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 今日可是時候(1 / 2)

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4289 字 8個月前

多做一份工卻不會多得一份工錢,宋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上趕著自討苦吃。

她既表過忠心,便見好就收,裝作神情落寞地回了院中。

房門闔上,她掏出沉甸甸的金簪,隻覺通體舒暢。若能回回出門都買上一兩支,何愁攢不出小金庫。

且說,除去衣裳首飾,宋吟今日亦買了文房四寶。她並無書案,便將宣紙鋪於圓桌之上,墨條略微粗糙,用帕子包著磨了好一會兒。

趁著準備的功夫,她另一手攤開話本瞧了瞧,心道古往今來,情情愛愛都頗受世人追捧。可論文采,宋吟毫無勝算,她琢磨著揚長避短,仿照後世的漫畫來做些文章。

猶記得,她小學時流行四至八格的笑話集選,既是試水之作,篇幅不宜長,正好依葫蘆畫瓢。

宋吟先將自己尚有記憶的笑話寫了出來,而後勾勒出一身形微胖的員外老爺,寥寥幾筆,令人捧腹的形象躍然於紙上。

“嘖,寶刀未老。”

她滿意極了,拿在手中瞧了又瞧。

然而,夜裡本不宜多思多慮,偏巧時逢月滿,皎潔月輝自大敞的小軒窗照了進來。

宋吟無可避免地憶起幾句唱誦團圓的詩詞,登時笑意散去,反倒生出幾分濃濃的惆悵。

倘若不曾穿越,自己怕是已從心儀的大學畢業,成為一名自由漫畫家了罷?

總之,無需如今這般仰仗旁人的恩寵而活。

……

衛辭攜淡淡酒氣初次踏入這院中,便望見海棠花枝的間隙裡,美人正望月垂淚。晶瑩淚滴淌過粉腮,無聲無息地墜下,沒入塵泥裡,消散無蹤。

他果斷收回步子,待走出一丈遠,又頓住。

他滿麵疑惑地撫上胸口,竟不知自己幾時生出了惻隱之心。

重又踏入院中,見宋吟已用絲帕擦淨小臉,望著桌上一遝白紙笑得眉眼彎彎。

衛辭如釋重負,遂大步走了進去,狀似隨意地問:“這是何物。”

殊不知,他如今在宋吟眼裡,無異於送財童子。

她連忙起身,殷勤地纏上衛辭的手臂,邀人入座,口中還關切道:“公子怎麼來了?”

衛辭避而不答,朝門外的守夜丫鬟道:“茶。”

宋吟已習慣了衛辭的冷淡,可瞧在金簪的份上,順勢坐於他腿上,語調婉轉:“我閒來無事隨手畫些東西,如此便不用時時刻刻都惦念著公子了。”

懷中人兒仿若無骨,觸之香軟。且她素著一張臉,烏發也順從地垂下,秀鼻微紅,如此小鳥依人地偎在胸口,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衛辭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淺嘗輒止,複又帶著些道不清的眷戀抽離。

宋吟麵色微紅,嗓音卻鎮靜,她示意丫鬟放下茶水退至外間,繼而端起瓷杯,親手喂予衛辭。

“好喝嗎?”她神色認真地問。

衛辭隨意點了頭,心道不過是一杯茶,要他如何正正經經地答。可宋吟似是料到了他的反應,嘟囔著“我嘗嘗”,而後攀著他的肩貼了上來。

粉若桃花的小舌在他唇畔輕掃而過,末了,煞有其事地誇讚一聲:“甜。”

衛辭唇角幾不可查地一翹,口中仍嫌棄道:“油嘴滑舌。”

宋吟目光掠過他舒展的眉間,知曉某人樂在其中,便故作委屈地仰起臉:“公子不喜歡麼?”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攔腰抱起,繼而摔入層疊錦衾之間。高挑的身影宛若一堵小山,帶著十足的侵略性罩於上方,目光沉沉,來勢凶猛。

如玉指節撕碎了繡著蓮葉的豔紅小衣,冷傲眉宇沾染了欲色一片。

不待宋吟細細打量,滾燙細密的吻砸落在心尖,她下意識縮緊了圓潤的肩,十指絞得裙衫淩亂。

見她發怵,衛辭嗤笑一聲,曖昧目光掃過一雙瑩白纖手:“今日可不會縱著你輕易打發了我。”

聞言,宋吟睜開水霧迷漫的眼,略有不滿道:“如何能叫打發?公子那時明明喘得極為歡快。”

習了十餘年的君子教條,令衛辭難以反駁她的汙言穢語,他尾指微微施力,狀似無意間擦過,如願見宋吟被刺激得抖了一抖,露出脆弱模樣。

她緊咬著唇,用勾人的眼神向衛辭認錯。

床榻之間,萬般皆是情趣。衛辭自然不會當真計較,順勢迎合她雙臂的力量,傾身含住嫣紅唇肉,細細摩挲,一邊問:“今日可是時候?”

宋吟先前擔憂他會過於粗魯,平白害自己受罪。然而磨合了幾日,某人十分好學且懂得舉一反三,僅僅用指腹便能令她大汗淋漓。

且,每每宋吟露出痛苦的神情,衛辭都會停下動作,待推斷出她身處愉悅,方繼續“折磨”。

思及此,宋吟抬指撫上他眉間,心道對這位神秘公子有了多的認識——

他出身名門,頭腦聰慧卻無需同人虛與委蛇,是以從不多加掩飾,高傲勁兒仿佛浸入了骨子裡。

相貌翩翩,宛若俊秀書生,實則有一身紮實腱子肉,著實令人臉熱。再到性子,衛辭看似說一不二,可若耐心哄哄,再恰到好處地誇上兩句,他也並非不能通融。

並且,每每這時,狹長的雙目會不自覺地彎起,流露出幾分與容貌相符的少年稚氣。

“啊——”山櫻慘遭毒手,宋吟不得不回過神來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