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想做將軍 越來越想得到你了,卿……(2 / 2)

求太子娶我 不可休說 4094 字 8個月前

宋卿卿的心裡越發煩躁:“宴席尚未結束,容臣女先行告退,不打擾殿下了。”

“宋卿卿,本宮今日再問你一遍:本宮欲以太子妃之位”

自那日之後,宗鎔時常想起二人在馬車上的對話,他不懂為何說著心儀自己的女子卻不願嫁與自己。可對方越是不願,他便越想得到、擁有、占有那個女子,迫切地想向人證明些什麼。

“殿下,我不願!”

宗鎔的心臟在急劇地跳動:“為何?你說過,心儀與我”

“許,曾心儀。”宋卿卿回頭,看著宗鎔,輕聲繼續說道:

“殿下,你見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嗎?你看過風花雪月,人間煙火嗎?你曾踏過宗朝的每一寸山河,在那城牆之上擂響戰鼓嗎?我見過,我想去看,我想去做,而殿下不能,所以我不願。”

心臟又在自己搏動,一下又一下。他舔了下唇角,執念如野草般瘋長!宗鎔靜靜地看著說話的女子,天高地闊,他隻看到了她;世間之大,他卻遇見了她。景行說:不可妄執,可是,心跳的太快了。

回宋府的馬車上,宋父猶豫糾結幾番,終是開了口:“卿卿,嫁人之事,你真想好了?”

“嗯。”宋卿卿看著阿父的神情,問道:“阿父是想我嫁給太子?”

宋父搖頭,心中苦澀,嫁與不嫁,委屈的都是卿卿啊。若在塞北,他女兒一輩子不嫁人又如何,有誰敢說半句閒話;可在京中,唾沫星子能將人活活淹死。

宋卿卿柔聲寬慰:“我不在意那些。阿父,隻要您在,便無人敢當麵說我;若您不在,還有阿弟呢!”

“好,阿父會一直護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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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朝堂局勢越發緊張,金朝一直對富庶的宗朝蠢蠢欲動,蒙古族又在草原上大肆集結部落,今上早已下令讓戶部籌備糧草,兵部整頓軍政,在各地征兵,隨時赴戰。

墨書敲門後進入書房內,看著埋首凝神作畫的殿下,輕聲道:“殿下,陛下傳召!”

宗鎔神色一凝,放下作畫的筆,問道:“可知何事?”

“陛下還傳召了兵、戶兩部尚書,禁軍統領及幾位諸衛上將軍;奴才剛收到密報,蒙古軍從西側繞過金朝,一直向南行進。”

宗鎔眉頭皺起,蒙古族是想繞過金朝直接攻打宗朝?若是如此,形式不容樂觀。宗金兩朝恩怨已久,十五年前的大戰後,雙方雖簽訂了和議,但對不講信用的金人來說,隻要有機會入主富庶的中原地帶,誰會在意那一紙空文。

“桌上的畫,收好。本宮這就去垂拱殿。”

墨書低頭應是,待殿下走後,來到書案旁,隻見攤開的紙上畫了一女子,還未著色,那女子眉眼燦然,一身傲氣。墨書小心地卷起畫紙,心下數著,這已是殿下畫的第七幅了,七幅畫上,皆是同一女子,姿勢各異,卻都著紅衣,今日這幅,想必也是。

改日要問問墨硯,這是哪家的娘子?難道身份有彆或是已許了人家,殿下隻能靠書畫一解相思之苦?

三月上旬,宋父領命率五萬兵士前往塞北,以防金朝和蒙古族突襲。城門口,宋母帶著兒女為宋父送行,千言萬語隻彙聚成一句:“平安歸來!“

宗鎔今日也到了城門處,以太子的身份為諸位將士送行。宋卿卿望向高牆之上,未慷慨呈辭,隻說著最普通的話,卻讓一眾將士心潮澎湃,士氣高漲的男子,心底泛起陣陣無法忽視的漣漪。

宗鎔此刻像極了她的阿父,他適合做將軍,但可惜了,他還是一位合格的儲君。

大軍向北而行,塵土飛揚,旌旗獵獵,綿延千裡。宗鎔低頭,正對上宋卿卿惋惜中有些複雜的眼神,大步走下城牆,到了宋卿卿的身旁。

“宋三娘子,不必過於擔憂,宋將軍隻是先行軍,隨後還會有十萬大軍趕赴塞北。若戰事起,也定能得勝而歸。”

“謝過太子殿下吉言!臣女心中並不擔憂阿父,這是身為將士的責任與使命。”

宋卿卿心情複雜,未料到宗鎔會來安慰自己。她內心其實並無太多擔憂與悲傷,身為將士,或早或晚都要奔赴沙場,而身為將軍,最好的歸宿,不外是天下太平,老死家中;可若天下不平,戰死沙場亦無憾也。

“宋三娘子心胸開闊。”

“太子殿下可想上戰場,做將軍?”

宗鎔愕然,曾沒有人問過他想做什麼。生為皇後嫡子,做一位合格的諸君便是他窮極一生要做的事,也是世人眼中他應該做且要做好的事。

宋卿卿也未真的想聽到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我剛發現,你挺適合做將軍的。阿父也曾說過太子殿下有將帥之才。”

宗鎔靜靜地看著宋卿卿,看著她嘴唇開合,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太不一樣了,她與其他人不一樣。

他想做什麼?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自己,也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除了適合做儲君之外的官職。

宋卿卿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帶著甜味的白檀香,心中有些不自在,話說完後便先告退了。

宗鎔待在原地,定定地看著走向宋母的宋卿卿。突然笑了。怎麼辦?越來越想得到你了,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