上的人已經起了用處。

......

西楚錦城將軍府,霍衍站在庭院折角處,避生正在稟報這幾日最新的消息。夜色已深,避生壓著聲音道:“公子,顧安王妃送來的人,已經招了。”

“招了些什麼。”

“他說四年前有人私自篡改了行軍圖,導致丞相所帶的兵馬被困在十方澤半月,待丞相他們趕到茶馬關的時候已經力竭了,根本無法將顧安王和顧安王王妃皇兄一等人救出,最後是北燕邊軍衝破突圍將丞相他們送出,可最後丞相他們返回雲夢大營的時候在途中不知所蹤,一行三千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霍衍聽完避生的話若有所思,道:“將人送到西郊大營,好生看管,不要出了差錯。”

“是,”避生領命,連夜將人送回了西郊大營,交給了營中的心腹看管。

回到新房,沛玉已經睡下了,霍衍看著她恬靜的睡眼,心裡滿腔愧疚。想到成親之前二人的第一次見麵,霍衍便對沛玉講明了心意。

“南宮小姐,我是一個行伍粗人,行為粗陋蠻橫,我與你結親也隻是因為南宮家在朝堂之中能夠對我助力。”

這樣令人惱怒的話,但沛玉卻不以為意。

“霍將軍,你並非粗陋之人,你如雄鷹騰空般馳騁沙場,是沛玉敬佩的人。我南宮府也並非鼠目寸光,我的父兄是看重你的品性,知道你是可以依托之人,也願意在朝中為你說話。而我嫁你,也不會因為你是我欽佩之人便委身曲附與你,就算成為你的妻子,人人稱我為霍夫人,那又如何,我還是我,我的名字還是南宮沛玉。”

那時的霍衍看著眼前高挺肩身的女子,她的確不凡。

......

慕容彆三人離開山海樓的時候,對麵的雅間裡客人的交談還未結束。

慕容彆坐上馬車並未離去,而是吩咐馬夫將馬車聽到山海樓門口的邊道上。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齊頤才拖著蕭止慢悠悠出來。

齊頤雖然喝了好些酒,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顧安王府的馬車,一把甩了自己撐在蕭止肩膀上的的手,朝馬車跑過去。車內的慕容彆聽到聲響,掀開了窗簾,看向窗外。看到齊頤跑前前麵,臉頰微紅,顯然是喝了酒,可依舊腳步穩當,與那些酩酊大醉腳步輕浮的酒鬼不同,蕭止則走在後麵。

齊頤跑到馬車跟前,一臉欣喜道:“公主怎麼在這兒。”

慕容彆隻是笑笑,道:“湊巧罷了。”

這麼漏洞百出的話術,喝了酒的齊頤還真信了。

“正好,公主可以和見墟一起回去,”便轉身把後麵的蕭止扯到前麵來。

慕容彆這才看向蕭止,笑道:“原來夫君是來這兒吃酒了,我在府中等了夫君許久,不巧在這兒遇到了。”

蕭止聽出她話裡揶揄自己,正準備開口,齊頤卻搶先道:“你莫怪他,是我聽說這樓中的冷酒是用去年的新雪所煮,硬拉他來嘗嘗的。”就算是有些醉酒了,還是要幫自己的兄弟開脫,這就是刻在骨子裡的兄弟情吧。

“我沒有嘗過這新雪煮的酒,靖月也沒有嘗過,你怎麼不請我們。”

語畢,薑靖月從慕容彆身後探出了頭,看著齊頤笑說:“你倒好,竟帶著阿止一起吃獨食。”

分明是笑著說的,齊頤覺得一股冷氣竄到了自己天靈蓋,不禁打了個哆嗦。已經是深夏了,快要臨秋了,這夜裡難免吹來幾陣冷風吹得人打寒顫。齊頤深知辯論不是薑靖月二人的對手,笑著打哈哈招呼蕭止和自己一同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齊頤自覺坐到薑靖月旁邊,蕭止也坐到慕容彆身旁。整個馬車內充斥著濃烈的酒香,慕容彆將車窗掀起一個小角,涼涼的晚風吹散了小部分酒氣。

齊頤挨著薑靖月,快要支撐不住精神,頭緩緩搭在薑靖月的肩膀上。薑靖月感受到肩膀上一沉,扭頭將齊頤的頭往上一推,嫌棄道:“起開。”

齊頤被刺激醒了,坐直了身體,看向薑靖月,不滿道:“乾什麼,靠你一下都不行嗎?”

薑靖月脾氣也上來了,道:“不行,要靠就靠彆人去!”

“說什麼胡話,你讓我靠誰去啊?”

“我看那長榮伯爵府的許二小姐就不錯啊。”

齊頤一下怔住了,緩慢道:“你說什麼?”

薑靖月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沒說什麼。”轉過頭,不想再搭理齊頤了。

可齊頤是個死腦筋,將薑靖月的身子板過來說,盯著她道:“靖月,你再說一遍,你到底什麼意思?”

薑靖月的臉頰慢慢爬上緋色,連耳尖也染紅了,不想被齊頤就這樣盯著,看到馬車停在王府外,推開齊頤,下車跑進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