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哥哥明明說過,這匕首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做紀念的遺物,這麼珍貴的東西,會是他想要送給自己的嗎?
唐柔不禁又目光疑惑地望著手中的匕首,同時也思念起這匕首的主人來。
“哦,這匕首啊,當時我把你從山洞裡救出來後,就從你的懷裡掉落出了這匕首,我還納悶這是誰送給你的東西呢,不過當時情況緊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也顧不得去琢磨這匕首的來曆,如今想來,應該是你昨夜認識的那人,在臨走之前,悄悄放到熟睡的你懷裡吧?想來他應該是想將它送給你,留作紀念。”
李遊看了看她的神色,隻是又麵不改色地撒謊道,同時看著她手中那匕首,目光很是不屑。
“不過,能把匕首這種不吉利的凶器送人做禮物,這人還真是奇怪呢?我看你還是趕緊將它扔了吧,以免再招來什麼災厄,你看這人明明就很不吉利,你自從遇見他,就沒遇到什麼好的事情,反而又是被人追殺,又是碰到這幾十年大概都不會遇到的地震,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唐柔懷裡抱著那匕首,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這是照哥哥留給她唯一能夠做紀念的東西,不管旁人說什麼,即便是表哥他不喜歡,即便這匕首它真的就是不吉利的凶器,會給她帶來災厄,她也不會將它丟掉的。
“表哥,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她將這匕首又輕輕放回衣裡,隻是搪塞道,她並不想再與表哥繼續這段不怎麼愉快的話題。
李遊見她不理會自己,臉上不禁又變得有些陰沉,他沒再開口說話,亦坐著沒動。
唐柔見他安靜,倒也不再自找沒趣,她搖搖頭,隻是在心底歎息一聲,便欲起身想走,然而還沒等到真的站起來,頭上卻是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她的視線不禁也有些昏眩。
她不禁又蹙眉,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額頭,李遊見她麵色痛苦,先前的不愉快又被徹底拋在了腦後,隻是被擔心取代。
他急忙又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他望著她,眸底一片擔憂之色。
“嗯……遊哥哥,我們快回家吧,柔兒想要大夫給我治傷,頭真的感覺好痛啊。”
她隻是又紅了眼眶,一臉委屈道,李遊見她如此模樣,便知道她一定是真的很難受了,所以才會露出這般脆弱難過的模樣。
“好,柔兒你再堅持一下,表哥這就帶你回家!”
李遊目光中不禁染了些許驚慌,他急匆匆道,又伸手去抱她,然而此刻過於擔心緊張的他,卻是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正在這時,隻聽身後傳來眾人的聲音。
“阿柔!柔兒……”
唐柔朝後麵望去,隻見是阿爹阿娘,還有堂兄正一起奔向他們。
“爹爹,娘親,阿兄……”
等到他們來到身邊後,她隻是又聲音虛弱地喚道。
“哎呀!柔兒你怎麼受傷了,頭上還疼不疼啊?女孩子的臉是多麼得嬌貴,傷成這樣,還是在額頭中心,以後若是留疤了可怎麼辦?!”
她的阿娘見她傷得這般厲害,不禁又心疼地流眼淚道。
“好在沒有釀成大禍,叫你再隨便從家裡偷跑出去瘋玩,連個奴仆都不帶,膽子這麼大,會摔跟頭也是遲早的事情,這回長記性了沒有?下回還敢不敢一個人跑來這荒山野嶺了?!”
唐父見她雖然受了傷,但好在人平安無事,先是鬆了一口氣,後又開始板著臉訓斥她。
唐柔見父親對她這麼凶,心裡不禁是又害怕又委屈,她又撲到母親懷裡,隻是傷心地流淚道,“阿娘!柔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好了好了!柔兒乖啊,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害怕,娘親在你身邊呢。”
唐母不禁又伸手摸著唐柔的頭哽咽著安慰道,母子兩人喜極而泣。
“夫君,柔兒還小,現在又受了傷,昨晚她遭遇了地震那樣恐怖的事情,受到了驚嚇,明明已經夠可憐委屈的了!再說她又不是故意的,不過孩子頑皮而已,想必柔兒她也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以後不敢再獨自一人離開家,你做甚還要對她發這麼大的火氣?”
唐母安慰完女兒後,不禁又替女兒委屈道,她灼灼質問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心裡對他剛才火上澆油的行為極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