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銅板 完全就是強盜係統(2 / 2)

他眉眼極其冷淡,幾乎是死寂的,抬不起一丁點愉悅的情緒,冷眼瞧著外麵的人吵鬨。

入了花樓的人,能是什麼善類。

無非就是用惡心黏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好在外圍很快有了分曉,那女子上前一步耳語了什麼,平日裡百般糾纏著他的淩四小姐氣紅了臉跑了出去。

他不再多看。

也提不起來什麼興致。

轉身回了樓上的廂房。

門突然被拍響,他收好腕口的短刃,一些暗器的銀針落在腿間,衣裳垂落遮掩住暗藏的殺機。

起身去開了門。

猝不及防地和那人對上了一麵。

是極其好看的女子,眉眼乾淨清透,看不出一絲猥瑣急色的模樣。

少女整個人因為跑了一段路還帶著些微喘,扶著門框休息。

後麵的老鴇追了上來,臉色也不大好,“這位小姐,見到人了總該拿出銀錢了吧?”

“打攪了。”

餘祈說完便回頭,心裡還有些想哭。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終於找到目標之人了,係統的錢終於能花出去了。

她連忙跟著老鴇去交錢,幾乎是卡著時間點完成任務。

老鴇這才又展露笑臉,送她進了廂房。

但餘祈怎麼也沒有想到係統隻給她返五個銅板,這讓她去大街上乞討都能多討兩個子。

不帶這麼玩的,尤其是不完成任務還扣她的生命值。

餘祈在心裡憋了好多臟話。

彆家神豪係統就沒她家這麼扣的。

“你起來。”餘祈對著床上坐著的花魁再說了一遍,但對方隻是抬起漆黑的眉睫。

不愧是係統認證過的。

餘祈也不免稱讚對方的好相貌,做一個小小花魁實在是讓人委屈了。

美人斜坐在床頭,麵頰白皙,眉眼清冷,身上墜著一個又一個銀飾,將他那疏離感化作成籠中金絲雀一般的存在。

懷中抱著他那柄古琴。

漆黑的眸子,雖說沒多大的情緒波動,但卻叫人升起彆樣的心思。

金釵簪起烏黑的發絲,髻上插著一枝清鈴步搖,隨著動作發出微微悅耳的聲音。衣裳上綴著排排珠飾,天姿的容顏,即便未施粉黛也難掩其絕色,唇絳一抿,嫣如紅梅。

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想要將人壓在身下的怪異心思。

“姑娘為何要讓淮竹起來?”

美人漆黑的眸子裡露出來一絲不解之意,但似乎還帶著些不可言說的情緒。

餘祈可不管這麼多:“軟榻睡著不舒服,你去睡,我要睡床。”

花了五千兩,難道她連睡床的資格都沒有嗎?

至於睡花魁什麼的,餘祈表示還是算了,畢竟她還沒有做好要為任務獻身的準備。

淮竹顯然是被她的發言給說懵了,但這也是他所期許的事情。

於是他起身去了軟榻。

軟榻很小,美人修長的腿都隻能蜷縮著放在上麵,但能夠不在彆人身上苟合,已經是非常慶幸的事情了。

但淮竹不明白。

對方花了五千兩,卻什麼都不做。

是為了什麼?

五千兩對於普通人來說,見都沒見過,饒是他去官家彈琴,賞賜也頂多千兩的價。

他一整晚都不敢睡。

握著匕首的手都不小心割出來一些血跡。

夜晚實在漫長。

心臟聲跳得又快又急,各種猜忌對方的念頭在腦海裡浮現。

現如今,他已經不是清倌的身份,奢求客人不對他做什麼,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

——

是個平安夜。

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有什麼所謂的撕扯過程,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手中的匕首被放置在床墊的下麵。

匕首上還沾著些許乾涸的血跡。

是餘祈乾的。

她進來的時候,其實有打聽過花魁的相貌和出身,因此才有了幾分把握。

淮竹公子原先是謝家的小公子,被抄家後變賣成了清倌,再多的餘祈就沒打聽到了。

不過單是瞧著畫像,她心裡也有了些底氣,這才冒險入了圓月樓碰碰運氣。

包了淮竹公子整個月,餘祈方才和老鴇告彆離開。

依靠神豪係統在這裡,大概率還沒掙到錢就被惦記她錢的人給截殺了。

餘祈可不想早死。

所以在花樓定了包月套餐。

至少能安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