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四枚銅板 虧待誰都不虧待自己……(1 / 2)

包花魁的一整月,價格比他的初次拍賣價格要低上許多。

因為不再特殊稀有。

餘祈到手的銅板都是個位數。

街上川流不息,行人大多是女子,偶爾的幾位男子還帶著薄紗的鬥笠遮掩麵貌。

餘祈咬著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子遞出去三文錢。

虧待誰,都不能虧待自己。

眼見手中隻剩下五文,她欲哭無淚地想要將銅板收回腰間,但不湊巧被人撞了下。

腰間的荷包悄無聲息被人順走。

她手中的五枚銅板散落開,一枚正巧落在乞丐碗中。

小乞丐身著潦草的破布衣,飛快地拿起碗裡的銅錢,捂在懷裡不敢抬頭看。

餘祈恍了下神,回頭看了眼拿荷包的人。

然後沒有理會。

手中僅剩四個銅板,她得找地方放好。

至於荷包裡的石頭,她也沒有要回來的必要。

這身低調奢華的衣裳,是係統給她安排的身份,京城餘家不起眼的小女兒和人私奔出逃的裝扮。

私奔的人將原主的銀錢席卷一空。

還夥同他人將原主害死。

餘祈頂替了她的身份生活,不過用的身體是她自己的。

她們麵貌高度相同,姓氏也出奇地一致。

衣裳是係統一比一複刻的,畢竟她也不能穿著現代的衣裳在街上亂竄。

原主的心願就是叫她報仇雪恨。

至於餘家,愛回不回。

原主對那個家沒什麼喜歡的。

餘祈表示理解。

接收了原主的記憶,走馬觀花地看完,餘祈還沒來及替原主報仇,就被係統不斷扣除她的生命值。

隻能先走上續命的道路。

得過且過。

餘祈是這樣想的。

在現代她同樣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在異世界,起碼能不上班,神豪係統聽起來就是享福的。

她樂觀地想著。

雖然現實並非如此。

但好在她接受能力極強,在這裡能保命的話,自然是最好。

一個豪擲千金卻手無寸鐵的人,會招來太多麻煩,她心裡清楚。

但是她自己可支配的錢財太少。

於是餘祈來到支起來的小攤麵前,試探性地拿起一支釵子。

攤販格外上道,展開一排的釵子供她觀賞。

她在意識裡與係統溝通,“我應該可以買東西送給目標人物吧?”

[使用神豪係統,如東西未送給人物,宿主將償還雙倍金額,且額外扣除生命值一點。]

還好。

餘祈放心了些。

至少可以提前消費了。

開通目標人物後,待遇都好了不少。

她大手一揮,也不管裡麵釵子是何種模樣,“都要了。”

既然如此。

那借目標人物的名義,她也能盤鋪子了,尤其是鏢局。

她的性命就會有很大的保障。

隻可惜是替人打工。

不過賠了也沒關係,畢竟有係統兜底。

等回到圓月樓,已經快入了夜,一路暢通無阻,大多客人都在觀望著她。

猜測她到底是何種身份。

眼前攔著她的人身姿妖嬈,手中一張繡帕,隨著他的動作搖晃。

麵上胭脂水粉,格外撲鼻刺耳。

一身綠色的衣裳緊貼著皮膚,宛如荷葉精化形,嗓音嗔怪,“這位小姐,今日不如讓我一同陪你。”

想來是知道昨日她的事跡。

“不必。”

餘祈連頭都沒抬,從他身側錯開上了樓。

那樓梯口等著的小侍連忙跑回屋子,在淮竹麵前停下,“公子,那位小姐回來了,菱奴想邀她,都被拒絕了。”

將情報一股腦地告知。

“不用與我說這些。”撥弄琴弦的淮竹抬頭看了眼小侍,“你年歲小,少去與菱奴鬨。”

“我見不得他總說公子的壞話。”小侍嘟囔一句,這才不再開口了,在他身側乖乖站著。

席地而坐的美人繼續撥弄著琴。

墨色的發絲被簪起,垂落的幾縷碎發勾勒著他白皙的臉頰,淚滴形狀的珠飾串起在額間。

他打扮得如同昨日一般盛裝。

琴弦撥弄得有些亂。

老鴇今早說的話,還在耳中。

昨晚他與客人什麼都沒做。

沒有叫水,沒有聲音,自然就被老鴇安排的那幾人知曉。

傳到了老鴇耳中,為了不得罪客人,倒是沒有傳播出去,但老鴇將淮竹領到屋子裡說了一大堆的話。

無非就是些叫他順從的話。

等了好一會,門外才有了動靜。

小侍在淮竹的默許下,將門打開。一排排珠寶首飾映入眼簾,引人注意。

大多是仔細雕琢的樣式。

倒是那一盒樸素的釵子顯得格格不入。

軟榻也被換了個更大的尺寸。

眾人曖昧的眼神落在軟榻上,安置好東西很快就離開了廂房。

女子稍落後一些。

她似乎在忙著看些什麼,手中抱著一個已經打開的精巧盒子。

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小侍格外有眼色地出門,還順便將門關上。

“送你的。”

女子嗓音平靜,聽不出來什麼情愛的意思,但不會讓人覺得冷漠。

是一種溫和隨意的態度。

“多謝姑娘。”淮竹低聲道了句謝,也不起身去看對方送了些什麼東西。

指尖撥弄琴弦的動作,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現在反應過來。

美人也隻是輕顫了眸子。

抿唇默不作聲。

餘祈聽著他的話,意識到還沒說過自己的名字,走近後蹲下身,將盒子遞過去,“買的鋪子,也是送你的。”

小桌上擺著古琴。

沒有多餘的位置。

餘祈隻好將盒子塞到對方懷裡。

“我叫餘祈,多餘的餘,祈福的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