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 今日可是時候(2 / 2)

侯府在逃小妾 也望 4289 字 8個月前

衛辭毫無溫度地扯唇:“在想什麼。”

她察覺到話裡話外濃烈的不悅,急忙熊抱住衛辭,鼻息噴灑在他的頸窩,甕聲甕氣地解釋:“還能想什麼,自然是公子呀。瞧見您這張臉,我便心生歡喜。”

“有多歡喜?”

衛辭大手向下探去,親自查驗過,勉強信了她的話,重申一句,“今日可是時候?”

宋吟沉溺於他曇花一現的溫情,隻覺自己快軟成了一汪水,瑩白腳趾無助地蹭了蹭,含羞輕輕點頭。

順水行舟,總是通暢無阻。

衛辭額角浸滿了濕汗,動作卻帶有幾分克製。彼此舌尖不斷勾弄纏綿,意料之外的愉悅攪得她眼神迷離,輕易忽視了酸脹與痛楚。

她不由得張啟紅唇,便於衛辭索取,熱意發狠,又同時令兩人深覺滿足。

朦朧間,仿佛瞧見廊下有一紅梅瓷瓶,遭了風吹雨拍,終於傾倒在側,汩汩水露噴灑而出,暈濕了一地……

折騰至半夜,錦被皺得不成樣子,浴房也狼藉一片。衛辭換過衣裳,神清氣爽,掃了眼已經陷入深眠的宋吟,交待香葉去書房取些上等的筆墨紙硯,明日再添一張書桌。

回清風院的途中,自他六歲起便隨侍身側的劉嬤嬤上前請示:“老奴先行去熬避子湯。”

“等等。”衛辭道,“夜裡莫要吵她,白日再喝也是一樣。”

劉嬤嬤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小公子尚且記得規矩,低頭恭敬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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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宋吟被喚醒。

仆婦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紋絲不動地跪在塌前,見她睜眼,一板一眼道:“吟主子請用。”

且不說宋吟芯子裡是個現代人,從前位低,何曾被跪來跪去。她當即嚇得清醒,接過避子湯一飲而儘,示意仆婦起身。

香茗適時捧來一碟蜜棗:“吟主子可要嘗嘗?”

吟主子?

她這才意識到府上眾人改了稱呼。

若宋吟當真是土著,聽罷興許會眉開眼笑,很可惜她不是。

她一言難儘地嚼了嚼蜜棗,待壓過了苦味,問起正經事:“今日可還能出府?昨日瞧那簪子不錯,我想再買一對兒相襯的鐲子。”

“奴婢伺候吟主子更衣。”

一回生二回熟,宋吟已將出府的路線記了個大概。她先是要了一對金鐲與翡翠扳指,又打聽到錦州有名的茶樓,坐於雅間悠閒品茗,一邊聽樓下說書。

於她而言,自是不比前世的電影電視來得有趣,但老先生說得眉飛色舞,不時拍拍醒木,底下茶客細聲耳語,倒也不失為一種趣味。

香葉與香茗恪守規矩,不論她如何勸說也堅持要站著,宋吟隻好微微後仰,問:“你們閒暇時都做什麼?可會看話本子?”

香茗靦腆地笑笑:“奴婢不識字,旬假裡愛做些女工。”

說罷推推香葉,後者隻好也答:“奴婢不看話本,也不會女工。”

宋吟笑了笑:“我知道香葉愛做什麼,公子說你身手好,可是喜歡練功?”

香葉道“是”,臉上因誇讚而一陣黑紅。

待窗外霞光照耀,三人打道回府。宋吟今日沒有探出可用的消息,卻得了沉甸甸的金鐲子,心情大好。

獨自用過晚膳,她挽起袖子,在新送來的書案上作畫。

既有了胖員外,便少不得唯他馬首是瞻的小廝,至於正派角色麼,宋吟照著自己畫了位女俠。每每員外鬨事,女俠從天而降,如此笑中帶颯,故事意蘊愈加悠長。

她伏案繪至深夜,臨就寢了方記起衛辭,心道這廝果真冷情,睡完便將人忘得乾淨,竟是一整日都不曾出現。

索性日子還長,宋吟琢磨等天亮了再去清風院轉轉,誰知一覺醒來,葵水到訪。

縣令府畢竟不將她們看作主子,經年累月的疏於照料,令宋吟每每到了日子便發疼。也因此,她擱下百般念頭,老老實實在房中休息。

為免衛辭忘了她這號人,特差香茗跑了一趟,道是有五六日不能伺候公子。

她問香茗:“公子答你時是何種表情?”

香茗豈敢揣測主子心思,瑟縮著身子,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宋吟也不盼著衛辭會生出良心來探看自己,安撫過香茗,她一手攏著香爐暖腹,一手翻起錦州書肆今年最時興的話本。

如此歇了四五日,氣色恢複往常的紅潤。

這期間衛辭不曾出現過,是以,宋吟精心打扮一番,欲去清風院轉悠轉悠。倘若不趕巧,衛辭出了府,那她便多買些金銀首飾聊慰自己。

她換上鏤金挑線紗裙,簡單綰了雲頂髻,再左右各戴一隻惹眼的金鐲。雖色彩濃烈,由清麗無比的小臉襯來卻不顯庸俗,反倒有一絲華貴之美。

收拾妥當,宋吟招呼上香茗香葉。

豈知方闔上房門,麵生的丫鬟自卵石小徑疾步走來,見了宋吟,彎身一揖:“吟主子,有客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