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關南想查又怕虞顏初知道了不高興,於是打電話讓虞顏初老宅附近的同事先去她家問問看。自己則是調出虞家老宅附近的路段監控,想了想時間,就從她第一次離開虞顏初家的那天開始看。
時間比較久遠,而且日期天數較多,要看的太多了,重關南也沒去食堂,點了外賣寸步不離的坐在監控麵前看。
看了好一會兒,重關南的手機響起,是拜托走訪虞家老宅同事打來的,他說虞家老宅沒人,他打聽到之前虞家傭人住的地方,距離不遠就過去走訪問過,據了解虞家總裁虞泓泰一個多月前突然一病不起,家裡醫生也沒看好,瞿家瞿政帶人將虞泓泰接走了,說是帶出國治病,就再沒消息了。虞家大小姐虞顏初也失蹤好一陣子,再次回老宅的時候就遣散了家裡所有的傭人,就連他們家的管家也沒了蹤跡,事情十分蹊蹺,沒人報案,沒人查的話,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事。
同事走訪調查的結果讓重關南很吃驚,更加確定虞顏初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想到這裡,重關南給虞顏初發了消息,說自己在警局忙工作,問她吃飯了沒。
微信那邊虞顏初回複吃過飯了,而且已經下班到家了,問她要忙到什麼時候。
重關南:“案子比較棘手,可能這兩天都要忙了。”
虞顏初:“這麼忙?都沒時間來我這裡睡覺了?”
重關南:“嗯嗯,忙完了我就去找你,你在家把門窗關好,護身符戴好,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虞顏初:“好吧,你自己也是,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我等你忙完。”
於是重關南三天不眠不休,白天處理個彆靈異案件後基本就呆在監控室沒有出來過,終於,在她眼睛快要廢掉的時候,終於找到了。
在一個多月前瞿家從虞家帶走虞泓泰做的那輛車繞了好幾個位置,並不是去機場,而且直接將人帶到了瞿家,同一天還有另一輛車抵達瞿家,根據瞿家最近的一段監控能隱約看到兩輛車分彆抬下來兩個擔架,應該就是虞泓泰,而另一個人身份不清楚。再就是後麵再也沒有人抬出來,一直到今天。
重關南的耐心極好,看了三天三夜一直拿著本子記著每一個細節,確定虞泓泰是被帶進了瞿家再也沒有出來過,那麼人一定就在瞿家,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重關南:“就算虞泓泰病重不在虞家,初初不至於遣散老宅所有傭人,還有失蹤的杜管家,瞿家為什麼把虞泓泰抬到自己家對外宣布出國治病?初初為什麼對這些事閉口不談,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知道?”
疑惑太多,重關南坐不住了,出了警局打算今晚去一趟瞿家,她想看看瞿家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正在辦公室發呆的虞顏初手機滴滴響了兩聲,拿起手機看了看消息,瞳孔微睜。
虞顏初:“警察上門?是阿南嗎,她是不是懷疑我了?阿南會不會……”
虞顏初隻覺得心慌,警察不會無緣無故上門走訪問情況,還找到傭人,一定是阿南察覺到了什麼,如果她查到了什麼,那麼她一定會……
虞顏初不怪重關南查她,阿南一直是很細心的一個人,而且很關心很關心自己,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也一定會查的。
沒有想太多,虞顏初直接出公司驅車離開。
此時天已經黑了,重關南換上休閒服,頭發紮了起來,戴上鴨舌帽身處瞿家豪宅附近,路段有監控,重關南四處看了看,溜到後院沒有監控的地方靠在牆上思考著。
和瞿家完全沒有交集,門口還有保鏢,自己想說進去拜訪,肯定不讓進,如果說自己是警察,那就算進去也肯定什麼也查不到,想辦法溜進去看看,瞿家豪宅很大,就算門口有保鏢,但是這麼大的房子以自己的身手溜進去簡直輕而易舉,最好能找到虞泓泰,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重關南觀察到瞿家豪宅布局非常奇特,雖然是晚上,但是到處燈火通明,能看到裡麵房間裡亮如白晝,周圍建築都是以五行八卦吸納財氣的布局布置的,看來是有道家高人指點的,布置的很精妙,此人定是道術大家。
翻進院子,重關南身形猶如鬼魅般穿梭在歐式房屋建築中,靠近一間間房間外圍,透過玻璃窗想看看裡麵的情況,偶爾露頭還能看到裡麵傭人忙碌的身形,重關南立刻蹲下,不讓路過窗戶的傭人看到自己。
一樓透過玻璃大概看了一圈,除了幾個房間拉上窗簾,彆的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就在重關南想著怎麼爬柱子看看二樓的時候,身後玻璃窗裡窗簾被吹開一條縫隙,重關南無意瞥了一眼,就看到裡麵一個長相有些凶悍威嚴的老者穿著龍紋中山裝在書房說著什麼。
那個麵相,那種眉眼,重關南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讓人心一驚,讓人忘不了那個麵相,這人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窗簾合上,重關南收回目光,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望遠鏡,一躍而起,幾個橫跳踏著牆麵和柱子就爬上柱子頂端,頂端有個橫梁,重關南倒掛在橫梁上,拿著小型望遠鏡開始觀察二樓窗戶裡的情況。
就在這時,自己耳邊傳來洪亮的聲音,聽聲音那人年紀比較大,但是非常蒼勁有力,重關南對這種手段非常熟悉,以前在山上師傅找不到自己就經常傳音。
“哼,既然來了又何必做梁上君子,對瞿家這麼好奇,何不進來看個清楚。”
知道自己暴露了,重關南自然也是不做梁上君子了,跳下房梁,就看到剛才從窗簾縫隙看到那個長相凶悍威嚴的老者打開宅子後門走出來,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手中摩挲這一個小羅盤。身後跟著十幾個保鏢,還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穿著高檔西裝渾身透露著貴氣的男人。
如果她沒認錯,那穿著高檔西裝的人應該就是瞿政。
第一次到彆人家做賊就被抓包,重關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鴨舌帽後紮起來的小馬尾說:“嘿嘿,我說我就是好奇這麼漂亮的房子都住著誰,您信嗎?”
