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體育課前的課間,這是為數不多的所有人都興奮地向外跑去,不趁著課間休息的時候,而當呂相濡上完廁所回到教室裡,本應該空無一人的教室,李魚靜靜的坐在呂相濡的位置上,寫寫畫畫著什麼,呂相濡桌上的草稿紙像是□□空間的留言板。
“蕪湖。”呂相濡心情大好,返祖似的學著猿叫。
“你回來了啊。”
李魚的反應很奇怪,而且平時總是和李魚膩在一起的陳安楠也不知道上哪裡去了,這時再如何遲鈍的人也該知道,出問題了“那誰呢。”
“不知道。”李魚的語氣毫無起伏,平靜的像是背曆史大題的呂相濡,生無可戀。
“什麼意思,不對啊,你這語氣有問題,咋了?”
“我被綠了。”李魚冷靜的可怕。
“什麼?”呂相濡震驚得五官都四分五裂了。
“現在想想我真是腦子有問題,我有沒有和你說過。”
“沒有,什麼,怎麼了。”徹底地,呂相濡的八卦之心冉冉升起。
“無語死了。”李魚不安地折著呂相濡的草稿紙。
“大姐你談戀愛我都得一個人吃飯,你除了吵架還有什麼事情會和我說,到底怎麼了。”
“我已經很難過了,彆罵了。” 李魚糾結著,思考該如何開口,從哪裡說起。
“好好,你說。”
“你知不知道,她和隔壁班的那個體委關係挺好的。”
“昂,不是說初中同學嗎,就他翹你牆角啊。”
“對,但是你先聽我講,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其實就經常發現她們倆在甜蜜雙排,打遊戲,但是我去問她,她說是在雙排,但是不甜蜜,然後還要拉我進去一起玩,那時候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就覺得可能是好朋友。”
“我去,我就說你戀愛腦癌啊,沒得救。”
“我很難過。”
“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呢,怎麼發現的啊。”
“他們倆越來越過分,天天傳小紙條,我又不瞎,之前我也沒當場碰到過,我就問,她也不說,今天湊巧給我當場碰到了,紙條掉到地上了,我想幫她撿起來,說實話我確實也是想看,但是我都還沒碰到,你彆說她還真挺靈活的,她直接一個箭步上來拿走了,我也不是大傻春,傻到沒邊了,都這樣攔著了,肯定有問題啊,我就說我要看,她就一直說不行,攥著不給,我上手準備去拿,就是死死地攥著,就是不給,不給。”說著李魚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有點,聽蒙了,我去。”
“炸裂吧,還有呢,我是最近才知道,她和她前男友分手,就是因為和這個體委撩騷,被那個前男友發現了。”李魚深呼吸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臥槽,當你是什麼啊,過度一下是吧,怪不得也不公開,怪不得之前還聽說她在外麵演深情女高,金馬影後啊,誰能玩的過她啊。”
“你彆說了,越說我越可憐了。”
“你看吧,我和她聊不到一起去是有原因的,我寧願讓她拆散我們的飯搭子組合,也不要和你們一起,我的直覺牛的很。”
“謝謝你啊,早不和我說。”李魚無奈的把呂相濡的草稿紙揉成一團,泄憤似的扔向垃圾桶。
“不客氣,啊哈哈哈哈,哎呀,沒辦法的,這屬於你的戀愛劫數,說明你遲早會被人綠這一下的。”
“你還真會安慰人。”李魚擠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算是被氣笑了。
“反正也快高考了,好好讀書,讀書的女人最美麗,好了,去吃冰淇淋,開心一下。” 呂相濡實在是不會安慰人,隻能儘力地轉移話題,不然接下來,她隻能說“彆不開心”和“彆難過”了。
“不想吃。”
“不然我們去找藍玉幫我們拿外賣,點奶茶。”
“這個行,我想喝楊枝甘露了,反正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我們可以晚點等午休開始了,直接點到學校後操場,不用找藍玉。”
“行,反正都點了,再來兩份新疆炒米粉,我最近老是看到吃播,饞死我了。”但是不知道從哪說,呂相濡的心裡有些許小小的失落。
午休時,太陽明晃晃地播撒著暖意,樹蔭也被曬得有些焦灼,影子梭梭地隨風抖動,操場的綠茵地上,呂相濡喂過的八嘎奶牛貓追著不知道什麼飛蟲跑著。
呂相濡和李魚穿過操場上的綠茵足球場,在主席台下的陰涼處,呂相濡坐在籃球器材框上,踮腳碰到地麵的高度,呂相濡幼稚的晃悠著腳,望著不遠處的圍欄,還有圍欄外被陽光穿透的樟樹,而李魚就坐在一邊的輪胎上,墊上了仰臥起坐的墊子,像是沙發椅,李魚看著手機裡實時外賣距離,好不愜意。
“好爽啊。”呂相濡聽著李魚手機裡自己點播的《下一站,茶山劉》的前奏。
“對啊。”李魚的語氣舒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