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介意我嗎? 怎麼突然躺一塊了,搞不……(1 / 2)

雲層後的彎月時而隱沒,時而覆在美人單薄的衣裳上。

清冷的月輝傾灑而下,衣裳的邊角都像是被柔和包裹,白皙清透的指尖搭在脖頸一側。

漆黑的睫毛纖長濃密,眸色黯然。

對方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引起他的警覺。

他的呼吸不自覺地停滯,心臟跳動得愈發緩慢。每當夜色漆黑一分,那慌亂不安的情緒也隨之讓人更加難受起來。

細密的睫毛毫無規律地亂顫。

指尖的暗器他都有些拿不穩。

燭光被他吹滅後,依靠著月光也難以抵消他對黑夜的陰影。

美人難堪地低垂了睫。

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任由慌亂充斥在心口,額間都覆上薄薄一層的水汽,染濕了些發絲。

不知什麼時候。

已經黑了個徹底。

青蔥修長的指尖都按得發白,美人絲毫沒有動搖地麵對著身側的人。

身側的人不知道何時翻了個身。

與他麵對麵。

淮竹竭力抑製住心底的情緒,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以確保自己能夠握緊暗器。

他一整夜都沒有睡。

至於餘祈,她睡得極好。

還以為懷裡抱著的是什麼大型玩偶,玩偶的味道是和床上香囊一樣的好聞。

她很喜歡。

少女的手很安分,搭在美人腰間後就沒有絲毫動靜了。

好一會她才睡醒,正迷糊著,就感覺手底下的觸感有些不一樣。

她飛快地抽回手,整個人從對方懷裡退了出來,麵上都有些懷疑人生。

幾乎是她這輩子最快的清醒速度。

連平日的賴床都沒有了。

查看了下周圍的環境,確認不是她自己夢遊跑到軟榻上強占了對方。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美人似乎還在睡,麵龐安靜祥和,完全沒有了白日裡的那份疏離。

像是剛被她的動作鬨醒,他睫毛輕扇,眸光聚攏,落在她的身上。

美人領口的布料大開著。

精致的鎖骨立體感滿滿,勾著人想順著邊角的衣領線往下看去。

平日清冷的眉眼帶著些意料之外的柔和。

一瞬間,餘祈感覺被褥被對方全部卷了過去。

他緊蹙著眉,仿佛對麵的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幾乎是用被褥抵住了領口,不再露出一絲一毫的風景。

餘祈頭疼,看向他,情緒莫名,“你為什麼在這?”

難不成是她昨晚拉著人過來了?

不至於吧。

她平常是這樣子的人嗎?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想來是淮竹起夜,一時忘了這幾日是睡軟榻的,這才弄錯了。”

他修長的指尖扯動著被褥,語氣突然有些低,“餘姑娘,是為什麼不碰我?”

睫毛輕刷,露出墨色的眸子。

瞧著是讓人憐惜的。

不愧是當上花魁的清倌。

不再端著清冷的架子,美人的距離感拉近,像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突然專注的對視,還是有些示弱的意思。

勾得人心癢難耐。

“是家中已有夫侍,還是不想碰淮竹這煙花柳巷的身子?”

美人露在被褥上的白皙指尖不斷收緊。

裡衣薄紗地蓋在他身上,肩頸的線條也若隱若現。他漆黑如墨的眸,不複昨日的冷淡疏離,此時眼尾都泛著點微紅。

眸中似是含著一汪春水,清波流盼。

不是旁人能輕易效仿的姿態,勾人的度拿捏得極其恰當,很難叫人覺得突兀難看。

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落魄美人。

餘祈感覺被勾了下魂似的。

伸手偷偷地掐了下大腿,然後稍微遠了點距離,試圖打破這麼旖旎的氛圍。

“沒有夫侍。”

不是她怎麼還解釋上了。

餘祈後知後覺。

“我會一直養著你的。”

她的視線毫無壓力地與美人對視,稍微彎了下眸,“不用擔心。”

對方大概是怕她不願意在他身上花錢。

畢竟她是客人,什麼都不做的話,想來對方會腦補許多。

籠絡客人的手段。

餘祈做生意的,很清楚這個。

她以前除了上班,私底下也合夥開了餐飲店,對於服務行業還是有心得體驗的。

這也是為什麼來異世界她會決定先找店鋪。

至少要保證萬一哪天離了係統,她也能在異世界繼續生活下去。

以前的世界,她不惦記。

從這裡開始也沒什麼不好。

最好富足快樂一輩子。

她可真完蛋,來到異世界也想著掙錢。

“我今日還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麼喜歡的嗎?我給你帶回來。”

女尊世界對男子嚴苛,在外基本上都是女子陪同。

淮竹不一定想和她出去。

餘祈就想著給人帶點喜歡的東西,反正她也是要各種買買買的。

美人稍顯局促,抿著唇搖頭。

她自然不會強求。

那就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吧。

挺好的,借送淮竹的名義她可以各種消費。

當然,前提是得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總之隻要花錢續命,她就完全低調不了。

還不如就此高調一些。

讓那些人摸不著頭腦,也少些人打攪她。

經商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選址,餘祈昨天調研過,也畫了基礎的地圖。

好在是繁體字溝通。

餘祈能看懂一些,尤其是組合起來的字,不過有原主的記憶在,領會起來更快一些。

原主再怎麼說,也是女子。

雖然在家中不被看重,但簡單的私塾什麼的也不至於虧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