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該偷聽牆角 情人節,撞見奧利弗.……(2 / 2)

伍德皺著眉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想,這足以證明你所欣賞的並不是真正的我。我不可能永遠都贏,也不可能總在球場上保持光鮮亮麗、遊刃有餘的輕鬆模樣。更多的時間,我在訓練場上和大家一樣十分狼狽,經常滾上一身臟兮兮的泥漿甚至粗暴地摔斷手腳。而離開球場後,我也隻是個普通的,為各種考試焦頭爛額的五年級學生。”

艾米·伯斯德有似乎沒有預料到伍德會說這麼多話,她錯愕地看著伍德,表情似乎在思考,“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

伯斯德不明白,聰明的薇薇安卻聽懂了自家隊長的意思。

人們在喜歡一個不了解的人時,總會下意識地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期待去美化對方,仰望著燦爛的存在,就難以接受光芒背後真實的平凡。也許伯斯德喜歡的更多是印象裡或者想象中的伍德,但絕不是麵前鮮活而流動的奧利弗本身。

說實在的,她沒想到滿心隻有魁地奇的伍德還會有這樣清醒的想法。

“簡單來說,伯斯德小姐,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這個想法很長時間裡都不會改變,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伍德乾脆利落地結束了對話,禮貌地道彆後就準備繞過擋在麵前的伯斯德離開,態度像剛剛在球門前攔下一個鬼飛球般平常。

“奧利弗·伍德!”

伯斯德摸了摸前兩天傷得莫名其妙,至今難以活動自如的手臂,又清晰地感受自昨天起後腦勺時斷時續的疼痛,咬著牙怒氣十足道,“你也是這麼看待薇薇安·陳的嗎?”

吃瓜吃得正開心的薇薇安冷不防被點名,不由一愣——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薇薇安剛想和緹娜抱怨幾句,忽然察覺到幾道看向她的視線,可一轉頭,大家依舊津津有味地忙著自己的事。

奇怪了……薇薇安撓撓頭想著。

“你們看,奧利弗看上去似乎很為難——他已經看了不下五次懷表了。”喬治繼續觀察著伍德的動靜。

說實在的,眼前的八卦再看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看著被伯斯德糾纏的奧利弗,弗雷德摸著下巴提出建議,“看在他下一節課的份上,我們得幫幫奧利弗。”

薇薇安也跟著點了點頭,“說的沒錯,那要怎麼辦呢?話說這回你們帶了什麼有趣的新發明?”

韋斯萊雙胞胎們沒有回答,隻是看著薇薇安,露出惡作劇時的笑容慢慢靠近她——

下一秒,抗議無效的薇薇安被推出了視線盲區,拿著幾塊巧克力踉蹌幾步站到了走廊上,緹娜被兩個紅發韋斯萊完完全全擋在身後,想拉一把都沒有機會。

薇薇安“……”

走廊上突如其來的聲響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被打擾的艾米·伯斯德甚至不顧在走廊不準使用魔法的禁令,氣勢洶洶地抽出了魔杖尋找著聲音來源。

“薇薇安·陳!居然又是你!怎麼什麼事都有你!”

伯斯德看著突然出現的薇薇安一愣,身上消退不久的各種傷痕似乎又再一次恢複了痛楚,當即尖叫了起來。當她看清薇薇安手裡拿著的東西時,語氣更加惡劣,“喂!難道你也是來和奧利弗表白的?”

什麼?

薇薇安才注意到手裡被塞了幾塊雙胞胎們不吃的巧克力——梅林的胡子,薇薇安突然明白了他們奇怪的主意!她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雕像後的雙胞胎們,卻見他們笑著豎起大拇指,做著“加油”的口型。

她尷尬地看向伍德的方向——人不能,至少不能短時間內在同一個人麵前出醜兩次。

此時伍德微微抬起眉毛,明亮的淺咖啡色下垂眼裡滿是疑惑。即便隔著一段距離,薇薇安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家隊長無聲的詰問。

但來都來了,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繼續表演了。

“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嗨,隊……奧利弗,原來你在這!我親自為你做了巧克力!讓我看看,剩……不是,有什麼味道的……”

薇薇安滿口承認了下來,露出甜美的笑容,動作僵硬地將手上的巧克力一股腦全都塞給伍德,想了想,又尤嫌不夠地從口袋裡一把一把掏出巧克力拍在伍德懷裡,十分闊氣——反正本來也會分享給球隊隊友們。

“你的表情是在覺得很意外嗎?奇怪,你剛剛不是還提到我的名字?怎麼轉眼就都忘了?”

