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嗎 是不一樣的花魁(1 / 2)

其餘的話,他沒有再說了。

贈女子香囊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美人麵上清清冷冷,哪怕說出這麼令人遐想的話,眼眸裡也不見絲毫情愛。

餘祈感到驚喜。

雙手接過來那香囊,聞著味道確實是和屋裡擺著的香味一致。

果然,錢是萬能的。

她這兩日砸的錢不是沒有收獲。

至少換了個安神的香囊。

花魁的心思難猜,餘祈也就乾脆不去猜,隻要對方好感值不是負數就行。

她活得舒坦就行。

所以也不想讓自己在異世界伏低做小。

用小勺將那鬆散的香料扒拉在一塊,她折起墊在下麵的紙張。

將那肆意飄散的味道遮蓋。

不過瞧著剛才淮竹的舉動,想來他是懂香料的。

餘祈在腦子裡構思了下。

她總不能每次伸手找淮竹要。

眼神裡都是認真和專注,嗓音溫和,“這個香料是你自己調出來的嗎?”

新做的。

總不能香囊是他新做的。

所以餘祈更傾向於淮竹新做的是香。

美人原本睫毛垂著,用帕子擦拭掉指尖沾上的粉末,聽到她的話後才蝶翼微扇,視線輕抬起。

“餘姑娘是想要這個?”

“想要這個。”

少女眼神乾淨,回他的話也極快。

看起來完全沒有過出格的念頭。

“既如此,淮竹寫下來給姑娘吧。”腰側的墨色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落了些許。

哪怕沒有帶冠束起。

隻是在腦後插了根簪子攏起來發,那粗製濫造的玉簪卻宛如天然瑕玉般。

任何東西在他身上都黯然失色。

完全叫人注意不起來那簪子,因為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他精致無瑕的臉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圓月樓那些仿造花魁特意凹出來的人設姿態,一旦見了客人,第二日便撐不住。

連花魁的一絲神韻都無法完全領會。

這還是沒勾人的效果。

餘祈用力眨了眨眼。

咬唇看了眼寫下的這些香料斤兩,隻覺得像是天書一樣。

好複雜。

看累了。

術業有專攻。

這不是她的強項,餘祈果斷放棄。

有錢了,她總能請得起高人製香。

“多謝淮竹公子。”餘祈看向旁邊安靜的美人,將紙張收回,“我能請人製香送你嗎?”

送香的時候,她應該也能蹭一個。

不過她都是花魁的客人了。

花魁真的不可以製香的時候連帶著給她一點嗎?

她對花魁極好,兩人現在能勉強算是朋友,怎麼連香料的邊角料都混不上?

做客人。

好像沒她這麼窩囊的。

餘祈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她周身的氣氛都變得低迷。

“淮竹本身就會些製香,餘姑娘不必如此。”美人的嗓音有些淡。

似乎從對方開始直言為了香料的時候。

他的情緒就開始產生了細微的波動。

但他向來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餘祈很難發現對方情緒下落。

她還心心念念著香料。

“好吧。”

餘祈隻能接受現實,稍顯遺憾地將香囊係在腰間,突然想起來什麼,“淮竹公子,這個我帶出去見人可以嗎?”

“無礙的。”

美人嗓音實在平靜,沒有泄露一絲一毫的真實情緒。

餘祈捏著係帶。

有些懊惱。

她真是後知後覺。

接下東西這麼久,係好香囊帶子後才想起來這檔子事。

香囊是代表情愛的物件,她就這麼收了下來,確實是不太妥當的做法。

可餘祈怎麼看。

都不覺得花魁對她會有彆的想法。

興許是為了籠絡客人的心,才有這般的舉動。

傳聞說花魁清冷,不屑與人接觸,隻有賞銀夠了,對方才會勉為其難地說上兩句。

可如今真正的接觸下來,餘祈倒覺得對方沒有那麼的冷淡疏離。

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說話。

還會回贈禮物。

隻是因為她提了一句,對方就記下來了。

戴著花魁給的香囊在外,或許傳聞會說淮竹對她鐘意之類的話。

雖然她是不在意。

但實在擔心對方好感值變負數。

至少在找到下一個目標人物之前,得先保證淮竹對她的好感值不要跌太多。

這有關她的性命。

需要慎重考慮。

餘祈收拾完桌上的一片狼藉,就打發銜玉將東西給收走,然後又叫了水。

沒等太久。

在隔間。

她踩入水中,洗乾淨身上混著的一些香料粉末的味道。

餘祈邊玩水邊想事情。

等生命值穩定在八十,她就得著手完成原主的心願。

現在可以梳理下原主之前的記憶。

畢竟是彆人的一生。

與她自己的記憶交織在一起,餘祈有時候會恍惚一陣子。

不過仔細些,她也能分得清楚。

原主淹死在水井。

是被那兩人眼睜睜看著氣息全無的。

他們甚至還扔下去幾塊厚重的石頭,確認了底下的人沒有聲音,最後將井口封死。

除了那私奔的男子,是原主在節後偶然遇見的。另一個女子,麵容出乎意料。

是原主的表親妹妹。

這就不像是單純的為了財。

或許是早有預謀。

餘祈收回念頭。

現在她在蘭城招搖,不是沒有人和她攀談。

他們麵上和善,其實明裡暗裡都在打聽她,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招惹。

她自然全擋了回去。

但紙老虎終究一戳就破,她可不想像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總的來說,她在優勢。

想清楚明日要做的事情,餘祈心裡輕鬆了些,泡在浴池裡都起來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