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 次日清晨,蕭婉被外麵樹上嘰……(1 / 2)

次日清晨,蕭婉被外麵樹上嘰喳的鳥兒吵醒,頭腦有些昏沉地緩緩睜開了雙眸。

“……啊!”

然而她在看到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男人的懷裡時,不禁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連忙將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臂膀扔開,匆匆起身穿上了中衣,跳下了床。

身上感覺有些沉,亦有些疼,像是昨夜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渾身上下沒剩多少力氣,因此她一時也沒穿好繡鞋,下榻時更是險些摔倒在地上。

因為她的驚叫舉動,元玨不禁也很快清醒,見她險些摔在地上,他連衣裳都還沒顧及穿,便又探身匆匆伸手去拉她,然而還沒扶她徹底站穩,她卻是在觸及他的手掌時,又是一次避如蛇蠍的驚嚇。

隻見她才剛站穩,便急不可耐地又甩開了他的手,連連後退了幾步。

“你!……你先將衣衫穿上!”

蕭婉麵上羞赧,很快便染了一片紅暈,她不禁又抬手指了他嬌嗔道,另一隻柔荑則是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眼睛,不敢多看赤/裸/著上身的他一眼。

元玨在男女之事上,本來是個臉皮厚的,然而先被她避自己如蛇蠍傷了心,後見她這麼靦腆的模樣,也有些端不住了,竟也生出了些許羞澀的尷尬。

他目光靜靜地看著她,不禁有些臉黑,即便此刻捂著眼睛的她看不到他的不悅。

“哦。”

他隻是又不滿地輕應一聲,隨即便一臉悶悶不樂地穿起了衣衫。

很快便就響起他窸窣的穿衣聲,蕭婉等了他許久,也不知道他到底穿沒穿好中衣,直到隱約聽見環佩叮當的玉器聲,她才又猜測這家夥是不是連腰帶玉佩都係好了?

“喂?……你穿好了幾件了?到底還要多久才行啊?”

她不禁又等得有些不耐煩地詢問道。

“你再快一點嘛!我手都有些僵了。”

催促間,她不禁感覺自己的眼睛也有些麻,黑暗中似乎還能看見一顆顆亮晶晶的小星星,在自己眼前閃來閃去。

手指卻是又不受控製地上下分開,露出一道縫隙,卻足以令她朦朧看見眼前人緩緩朝自己逼近。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很快她掩麵的手掌,便又被他利落截住了手腕,露出一張嬌俏羞紅的小臉。

因為他這過於突然的舉動,此刻她的麵上更是又因為受驚,而露出了一抹緊張忐忑。

“手僵了指頭還能上下亂動,掩耳盜鈴般地偷看我……所以到底是誰更口是心非呀?”

元玨嗓音曖昧,隻是看著她又意味深長道。

“我……還不是因為聽到你在係腰帶嘛,這才心想你應該是穿戴整齊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看一眼先。”

蕭婉胸口小鹿亂撞,卻是不禁又嘴硬替自己辯解道。

“情——不——自——禁——”

他卻是又故意拉長了說這四個字時的聲音,英俊的眉眼更染了一抹細膩溫柔的好笑,隻是目光玩味地看向她,嗓音越發曖昧道,“朕倒不知皇後竟是對我這般情難自禁地關注,更急不可耐地想要看朕穿衣服。”

“啊啊啊!是著急你穿衣裳,又不是想看你脫衣裳,你一臉興致盎然個啥勁兒啊!”

她不禁又有些抓狂道,簡直是受不了他了!不像個正經的皇帝,倒更像個老奸巨猾的色/魔,看著他那深感有趣興奮的臉,便恨不得揍他一拳。

若不是顧及他皇帝尊貴的身份,想到自己是皇後要舉止賢淑有禮,為了彼此體麵皇家顏麵,她指不定真就敢那麼乾了!

“咳咳……誰讓你做事那麼毛躁馬虎了?朕又不像你,連鞋都沒穿好便著急下榻,還險些將自己摔了。”

隻見元玨又正經了臉色,目光略有些嚴肅地諷刺道。

“不過就是穿個衣衫,何至於那麼緊張?既然要穿,當然是得一次穿好,仔細穿戴整潔才是。”

蕭婉隨著他話落,目光不禁也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確實,這廝除了還未束冠,頭發散落在肩背上,大有幾分妖孽之態外,倒是比她還穿得還得體,不止連外衫都穿上了,連玉腰帶上懸掛的佩飾都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隻見麵前的他,一襲黑紅繡金的常服,廣袖雲紋,衣上的金龍五爪騰空在翻滾的雲層中,威嚴儘顯,卻也將本就出類拔萃的他,襯托得越發騷包惹眼。

她越看越是覺得有些紮眼,心裡越發瞧他不順眼起來。

更彆說是‘新仇舊恨’,此刻一齊湧上心頭。

“喂……先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了。”

她不禁又板了一張小臉,目光質問地看著他又問道,“我問你,我們兩個昨晚究竟是……”

話到最後她實在是羞於問出口,卻也足以叫他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介意什麼。

隻見他臉色突然就又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隻是又目光吞吐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在問她這話時,他心裡是不無心虛的,酒壯慫人膽,昨晚借著酒勁兒,他就把自己一直想乾的事情都乾了。

雖然是終於不用再日思夜想地惦記‘終身大事’了,但他畢竟也是第一次,論麵對清醒之後的彼此,心裡的忐忑羞赧,也不會比她強多少。

“……嗯。”

蕭婉聽罷他的詢問,不禁又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然而卻還是斷斷續續地記不清,感覺一片混亂。

最終卻也還是又目光迷茫地朝他搖搖頭,隻道,“我記不清了,難道我們兩個昨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