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一個。”呂相濡。
藍玉一臉吃驚,側過了臉,呂相濡隻是咧著嘴笑著。
“我也隻有一個啊,你怎麼這麼早就開啊。”藍玉瞪圓了眼睛,輕輕拍了拍呂相濡的手臂。
“我哪知道啊,我覺得不可能有這麼多啊,哈哈哈哈哈。”呂相濡沒心沒肺的笑著。
“我兩個,他三個。”李魚幸災樂禍的抿嘴偷笑著,說著掀開了楊毅鑫的骰盅數著,隻不過楊毅鑫還是沒反應過來,問著規則。
“非常好,我沒有,林老師三個,哈哈哈哈哈。”周心悠靠著林鹿的肩膀看見了她的骰子。
“你沒有喊什麼六,我無語啊。”藍玉仰天長嘯。
“這才是智慧,來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周心悠意味深長的揚起眉毛,問著藍玉。
“真心話,但是,她開的我,她問,和你沒關係,你問呂相濡。”藍玉吃準了呂相濡的邊界乾,含著希冀的眼神看著呂相濡。
“啊,我啊。”呂相濡放下剛準備喝的皮斯科酸,和藍玉對視了一眼,又匆匆撇過了頭去。
“沒事,你問吧。”藍玉看似給呂相濡寬心,實則手裡緊緊捏著呂相濡的衣擺。
“不準放水,不知道問什麼我們可以給你靈感。”林鹿少見的看戲的樣子起哄。
“那個,你生日什麼時候。”呂相濡看著麵前的酒問著。
“我靠,小朋友,你這放水放的就有點太誇張了吧,你想知道你問我啊。”周心悠向林鹿的手臂磕著腦袋,作以頭搶地模樣。
“那精確到年月日分鐘?”呂相濡紅透了臉補充著。
而李魚和楊毅鑫上一秒還在等著看好戲,笑得花枝亂顫,但看到呂相濡這怪異的反應,對視一眼隻覺得奇怪,但是下一秒又沒心沒肺地把疑惑拋諸腦後。
“我天!要不要這樣。”周心悠徹底無奈了,可是呂相濡虛歲才十九,她能藏得住什麼事。
“彆吵,人家都問了,1996年6月29日,淩晨11:40分,下一輪。”藍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回答了問題,而呂相濡將那串數字印在了心裡。
“等下,下一輪就誰想到了誰問啊,不然每次讓這幾個小朋友問,還玩什麼啊。”周心悠無奈的更新遊戲規則。
“好好好。”藍玉順利地逃過了一劫,也不再貪得無厭,隻是悄悄地,藍玉和呂相濡挨近了些。
一輪又一輪,嘩啦啦地擲骰子,大家漸漸的,在酒精和氛圍的加持下,不再讓清醒而導致的內斂橫亙在彼此間,在文藝複興式的背景音樂——金風玉露的掩蓋下,大家默契的拋棄大多數顧慮,隻沉溺在一個又一個問題和一個又一個所謂“冒險”。
呂相濡從第一輪後再也沒開過藍玉,但是攔不住混沌了清醒的藍玉不停的開周心悠,導致大半的時間都是呂相濡和藍玉在接受懲罰。
在遊戲裡,呂相濡曾經唯一的,懵懂的一場暗戀被攤開在桌上,周心悠和林鹿的愛情故事微微展現並貢獻了一次因為羞澀而果敢的“冒險”親吻,藍玉純愛戰士的身份被揭露,李魚糟糕的前任又被提起,楊毅鑫愛而不得的前夫哥也無從隱藏。
而遊戲的最後一個問題沒人想到會成為最後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是屬於呂相濡的。
“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是誰?”周心悠從呂相濡的眼裡露出的那些,明知故問著,可是呂相濡慌了,藍玉的心臟也緊縮了一瞬。
“能換成大冒險嗎?”呂相濡感覺到雙手有些發麻,是酒喝多了嘛?
“上去唱首歌吧。”藍玉的眼神不明,隻是看著周心悠正打算開口說著什麼的樣子,搶先開口,而周心悠識趣的沒再說什麼。
“唔喔喔,我們都沒聽過你唱歌欸。”李魚在清空了麵前的酒杯後,期待地起著哄,果然酒精對一個人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對啊,對啊,哈哈哈,沒事彆怕,你不會五音不全吧。”楊毅鑫幸災樂禍著。
“去你的啊,這還能可以客人上去唱的啊。”呂相濡其實從來不在人麵前唱歌是因為膽怯,但是,酒是一個完美的理由,關於滋長勇氣的理由。
“可以的,可以的,快去,我帶你去,我去和老板說一聲。”周心悠輕輕的拍了拍林鹿示意,拽起了呂相濡往後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