對麵的伯斯德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動作——尤其伍德還沒有拒絕,氣得她鼻子都有些扭曲。

薇薇安從來沒覺得自己能那麼氣人,心裡得意洋洋。在和柯蕊絲成為朋友知曉了一些事情後,她對經常橫行霸道的伯斯德沒有任何好感,並不想對她客氣。

伯斯德氣得雙手發抖,想著最近十分不順遂的生活,緊盯著薇薇安就要像往常一樣舉起魔杖釋放惡咒。薇薇安並不害怕,反而挺起胸脯站在伍德麵前,一副保護隊長不被荼毒的架勢,她自信無論伯斯德釋放什麼咒語,她都能輕鬆化解。

一頭霧水的奧利弗·伍德愣了一會兒,看著麵活潑過頭的薇薇安,很快就明白了她為自己解圍的意思,在敏銳地感覺到伯斯德惡意之際,他立馬上前將自己的隊員擋在後麵,“嘿!伯斯德!在走廊上不能使用魔法,我相信你們斯萊特林也是這樣要求的。”

艾米·伯斯德精心策劃了這場偶遇表白,卻沒想會遇到這樣不和諧的插曲,麵前的男孩不僅不為所動,還說出了她最不喜歡的古板言論——她簡直失望透了!

她不太美妙的臉色變換了幾下,最後狠狠撞了下伍德的肩膀跑走了,似乎覺得很難為情。

薇薇安長舒了一口氣——她根本不知道假裝表白怎麼做。這樣的情節真是老套,她剛才拚命回想模仿著寢室那幾本言情小說裡相關橋段的描寫,沒想到真的趕跑了伯斯德!這是不是說明她在表演方麵有點天賦?

薇薇安樂嗬嗬地看了眼身邊的伍德,然後……笑容慢慢消失。麻煩過去後,問題接踵而來——她要怎麼解釋她的行為?還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謝謝你,薇薇安。”

奧利弗·伍德露出輕鬆的笑容側著頭衝薇薇安道謝。他認真嚴肅的時候比笑的時候多,想問題下意識皺起濃眉的時候也比彎起嘴角的次數頻繁。以至於弗雷德總抱怨他是不是被珀西影響多了。

但無可否認,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有種可靠的溫和感,以至於薇薇安忍不住多欣賞了幾眼。

“不過你怎麼在這?我記得你今天下午有節魔藥課,筆記都整理好了嗎?”奧利弗·伍德換了個姿勢抱著書本,將麵前小山一樣的巧克力收到口袋裡。

怎麼忽然說到這個?

這兩個問題恰好是薇薇安最不願意麵對的,她非常後悔地閉了閉眼睛,十分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抓包現場。

“嗯……其實……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她帶著伍德往雕像那走去,剛想開口解釋她隻是碰巧遇到韋斯萊雙子們,碰巧見證了一切發生,碰巧被推出來解決問題,結果一轉頭,雕像後竟然空無一人,地上連片巧克力包裝紙都不剩下。

“……”

薇薇安沉默片刻,然後真誠地看向麵前的伍德,“奧利弗,我英明的隊長,如果我說我隻是偶然路過,你會相信嗎?”

“我知道了。”

伍德習慣性地抿了下唇,打量著眼前展露求生欲的小女巫。從她緊張的臉龐移到了雕像旁那副微微傾斜的掛毯上,了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是來找我的。昨天講解的知識你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我的幫助?可以,晚上我可以再繼續給你講解,畢竟下個月開始我和珀西都要忙著準備考試。”

奧利弗·伍德友善地衝薇薇安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他其實有些猜到事情是怎麼發生,卻惡趣味地曲解她的意思,想看看一切心事都顯露在臉上的薇薇安會有什麼表情。

“那就這樣決定了。”他說完,匆匆和薇薇安道彆,趕去麥格教授的變形課課堂。

“噢!不!”

留在原地的薇薇安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