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說?”
佐藤美和子看了看青年空無一物的手,視線上移,青年閉上了眼睛。
她忽然跟青年失去了話題。
佐藤美和子決定率先離開,至少跟進一下她自己手頭的這個案子。
在佐藤美和子轉身的時候,雨野初鹿開口了。
“要當我的助手二號嗎?”
佐藤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初鹿,那張年輕的臉蛋上帶著點勢在必得。
比起要求,更像是在施恩。
佐藤終於明白了古鬆一天到晚跟在他麵前說的偵探偶爾的幼稚行為是什麼意思。
他的表現如果是在不熟悉他的人麵前,並不會讓人愉悅。
“二號華生?有好處嗎?”她帶著笑問道。
華生,福爾摩斯的搭檔。
又是福爾摩斯。
在這些人的嘴裡,似乎除了華生和福爾摩斯就找不到第二個書本上有名的偵探一樣。
雨野初鹿不適的一隻手的手指敲擊另一隻手的手背。
“我可以幫你解決一起你無法處理的案子,但是有且僅限一起,其他的案子要符合我的意願。”
“為什麼選擇我?”佐藤問道:“我們才認識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雨野初鹿戴著眼鏡的視線落在了佐藤美和子的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大量的信息不斷的在雨野初鹿的眼前浮現。
他的目光不帶有任何的□□味道,淡然的像是看一具解剖台上的屍體。
“我不在乎您去世的親屬讓你如何在警局如魚得水,但您喜歡零食,能幫我挑選我喜歡的零食已經足夠了。”
“怎麼看出來的?”佐藤美和子問道。
“異能看出來的。”雨野初鹿回答。
偵探先生並不打算浪費口水來解釋,他隻說明結果。
這一點之前古鬆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那就請偵探先生來看看我的這個案子吧。”
佐藤隨手撈起來了一個文件。
文件不厚,看起來內容也簡單。
但這些不應該給一個不在編製內的偵探看,這是違規的,但佐藤美和子卻大大方方,給人很大的好感。
“你確定要把這個重要的一個承諾,用在這種小案子身上?這種小案子可不能給你升職加薪。”
“我確定。”佐藤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會後悔的佐藤警官。”雨野初鹿歎了口氣,接過了那份簡潔明了的報告。
“不是仇殺,就是單純的搶劫,搶劫犯經常去米花町中央公園。”
雨野初鹿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所以說米花町的監控設施實在是太差了,有考慮跟雨野家合作嗎?”
“您還沒看過我整理的文檔。”佐藤手指還放在其他準備給予的文檔上。
“我不愛看那些東西。”
雨野初鹿拿出一個金色的懷表看了一眼時間,隨後就站起身來,在原地蹦躂了兩下。
這個動作看起來有些幼稚,但是卻很好的緩解了他坐麻了的腿部。
緊接著雨野初鹿整理了自己小馬甲上的褶皺,順便理了一下自己的貝雷帽。
佐藤看著青年一係列非常流暢的動作,轉頭就看到目暮已經出來了。
她明白了。
這位天才掐了秒知道目暮警官什麼時候出來。
可憐的古鬆還在裡麵,因為是初鹿內線一號而被盤問。
“抱歉,讓您久等了,初鹿偵探。”
目暮目光掃視了一圈,在看到雨野初鹿的位置之後趕忙走上前來。
“沒事,查我是不是真的殺過人的確需要花點時間。”
被直接戳破內情,目暮臉上的笑幾乎掛不住。
他們剛才的確是在探討這個。
他的大腦裡飛快劃過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但是經過這麼兩次見麵,目暮十三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雨野初鹿麵前,任何謊言都會被拆穿。
“抱歉。”目暮隻能搜刮出這個詞。
“不用道歉,對我有防備心是正常的,畢竟我是高智商反社會性人格。”
“非常抱歉。”目暮重複了一遍。
“從我那所謂的哥哥那裡拿到的資料對吧。”雨野初鹿皺起眉:“他總是喜歡用我小時候的檢測報告,來告誡周圍的人離我遠一點。”
“小孩子劃分地盤才會這麼做。”雨野初鹿總結。
“初鹿偵探……”目暮無法接這個話。
“不用介意,我是個大人了,我不會跟他計較。”雨野初鹿眨了眨眼。
他的眼睫毛很長,蒲扇著,看起來的確沒有將自己的親哥當回事。
“鼓風機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目暮看著青年說道。
“好的,麻煩了。”雨野初鹿將懷表,眼鏡盒全部裝到了口袋裡就往門口走。
走到一半,雨野初鹿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個……小餅乾我能帶走嗎?”
隻有孩子才會將餅乾前麵加個‘小’。
‘懂事的大人’雨野初鹿眼巴巴的看著他沒吃完的那袋子餅乾,眼中帶了點渴求。
他喜歡這個味道,有藍莓果醬的味道。
佐藤美和子走到了桌子跟前,將餅乾連同袋子塞到了青年的懷裡。
“全是你的。”
“謝謝!”青年抱著一袋小餅乾毫不猶豫的衝著佐藤美和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您是個好警官。”
等到了樓下,雨野初鹿托著鼓風機犯了難。
雖然已經縮小了體積的鼓風機,依舊無法支撐雨野初鹿將他們搬回家。
他將鼓風機搬的離開了攝像頭的監控範圍,毫不猶豫的給琴酒發了個消息。
十分鐘後,琴酒舉著自己的伯.萊塔。
要不是雨野初鹿雙手張開,擋在了自己的鼓風機麵前,他絕對毫不猶豫的會給雨野初鹿的新鼓風機上再次開個洞。
“你說你要死了。”琴酒的聲音冰冷。
“我要是一個人將鼓風機搬回去!我就會累死!我給琴酒先生買果汁了!看在果汁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