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的西裝將雨野初鹿的身形勾勒了出來,他的腰身很纖細。
雨野初鹿看了看自己的手,關節上麵留下了屬於雨野富司的血。
他蹙起眉來,嫌棄的將西裝口袋裡麵疊好的手帕拿出來,細細的擦拭他的手指。
雨野初鹿的動作很緩慢,比起在擦拭血跡,他更像是在擦上麵藝術品,仔細而認真。
“去你他媽的雨野初鹿!”雨野富司罵道。
他拋棄了自己原先的素養,用低級的臟話來罵雨野初鹿。
“你去了一趟警察局,把你的腦子弄壞了嗎?”
“真是不好意思,我隻是隨便學了點武術,我以為對你來講會應付的很輕鬆呢,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場景。”雨野初鹿裝作不好意思的說:“要我拉你起來嗎?”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雨野初鹿根本都沒有一點要對地上躺著的人伸出援手的意思。
雨野富司捂住鼻子,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蹣跚著步伐,從桌子上的抽紙隨手抽出兩張來壓住鼻腔的出血點。
“你在報複我。”雨野富司仰頭陳述道:“因為這次的合同沒讓你參與,還是因為那份不值得一提的報告?”
“你都成年了,還用小孩子的做法來對付我?”
揍討厭的家夥,這跟年紀大小有什麼關係?
雨野初鹿感覺這一拳簡直讓他心情愉悅到了一個境界。
“我怎麼會呢?我心眼可沒那麼小。”雨野初鹿用一種‘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的語氣說著。
他明明穿著西裝的樣子多了些素雅在裡麵,卻說著極其欠扁的話。
你要是裝能不能也裝的像一點?
“所以就用我八歲的時候拿到的獎項,來做說辭揍我一頓。”
雨野富司惱怒的聲音響起:“你把我當傻子嗎?”
在雨野初鹿麵前,大多數人都是傻瓜。
雨野初鹿毫不留情的說:“沒想到大哥你對自己的定位居然如此清楚。”
他將手帕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這才到旁邊拿起了自己的領帶。
雨野初鹿不太會係,在多次失敗之後,他就放棄了,隻是虛虛拿著。
“雨野初鹿!”
富司和初鹿是同父異母。
比起像母親的初鹿,雨野富司幾乎是老爺子的翻版,他生起氣來不怒自威。
但可惜這幅表情並沒有威懾到雨野初鹿。
“我的實驗結束了,我就先離開了,在此就祝哥哥這次搶來的合同,能夠順利。”
雨野初鹿將領帶往脖子上一掛,大搖大擺的往外麵走。
這種小打小鬨,雨野富司也不好意思鬨到老爺子麵前。
難道要說比他小好幾歲的弟弟,兩分鐘之內把他撂倒了嗎?
這太丟人了。
“實驗?什麼實驗?”富司看著初鹿往外走的背影:“等等,你在暗示我合同出問題了?”
富司站起身來,企圖阻止雨野初鹿離開的背影,在他快到門口的時候。
迎接他的是一聲‘砰——’的關門聲。
鼻腔又一次跟門板對撞,剛止住的出血點迅速抗議,讓紅色暈染在了雨野富司的白色襯衫上。
雨野初鹿回家穿衣服花了三十分鐘,卻用了十分鐘的時間,進來揍了雨野富司一頓然後瀟灑的離開。
“……臭小子!!!!”
**
坐在保時捷的後排,雨野初鹿的手指開始跟領帶打結,就差把手指跟領帶打一個死結。
他不太喜歡這種東西,他更喜歡那套boss送他的偵探服。
寬鬆,舒適,並且能很好的施展拳腳,並且外麵的風衣能很好的被鼓風機吹起。
除了必要的場合,他一般都不會穿的這麼正式。
“要幫忙嗎?”
前排坐著的貝爾摩德扭頭問道,她今天穿著一套白色的裙子,還是之前少女的模樣,俏皮可愛。
雨野初鹿嘴倔的很:“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如同在打仗的將軍,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來請求幫助。
雨野初鹿最後被自己弄急了,他被不聽話的領帶氣的頭疼,就差把自己的五根手指頭係在一起。
最後他放棄了,整個人靠在了皮質的後座上,急促的喘息著。
“還是我來吧,小先生?”貝爾摩德從前排探出頭來,衝著雨野初鹿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