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是第一次,總之,你要對我負責。”
這個始作俑者憋了半天,最終隻是又如個小媳婦般,向她討要起一生一世來。
他這委屈的模樣是什麼鬼?怎麼感覺自己像個負心漢一樣?
蕭婉感覺自己的世界顛覆了,不禁目光吃驚地看著他,又指了指自己道,“怎麼說得像我昨夜欺負了你一樣?明明我也是第一次啊!到底是誰該對誰負責!”
“好,那我對你負責!”
哪料此言一出,卻是剛好又正中他下懷。
隻見元玨望著她又目光一亮道,“萬事開頭難,既然都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會順遂自然許多,這種事情,以後會越來越親密的,咱們的感情也會越來越好,皇後就好好跟朕過日子吧,朕會好好待你,哪天你再給朕生個太子,我們這一家人,也就算是湊齊了,往後肯定會越來越幸福。”
蕭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進了他的套,原來他就正等著她說要他負責這話呢。
自己的思想言行,不禁被他掌握拿捏得死死的,還被他占據了道德製高點,明明自己才是被他欺負的那個,他還先發製人反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向她討要承諾,蕭婉想罷心裡真是氣得不行。
這個心黑狡猾的老狐狸!
“我昨晚都忘了,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既然如此……不管有沒有,便當不存在吧!”
她漸漸冷靜下來,不禁又裝糊塗道。
元玨聞言不禁有些跳腳,對他吃乾抹淨這是想不認賬?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叫他如何當做什麼都沒有!
“這種事情朕有必要去騙你?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若是忘了,那朕再與你重溫一下昨夜,幫你想起如何?”
他作勢上前,越發逼近了她,她不禁又嚇得後退了兩步,連忙伸手推拒道,“彆彆!怕了你了還不成嘛!”
“事關朕的尊嚴和名譽!你忘了也沒關係,反正以後朕也有的是時間,令你見識朕的威猛,不然你心裡還總是臆想朕是難展雄風的廢人。”
元玨隻是又憤憤不平道,“更彆說昨夜還是你主動來招惹我。”
“那……那不是因為喝醉了嘛!”
蕭婉不禁目光埋怨地看著他,又嗔怪道,“還不是因為你帶了那壇酒!”
“哦。”
他卻隻是又目光幽幽地平靜道,“也不知是誰昨夜投懷送抱,還親我,口口聲聲說愛我。”
“這明明是兩碼事!而且酒後胡言又怎能當真?”
“是酒後吐真言。”
元玨卻是又向前兩步,目光執拗地逼近了她的臉道。
“我不信你都忘了,也許隻是你不願承認愛我。”
“……”
蕭婉心底一驚,不禁目光緊張地看著他的眸。
不可否認她心裡百感交集,卻是近情怯懦。
“但我卻知道,你心裡明明是有我的……口是心非的女人,情比金堅的是你,翻臉無情的也是你。”
他隻是又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道,“但是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退縮了,因為在昨夜,你的身心都騙不了我。”
話落他不禁又邁向床榻,隻彎腰伸手掀起一麵錦被,隻見榻中間露出一塊染紅的雪白錦帕。
蕭婉看到他手上那染了一抹血的帕子後,頓時目光一驚,也跑了過去。
“這……”
“看清楚了沒?這便是你我在一起的證據!”
蕭婉想要伸手去奪,卻是被他緊抓躲過,舉高不給,她即便是跳起來也夠不著。
“來人!”
隻聽他又厲聲叫了外麵守衛的宮人進來。
“元玨,你想乾什麼?!快將那羞人的東西給我啊!”
這廝竟然還又叫了宮人進來,眾目睽睽之下,這不是存心叫她難堪嘛!
可惜她一世淑名,因為這狗男人毀於一旦,她老臉那個羞愧啊!以後真是無顏見人啦!
“乾什麼?當然是叫人送去母後那兒啊,她老人家看到你的落紅,便能對我們安心了。”
他如此說道,雖然麵上理直氣壯,但在蕭婉眼裡,倒更像是在假公濟私,宣示主權。
“來,將這個立馬呈去太後那兒,其他什麼都不必多言!”
話落他便將那落紅的錦帕,交至身邊一個宮女的手上,隻威嚴吩咐她道。
“是!”
那宮女低頭領命後,便拿著那帕子,腳底踩油般地迅速離開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