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豪斯的裝修,搭配上溫暖的星星點點的燈光,營造出了一種奇妙的氛圍,而吧台後一整排的酒櫃直達天花板,宣示著酒館的身份,周心悠輕車熟路地和在吧台正忙碌的老板打了個招呼,便帶著眾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環形的卡座麵對著舞台,呂相濡坐在藍玉的右手邊,而左手邊是麵對舞台的李魚和楊毅鑫,還有坐在藍玉對麵的周心悠和林鹿。
環境不算太安靜,年輕人居多,有人大聲談論著“愛情”,有人搖著骰子甩脫百無聊賴,也成功地掩蓋,陌生帶給初次來到的呂相濡等人,努力遮掩的拘謹。
“小朋友們,看看酒單,先喝杯調酒適應一下吧。”周心悠接過酒保遞來的兩份酒單分給了李魚和呂相濡。
“你有啥推薦嗎?”呂相濡和藍玉的頭不知不覺的挨得有些近。
“你要和什麼口味,甜的,酸的,酒味重的,酒味輕的。”藍玉看著呂相濡漫不經心翻看酒單的側臉,酒吧裡的駐唱歌手扯著嗓子唱著沉迷還有理想
“在這個世界裡,尋找著你的未來,你問我未來在哪裡,我還年輕我還年輕~”。沒人深究歌手的迷惘,大家糾結於今天我要喝什麼樣的酒。
“我愛喝酸的,度數越高越好。”呂相濡很想用酒解決自己所有的懦弱,借酒剝開皮肉顯露赤誠的心,不管不顧的想要暈頭轉向。
“這麼狂啊。”藍玉好笑的看著呂相濡睜圓的眼睛,嘬起的嘴巴,得意的小表情。
“試試我可以喝多少唄,反正是和你在一起,晚上去你家打地鋪,不怕被罵。”昏暗,嘈雜,看不清晰藍玉的臉,這一切都是說胡話的完美條件。
“哈哈,好,那你喝個皮斯科酸吧,經典,酸口的。”藍玉推薦著。
“好,聽你的。”呂相濡放下酒單朝著藍玉嘿嘿笑著。而對麵周心悠和林鹿早早決定下了喝什麼,觀察著對麵挨得有些近的藍玉和呂相濡兩人,調笑著。
“乾嘛。”藍玉被看得有些發毛,微微正坐起,對著周心悠表達著不滿。
“沒啊,挑好了嗎?”周心悠裝著明白裝糊塗,故意的調侃著藍玉
“一杯皮斯科酸,一杯乾馬天尼,你們怎樣了?”藍玉說著問起了局促在一邊的李魚和楊毅鑫。
“他要大都會,我要椰林飄香。”李魚應答著遞回了酒單。
“然後再要三份shot特調,一個果盤,麻煩再拿六副骰子來。”周心悠一臉興奮地對著酒保說著,林鹿一臉無奈,當時周心悠可不是這樣興奮地麵對在酒吧兼職的林鹿,反而是莫名羞澀,支支吾吾,然後莫名其妙得,林鹿就成了周心悠家用調酒師,說起來從那時起周心悠就很少在外麵喝酒了,雖然酒量好,但是也會耍“酒瘋”。
而李魚和楊毅鑫麵麵相覷,這陣仗,這招架得住啊,幸好酒上的很快。
“你們會玩嗎?不然乾喝也沒什麼意思。”周心悠對著桌上的呆滯的眾人問著。
“不會。”藍玉不自覺地笑著看向呂相濡,檸檬皮和杜鬆子的香氣徘徊在鼻腔,藍玉咪了一口剛上的酒,香氣在入嘴的頃刻蕩然無存,靜靜劃過口腔流入胃裡,辛辣後知後覺,然後淡淡的草藥又有些像皮革的香氣又縈繞起。
“好的,你就彆扯了,規則很簡單,就是吹牛,每個人五個骰子,開始的時候每個人都搖骰盅,自己看自己的,彆給彆人看到,然後就是叫幾個幾,第二個數字是用來指定骰子的,而第一個數字是桌上有幾個你指定大小的骰子,按順序喊,每下一個必須要加,可以加第一個數字,也可以加第二個數字,就比如,上一個人喊十個四,下一個人至少喊十一個四或者十個五,如果你覺得桌麵上不可能有十個四,那麼你就喊開,如果桌麵上有十個四,那麼開的人接受懲罰,反之,喊十個四的人接受懲罰,下一輪的時候從結束的地方開始,因為我們六個人,所以九個起叫,但是一是可以當任何數字的,不太懂沒關係,我們邊玩邊熟悉規則。”周心悠扯著嗓子講解著規則,說完喝了一口她的白色佳人潤了潤嗓子。
而林鹿手肘支著膝蓋,一隻手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端著酒杯嘬著螺絲起子,不知不覺下去了大半杯,說個笑話,調酒師酒量不好。
“慢點喝,還沒開始玩呢。”這回輪到周心悠無奈了,摸了摸林鹿的後腦勺,拿過了沒了大半的杯子。
“嗯。”林鹿順勢兩隻手撐著下巴,乖乖的。
“少膩歪,對單身人士不友善。”藍玉的酒杯剩餘量也不甘落後,乾馬天尼,有助於交流。
“喔嗷~”呂相濡、李魚和楊毅鑫三個人組成的氛圍組一下子就被激活了。
“有八卦,嘿嘿。”楊毅鑫的社交性能一下就被八卦激活了,微微側過了臉,把好奇寫在了憨笑裡。
“那給你們一點機會八卦,懲罰真心話大冒險加一杯酒,好吧,不想回答或者不想做的就喝兩杯shot。”
說定,大家紛紛拿起了骰盅,嘩啦嘩啦地甩了起來,氛圍也慢慢熟絡了起來。
“我先,十二個六。”周心悠率先,直接喊了個大的。
“十四個六。”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