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撒嬌(1 / 2)

飼養員說要離陸繆的籠子遠一點,景林很聽話地照做了。

景林在聽見陸繆的聲音響起時,就被嚇得朝後蹦去。

現在在景林心中陸繆的形象不太美妙,他還沒同陸繆見過麵,但是根據昨天陸繆的隔牆作弄來看,這家夥肯定不是什麼好虎,一隻正經的公虎怎麼會到處亂講彆人是他老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倆應該有仇。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其實聽聲也會,但景林此刻不是眼紅,而是渾身起雞皮疙瘩般難受。

陸繆的嗓音帶著沒睡醒的疲倦,溫柔繾倦得景林又想起了這位繆哥大名鼎鼎的“老婆論”。

原虎毛毛的實力或許能和陸繆打得二八開,但景林今天才是做虎第二天,說實話,作為人類時候就不愛運動養尊處優的他連這副軀體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打不過就得認慫,景林抬起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鐵柵欄,見飼養員朝自己看過來,又抬手拍了一下陸繆那間籠舍密閉的鐵門。

這是告狀的意思,景林這樣想,但落在飼養員眼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不行,這次你再撒嬌都不能把繆繆放出來和你玩。”伺養員義正言辭,看向景林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景林聞言直接疑惑了,他低頭呆呆地看了一下虎爪,認真思考了好幾秒,完全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能和“撒嬌”兩字搭上邊。

“撒……嬌?”疑惑終於還是從心底蔓延到嘴邊,景林囔囔自語,陸繆隔著鐵門不住附和,對景林可能出現的“撒嬌”行為毫不意外。

“這個你得自己想,我不會。”

誰要你會了?

景林沒好氣地轉身走了,離開前還不忘用尾巴狠狠甩向陸繆籠舍前的鐵門,結果可想而知。

尾巴說,它疼。

一鐵門之隔的內間裡,陸繆短促的虎嘯就像在嘲笑,景林忍住因疼痛帶起的呻//吟,毅然走進遍布植被的活動區域,敏感的尾巴末梢狠狠叫囂著自己的存在,景林走路都開始有些打偏了,一瘸一瘸看起來就像後腿的舊傷複發。

直到走到防護欄前,景林才把咬緊的牙關鬆開,躺倒在地上,悲聲啜泣。

早知道尾巴砸門這麼疼,他肯定用爪子拍了。

哀嚎的老虎獨自躺在草地上,太陽又朝上掛了幾分,溫暖的陽光烤得景林舒服地翻了個身。尾巴遭受“重創”的哀痛並沒有在景林這裡持續很久,他突然聽見籠舍那邊傳來鐵鏈晃動的聲音,他抬起爪子抹乾淨臉上剛掛上的淚痕,讓自己坐在了草地上,扭過虎頭好奇地朝有動靜的那邊望。

不一會,遠處的小小鐵門內竄出一個身影,景林定睛一看,發現這位老兄徑直朝自己跑來。

那鐵門裡麵還有什麼動靜景林顧不上關注了,他現在宕機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救命啊,有老虎追我!

尾巴上的疼痛頓時被景林拋到腦後,他猛地起身,朝北邊的大樹底下跑去,但疼痛這種東西,不是你忘記了它就不存在的,景林才朝那邊邁了兩步,就因為這條拖後腿的尾巴絆倒了。

東北虎的皮毛十分厚實,儘管景林摔了個麵朝黃土,都沒受什麼傷,隻是姿勢有幾分滑稽,以及,景林本就岌岌可危的臉麵變得更稀薄了。

“毛毛,毛毛!”胡爍的速度很快,作為一個成年的東北虎,他對著景林展現了自己完美的身體素質,及時在景林麵前刹住爪,對景林目前的怪異姿勢,他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有要一起趴下的打算,“你趴在這裡乾嘛?”

哦……是胡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