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們是對的
也許某些隱藏的情緒存在於每次表達裡
所以他們可以互相撒謊
因為他們之間沒有界限
他們不說
不動
不作任何表情
也不影響他們理解對方真正的意思
“所以,我們隻是打個球賽,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幸村忍不住出生抱怨。
走在他前麵“開技能”潛行的種島沒好氣地附和:“那你問德川,那家夥不參與就算了,居然還要管著前輩和後輩了,簡直豈有此理。”
“喂,去打一場?”某天,在三人紮堆看完了有一場前年美國u23的決賽錄像後,種島向德川發出邀請。
遭到了德川嚴詞拒絕:“訓練營禁止在外私自約賽,前輩。”
受限於這一規定的種島立刻蔫頭耷腦。他是真的很像在平等院那家夥回來之前得到NO.1的徽章啊,為了看那家夥當時候的表情,種島發誓自己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似乎是對NO.1有著莫名的執著,種島將視線轉移到了國中生NO.1身上。
“不可以。”開口拒絕的依舊是德川。
一句話定住了幸村的動作。
種島當場爆炸:“喂!這你也要管?”
“他還在生病,前輩。”德川冷臉。
“我問過他了,他說根本沒有嚴重到完全不能打球好吧。”種島理直氣壯地叉腰,“你難道比他還更了解他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麵對突然的視線鎖定,幸村立刻乖巧點頭。
德川一陣無語,一涉及到網球,這個人還真是什麼頭都點的下去啊。
但德川對幸村身體的判斷是基於記憶中一直聽聞,幸村曾做過一場關乎生命的手術而出發的,而目前的現實中,幸村從未提及自己病情的嚴重程度,隻說是一般的神經類的問題……
德川一言不發。
突而靈光一閃,“種島前輩,是個無論如何也要贏下比賽的人吧。”
儘管話題有些跳躍,種島還是跟的很快:“那是自然。”
然後德川轉向幸村:“那你呢?”
看著他肯定的眼睛,幸村忽然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一個如此相信著自己的人說出半句顧左右而言他的話來。真誠,果然是必殺技啊。他想。
“當然了。”幸村認真回答。
種島自然也明白了德川的意思,看來幸村對網球的理念、對勝利的執著,與他是極為相似的——這認知讓種島內心倏然一動。
那天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人類,就是控製不住三省己身:我沒錯、我應該、我決定——
於是,隔天,當種島突然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病房裡,並發出“去打個十球賽吧”的邀請時,幸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走向了自己的網球包。
誠然,幸村對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太大的自信,但是因為真的很想看一下高中生國家級彆頂尖選手的水平。
兩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潛入種島上午臨時打好招呼的,一家醫院旁邊的球館。
再和老板打過招呼,確認了關閉監控設備之後,約定一會兒熱身後先來一場十球賽。
兩人分立球網兩側,簡活動後,種島吹了一聲口哨,拔一顆球喂到幸村的半場,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始了下一階段的熱身。
在來來回回互相喂球了二十分鐘後,種島從幸村回球力度的變化預計對方應該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便隨機挑了個時機,直接將回球的拉滿速度。
種島計劃著,在死球之後,再瀟灑地宣布正式開始比賽。
但他沒想到,幸村也猛然提速,意料之外地跟上了他的節奏,重重地將那顆球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