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昨天?”鬆田問道:“你是從昨天開始說的,你並沒有講我今天做了什麼。”
“……我眼鏡落在更衣室裡了。”雨野初鹿彆扭的說:“並且我的鼓風機最近在換顏色。”
眼鏡跟鼓風機?
這兩者跟推理有什麼聯係嗎?
鬆田不理解。
“作為一名警察,你得要說話算話,快點開始吧。”雨野初鹿視線右移,離開了有鬆田在的地方,明顯在岔開話題。
“可以。”鬆田回答:“比起拳擊,我有個自由搏擊絕招,可以對一些力量等級有差彆的對象,實現一些小小的報複。”
“你聽到了呀。”雨野初鹿在說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的回答,他毫不客氣的用複仇來形容自己的目的和決心。
“偵探的聲音並不小。”鬆田說道:“這並不能怪我。”
“那現在就開始吧,等等鬆田君……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雨野初鹿一合手,跟鬆田陣平的視線一起落在了還倒在地上的拳擊教練。
“……你們還記得我啊,拉我一把。”
終於被想起來的教練躺在地上,因為剛才震蕩的輕微耳鳴,讓他沒聽到偵探跟警察的對話,他隻知道自己的麵子和錢全失。
他用極其怨念的眼神盯著鬆田,看著鬆田就像是一個搶了他生意的混蛋。
“我會按照原來的價格給您支付這節課的費用。”雨野初鹿熟讀心理學,開口補救。
“那可真是謝謝了。”教練終於扶住了鬆田遞過來的手,緩緩的站起來往外挪動。
空出的場地可以讓鬆田開始指導雨野初鹿動作了。
“有些地方在其他人防禦的時候,也相應的會露出弱點來,抓住弱點,一擊製勝。”
他的示範動作很淩厲,比起教練來講更清晰易懂。
雨野初鹿腦子轉得快,加上他有訓練基礎,他學習能力極強。
等到雨野初鹿的動作逐漸成型,鬆田陣平就像是父親鬆開了學自行車的兒子後座的手一般。
他站到了雨野初鹿的對麵:“攻過來。”
雨野初鹿並沒有留手。
在琴酒麵前不全力以赴,相當於找死行為。
鬆田往左右兩邊躲避,看著麵前的青年,思緒不斷發散。
在雨野初鹿的手往他左臉的時候,鬆田往右邊躲。
——精妙的推理能力,居然到現在才顯露名聲。
雨野初鹿一著不慎,迅速回憶鬆田剛才的動作,蹲身橫掃,好在鬆田迅速起跳躲開了攻擊。
——水晶球,中村老板跟這位偵探到底有什麼關係?
雨野初鹿吸了一口氣鼓起腮幫子,在起身的時候拳頭迅速找好了角度。
——明顯沒有戰鬥經驗,但是血漬是怎麼來的?那些混混為什麼在恐懼?
“鬆田一點麵子沒給我留。”拳擊教練好像已經緩過來了,他衝著前台的同事發出了靈魂歎息:“這不公平!”
——鬆田警官?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公平可言嗎?
公平?
思緒一旦開始,很容易讓人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鬆田整個人的身形定在了那裡,直到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躺到了地上。
麵前的天花板和疼痛感讓鬆田回過神來,他聽到了青年興奮的驚呼。
“我成功了!”雨野初鹿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裡麵,迅速的舉起了拳頭在空中揚了揚:“謝謝您鬆田警官!”
“哈哈!他死定了!我要給他點教訓!”偵探興致高昂。
鬆田迅速喊道:“等——”等。
沒等鬆田喊完,靈敏度點滿的青年解開了拳套扔到了架子上,如同一隻靈活的鹿從拳擊室裡跑了出去。
雨野初鹿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給琴酒發了個消息。
【你現在在哪?】
【宮野誌保的實驗室——欠債人。】
【哈!】
單純的一個‘哈’讓琴酒皺著眉,身子不由自主的後仰。
“這什麼意思?”琴酒將手機頁麵擺在宮野誌保麵前,企圖讓另一個天才對其跳躍的思維進行解析。
“不知道。”宮野誌保回答。
誰能預判到雨野初鹿的想法?這無異於看天書。
但很快琴酒就知道了。
因為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雨野初鹿就站在了他的麵前。
“哈!是時候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了!”
雨野初鹿用動作解釋了短信的意思,他迅速傾身向前,攻向琴酒的臉頰左側。
多年的戰鬥經驗,讓琴酒條件反射的將頭往右邊一轉,整個身子也隨之右轉。
雨野初鹿眸子一亮,下蹲踢腿,琴酒也順勢跳起。
跟鬆田警官一模一樣的對抗動作。
接下來就是決勝!
雨野初鹿興致勃勃,甚至能想到琴酒認錯的樣子。
他等琴酒起身的時候,迅速攻向琴酒麵門,但是事情的發展跟雨野初鹿想的不一樣,他的額頭被一隻手按住了。
就像是老樣子,那手掌就像是千金坨,壓的雨野初鹿動彈不得。
身高跟胳膊的長度成正比,雨野初鹿甚至拳頭的關節隻碰到了琴酒的黑色風衣。
雨野初鹿不甘心,他努力的伸出手指來,甚至用了兩隻手企圖往前移動。
但這毫無用處。
身高的差距讓他的精神受到了重大的創傷。
“哈。”琴酒學著雨野初鹿發出了嘲諷的聲音:“你知道什麼才叫做一擊製勝嗎?”
隨後琴酒掐住了雨野初鹿不安分的手臂,胳膊壓在了上麵,往上一抬,雨野初鹿整個人騰空,摔在了旁邊柔軟的墊子上。
當雨野初鹿的視線隻能看到天花板的時候,他企圖逃脫現實,自閉的捂住自己的眼睛:“這不對!這哪裡不對!難道躺在這裡的不應該是琴酒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