老者嘴角冷笑的摩挲手中的羅盤,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看著重關南,仿佛她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他一眼就看到重關南身上衝天的氣運,這正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自己不去找她,這小娃娃還自己找上門了。
老者緩緩說到:“你說呢?”
瞿政其實這是第一次看到重關南,難怪虞顏初會喜歡她,臉部輪廓非常完美,明明是女人,但是卻劍眉星目的,有種雌雄莫辨的美,雖然隻有一米七,但是身形纖細又不失美感,身姿挺拔就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非常賞心悅目的氣質,瞿政心裡越發不舒服,看重關南的眼神有絲微不可查的敵意。
瞿政打量重關南的同時重關南也在打量他,畢竟之前是和初初訂婚的人,按她的想法就是,這人極為醜惡,獐頭鼠目,猥瑣至極,配不上初初。
重關南:“管你信不信,反正你想怎麼著吧,不然你報警吧,要不報警,我就走了啊。”
瞿政:“你當我瞿家是菜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諸葛廉正:“行了,小娃娃,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諸葛廉正的眼神變的危險。
重關南:“晚飯我吃過了,不必留我吃飯了,先走了。”
說完重關南就朝著院牆那邊衝。
保鏢見狀齊刷刷的拿出甩棍去攔截,諸葛廉正也想看看玄道真人關門弟子的身手,其實他很想直接抓了重關南,但是吸收氣運沒那麼容易,氣運若是被強行吸走,也會回流,氣運這種東西蘊含著玄妙的天道加持,給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強行得到也不是你的,若是為了強行吸收氣運把人弄死了,那氣運會立刻自然回歸天地之間,直到下一個氣運之子出現,天地間的氣運才會重新在那人身上薈聚,總之想拿到氣運是非常棘手的事。要不是這麼麻煩,他早就出手去抓重關南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重關南的身手非常好,那些普通保鏢就是身手再好,在修煉者麵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十幾個保鏢很快就被重關南打的人仰馬翻,瞿政看到重關南這麼厲害,緊張的看向諸葛廉正:“師傅,您還不出手嗎”
諸葛廉正眼神淩厲起來,道士之間較量當然拚的是道術。
隻見諸葛廉正突然出手,身形鬼魅般突然出現在重關南身後,身後背著的手突然出掌,掌心居然是一張五雷符。
重關南睜大眼睛避之不及,這老東西搞偷襲,隻能伸手硬接這一掌。
“砰”
兩掌相對,重關南隻覺得自己整個右手臂沒了知覺,周圍還閃著電光。
重關南把麻痹的右胳膊背在身後,麵對敵人就得隱藏自己的弱點。
諸葛廉正見重關南的動作嘴角不禁冷笑。
重關南劍眉微皺,眼前這個老頭很不好對付,好吧,那麼來吧!
重關南左手兩指也夾住一張黃符默念口訣點燃黃符後重關南周圍火龍環繞,重關南朝著前方一指。
諸葛廉正冷笑:“是火遁符。”
火龍直直朝著諸葛廉正撲來,諸葛廉正翻手也拿出一張黃符,點燃後,周圍出現水牆,抵擋住重關南的攻擊後水遁符破開,無數水珠像玻璃珠一樣射像重關南。
重關南快速翻身躲過,二人又接連使出好幾道符咒,五行拚完了,再拚鬼神,請神符,神行符,直到身上裝著的符都拚完了二人也沒分出個勝負。
符錄用完,二人開始近身搏鬥,其實重關南最不想和諸葛廉正近身搏鬥,因為她的右臂整個還沒有知覺,被五雷符擊中可不是開玩笑的,手臂沒有整個炸掉已經算她修為不低,保住了自己的胳膊,但是骨頭和肌肉被撕裂是肯定的,所以近身搏鬥的話,重關南隻能單手作戰,對她非常不利。
況且對上的還是諸葛廉正這種修為和道術能跟玄道真人叫板的對手,屬於地獄級副本。
果然,沒有多少回合,單手作戰的重關南逐漸落入下風,看到自己師傅完全壓著重關南打,瞿政隻覺得心裡說不出來的爽。
三分鐘後,諸葛廉正身中3拳,重關南中了13拳,有點慘。
諸葛廉正說到:“彆再死撐了,求饒老夫不會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