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嗎? 看熱鬨看到小花魁身上……(2 / 2)

“倒也沒什麼,隻是小姐讓我有些意外。”

餘祈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她得罪了那姓夜的,對方看起來很不好惹,還是先讓花魁待在花樓裡。

和老鴇說了下留花魁暫住些時日的安排,然後才告辭離開。

她之前可是有包月的套餐還沒用完。

小花魁住些時日沒關係的。

姓夜的隻敢在外麵罵,看來這圓月樓主家的身份不容小覷。

好歹這裡是安全的。

天色也不早,她就不準備去打攪淮竹了。

反正今日離開的時候有說過不回來的。

她在蘭城這麼高調,夜若煙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她是誰。

因此餘祈又跑了趟黑市,砸錢買了夜若煙的私人消息。

今日三次見到的都是那鬼麵的男子。

聲音再怎麼遮掩,身形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風臨國對待男子是非常嚴苛的吧?

怎麼一個兩個都是老板?

律法不是說過,不準男子經營嗎?

圓月樓的小公子倒是好解釋,說不定是什麼家族產業。

雖然說讓男子管花樓,不太合理。

但黑市這麼危險的地方,能受人敬仰,底下的小廝看起來都不敢冒犯鬼麵的那位。

她肯定也能變成這種幕後大佬的。

餘祈咬牙,然後將夜若煙的消息給整理了一遍,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到淮竹侍從的手中。

畢竟是以淮竹的名義花的錢,她自己沒這麼多錢。

因此隻能看幾眼,就要交還到淮竹手裡。

回去後,餘祈安心地睡上一覺。

不過花樓這邊就要亮一整夜的燈了。

淮竹抬起指尖,收下那兩個盒子,見銜玉欲言又止,麵露疑惑,“不是餘姑娘給我的嗎?”

“…是餘姑娘給的,公子。”

銜玉看向壓在下麵的盒子,想起來小姐說過要將那裡麵的紙張銷毀,但又說要給淮竹公子。

還說對方大概不會去翻看的。

如果是賞賜給彆人,就中途去燒掉。

或者是什麼情話之類的東西。

小姐在害羞不想讓彆人知曉。

銜玉不能從公子手底下搶東西,但又要聽餘小姐的話,因此乾脆告知公子,“小姐說,底下的紙公子不看的話,是要讓小的燒毀。”

“會看的。”

他見銜玉身後真的沒有餘祈的身影,眸光有些暗淡,回了屋子也情緒低落了些。

雖然已經知會過一聲。

但今日不是要替他贖身嗎?

怎麼不來見他。

發絲被束帶隨意地勾勒收攏,淺色係衣裳長及曳地,隨著坐落的動作堆在地麵層層疊疊。

美人先打開的是底下的盒子。

銜玉是餘祈身邊的人,說了那樣的話,他自然是會在意許多。

燭光搖曳。

忽隱忽滅。

精致的麵龐有些蒼白,他的指尖屈起,視線粗略地掃過裡麵的內容。

大約是些夜若煙的生平記載。

是不信他的清白嗎?

夜如煙見過他一麵後,便一直纏著他,說些喜歡的話語,自顧自地許下承諾。

本是清倌,對方卻叫他脫衣解帶。

說將身子給了她,就能許他一個夫侍的身份。

這麼折辱他的話。

原本是沒在意過的。

蘭城女子見過他的,大多是甜言蜜語的哄騙,他辨彆得清楚。

也明白對方眼底隻有他的臉。

一次次的婉拒,激怒了對方。

說些難聽的話,甚至汙蔑他的清白。

當然,也沒有人會相信花樓裡的公子會是清白的。

老鴇開始頻繁催著他早些見客。

畢竟還是有對他渴求的客人,相信著他的清白,能儘快賣上個好價錢。

對方時常對他言語討好幾句,沒有得到想要的反饋後就會變本加厲地罵著他。

雖然有花樓裡的人擋住夜若煙進入房間。

可言語是擋不住的。

沒有人會真的信他。

就連餘姑娘,也不可以避免嗎?

那些關於夜若煙的事跡,又或者是她家中有幾位夫郎,籍貫哪裡,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美人去外麵叫人在裡間支起來盆,隨即一個人默默在房中燒毀。

他的手腳冰涼。

或許是快入冬了。

紙張被火焰吞噬,煙霧升起,指尖被火燒灼了下,他才有所感似的鬆開那紙頁。

勝雪的容貌,被火光染上幾分暖意。

可卻叫人瞧著心底升起幾分寒涼。

對方垂著眸子,睫毛覆下,漆黑的眸裡隻剩下麵前這跳躍的火光和煙霧。

盆中隻剩下些灰燼。

望著這灰燼,他莫名有些出神。

明明已經想辦法避開讓他覺得心生惡心的人了,可似乎對方還是攪亂了他的安排。

之前說過的話。

也像是笑話。